張麒麟微微仰起了頭,雙腳如同釘在了地上一樣根本不挪步。


    堅定的讓吳墨不由得有些懊惱。


    “你他媽……不是。”


    吳墨抬手抽了自己嘴一下,“我是說你媽怎麽辦?”


    張麒麟還是淡淡地看著他,“有人。”


    “有人?”吳墨忽然想到某一種可能性,眼睛刷地亮了起來。


    渾身上下充滿了八卦氣息。


    雙目灼灼地盯著張麒麟,迫不及待地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手消息。


    長時間被吳墨荼毒,張麒麟第一時間領會到他目光裏的含義。


    手心有些發癢。


    產生一種想要抽他一頓的想法。


    靜靜地看了吳墨一眼。


    直接伸手將他扒拉到一旁,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。


    吳斜正坐在後排,見此情況屁股往旁邊挪了挪,“小哥,你跟著一起去,我就安心不少。”


    說完惡狠狠地瞪了眼前排黑眼鏡。


    黑眼鏡壞笑著舉起了拳頭。


    吳斜不甘示弱,往前推了推張麒麟。


    白狼坐在車裏慵懶的打著哈欠,根本不理會這幾個無聊的閑人。


    要不說吳墨腦子屬實與常人不同。


    他認為三十多輛黑色皮卡車一起出發,擺明就是黑社會出行有些太顯眼。


    於是乎在有限時間裏緊急對皮卡進行了簡單裝扮。


    隻要司機喜歡什麽貼什麽。


    誰說大老爺們沒有少女心?


    六七個司機將車裝扮的粉嫩嫩的。


    是那種就連吳墨看了都得誇讚一句真變態的模樣。


    跟著又去掉了幾輛皮卡車,搞了一些不同顏色的suv。


    而他自己則換成了七座商務車。


    整隊人馬裝扮成旅遊團隊,省得沒到地方就被人盯上。


    地龍會到常沙近一千七百多公裏。


    一行人馬換人不換車,連續開了二十多個小時進入了常沙城。


    沒有一股腦的去找解連環。


    按照之前約定的,以旅遊團隊的名義包了一家酒店。


    商務車沒有停下,根據潘子發來的地址,七扭八拐進了一條老小區。


    越往前走房子越破。


    路邊收破爛的,乘涼的,下棋的老頭老太太時不時的盯著商務車。


    好似有些奇怪,這麽破舊的老小區還有豪車進來?


    “三叔越來越謹慎了。”


    吳斜透過車窗看向外邊,不由得有些感慨,“這裏老人多,反倒不是那麽容易惹人注目。”


    “得了吧。”吳墨彈了彈煙灰,摸著白狼腦袋,哼了一聲,“老家夥這是被人欺負的不敢回別墅。”


    “當了一輩子梟雄,在常沙叱吒風雲半生,臨到老被人攆到這種憋屈地方,真是當咱老吳家沒人了是吧?”


    他雖然沒事天天逗二叔三叔玩。


    實際上在他心目中,這兩位比親生爹還要重要。


    以至於看見這種憋屈環境,怒火噌噌的往上漲。


    黑眼鏡轉頭看吳墨,“寶貝兒,以你三叔的精明勁,這恐怕隻是一種示弱的手段。”


    “但願如此,也不知道老家夥傷勢如何,多大布局?非得用自己身體做誘餌?”


    語氣中夾雜著擔憂和氣憤。


    腦中則不斷盤算,一會兒見麵給老頭喂點什麽藥才能讓他恢複健康?


    車輛又往前開一段被迫停了下來。


    通道狹窄車輛進不去。


    吳墨吩咐司機留在原地等待,四人一狼下車繼續往前走。


    不遠處一個頭上綁著紗布的男人,一拍大腿興奮地衝著這邊揮手,“小三爺,小少爺這邊……”


    不是旁人。


    正是苦候了一早晨的潘子。


    吳斜快走幾步迎了上去,“潘子,你受傷了?三叔呢?嚴重嗎?”


    “小三爺,我沒事。”潘子嗬嗬笑道:“三爺也無大礙,隻不過幾個檔口被人給砸了。”


    “潘子。”吳墨過來與潘子打了聲招呼。


    白狼鋼蹦緊隨其後。


    大尾巴一掃將黑眼鏡拱到一旁。


    黑眼鏡鼻子都要氣歪了。


    娘腿的!


    老子追個人容易嗎?


    大徒弟那個礙事的家夥破壞好事,連頭畜生現在也成了自己的絆腳石。


    非逼著爺出手,哪天全把你們煽了是吧?


    “小少爺。”


    潘子看見吳墨心安穩了不少。


    當年的鐵嘴判官可是實打實殺出來的,如今更是擁有自己的勢力。


    想來反擊指日可待。


    這段時間可把他憋屈夠嗆,給往日那些孫子打電話一個個避之不及。


    哼!


    等三爺緩過這口氣兒,咱們一個個清算,老子一個都不放過。


    潘子打完招呼,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旁邊高大的白狼身上。


    忍不住倒吸一口氣。


    太威猛了吧。


    這玩意兒不拴個繩兒真不吃人嗎?


    “走吧,先見三叔再說。”


    當下,吳墨迫不及待的想趕緊看見三叔。


    一方麵想確認傷情如何?


    另一方麵想辨認出他到底是解連環還是吳三省?


    雖說都是親三叔。


    可手心手背還有點不同呢。


    “潘子,除了你還有誰跟著三叔?”


    “啞姐跟我們在一起。”


    潘子歎了口氣,“她的檔口也被衝擊了,損失慘重,幸虧我和三爺趕到的及時,不然啞姐命都得沒了……”


    許是有了底氣。


    潘子一口氣將心裏憋屈的事情宣泄了出來。


    本以為這裏已經夠偏僻的了,結果解連環住的地方還要往裏頭走一段路。


    黑乎乎的樓道,哪怕是白天也沒有什麽亮光照進來。


    吳斜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,“潘子,你們就住這兒?”


    “嗯!”潘子點了點頭。


    “小三爺這已經不錯了,別的地方都被人封鎖了,咱們一露麵他們就想辦法殺過來。”


    “為什麽不找二叔?”吳斜眉頭緊鎖,“這麽危險,稍不留神命就沒了,三叔還強什麽?”


    “三爺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嗎?”潘子聳了聳肩膀。


    “給您和小少爺打電話還是我偷偷幹的,回頭三爺還給我罵了一頓……”


    吳墨把玩著匕首,插了一句,“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?”
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潘子正色道:“老九門的陳家。”


    “陳皮阿四的族孫陳金水是現在的當家人,這家夥心狠手黑總想插手常沙的買賣。”


    話說到這,潘子頓了頓接著說道:“小少爺,當年的王八邱您還有印象嗎?”


    吳墨未等說話,旁邊的黑眼鏡挑眉壞笑道:“喲!那不是咱家二爺成為鐵嘴判官的成名戰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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