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回西北?


    吳墨嘬著牙花子思索這個問題的可能性。


    俗話說一個羊是趕,兩個羊是放。


    自己既然打算將金條和鋼蹦都帶回地龍會?


    多個小三也不算什麽大事兒吧?


    隻是……


    可控嗎?


    老話說的好,遇事不決問哥們。


    旁邊現成的三個諸葛亮,不問豈不是浪費了他們的才華?


    “哥幾個……”吳墨回頭將目光投向三人。


    撓了撓頭,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我能把這家夥帶回西北嗎?”


    黑眼鏡正坐在地上把靴子脫了倒裏邊的水。


    聞聽此言手一抖,鞋裏的水甩了吳墨一臉。


    味道可想而知,幾乎不輸給山崩子千年沒洗澡。


    吳墨掐死黑眼鏡的心都有。


    奈何眼前時機不對,隻能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。


    反手一甩。


    好巧不巧的是又甩了解語花臉上。


    眼瞅著解語花要暴起,黑眼鏡急忙套上鞋轉移話題,“寶……”


    迎著吳墨殺人的目光,硬生生地改口了,“二爺,想帶就帶,隻要你喜歡,別說一個怪物,喜馬拉雅山山頭我都能給你扛回西北。”


    說的都是廢話。


    吳墨白了黑眼鏡一眼,果斷地將目光移向解語花,“花哥,你說有沒有可能性?”
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那個私人飛機?”


    解語花沒好氣地嗆了一聲,“你覺得我那私人飛機能拉一個七米高的怪物?”


    “你考慮過一個現實問題沒有,把它帶回西北要一直藏起來嗎?”


    “與其那樣,為何不將它留在喜馬拉雅山?空間大地廣人稀可以隨意自由活動。”


    話說的非常有道理。


    隻是吳墨依舊有些糾結。


    自己與大哥心心念念的奇珍館還沒開呢。


    多好的員工啊。


    扔了是不是有點可惜?


    目光不經意間又掃到了張麒麟。


    張麒麟定定地看著吳墨,沉吟片刻點了點頭,吐出兩個字,“可以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一拍腦門,覺得自己簡直要敗給這倆貨了。


    老話說的真沒錯——近墨者黑。


    以前的張麒麟雖然不愛說話,但做人做事很靠譜。


    如今怎麽跟變個人似的?


    戴個麵具多說兩句,會不會讓旁人認為他就是黑瞎子?


    算了!


    擺爛吧。


    二對一,解語花泄了氣。


    擺擺手,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行了,你開心就好,想帶就帶回去吧。”


    “至於出雪山怎麽運回西北?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交給我來辦吧。”


    吳墨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。


    隻是結果與他所想不同。


    山崩子拒絕了吳墨的提議。


    一是舍不得故地,二是不想離開冰蠶。


    上千年一直陪伴它的隻剩下冰蠶。


    強扭的瓜不甜。


    吳墨琢磨片刻放棄了勸說,決定尊重三眼巨人的選擇。


    出於回報的心理。


    他從包裏翻出了幾顆藥丸,主要是治療傷勢問題。


    直接遞給了三眼巨人。


    許是真的相信了吳墨,又或者是徹底擺爛了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將手心裏米粒大小的藥丸,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嘴裏。


    別看藥丸小,藥效屬實不含糊。


    不大一會兒,身上流血的傷口漸漸有愈合的趨勢。


    雖然效果不是很明顯。


    但是三眼巨人上古時期常年處於戰鬥狀態,對傷口格外敏感。


    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同。


    如此一來,對吳墨的身份更是毫無懷疑。


    甚至單手舉起吳墨,直接將人扛在了肩頭。


    我勒個大去!


    人生真是大腸套小腸。


    世事無常。


    先頭打生打死,轉個功夫自己坐在人肩膀上邊望風。


    除了小說,旁人也不敢編了。


    都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

    自己站在高處,豈能讓兄弟在地上走道?


    大手一揮,想要金條馱著三人。


    結果收獲一個白眼兒,外加無視。


    唯獨黑眼鏡興致勃勃,直接爬上金條脖子。


    美其名曰情侶坐騎。


    出口縫隙被碎石堵住,想要離開隻能另辟新徑。


    幸好冰蠶在千年時間不斷遊走。


    不僅打通了不少縫隙,而且還很熟悉各種道路。


    有它在前頭帶路,不費吹灰之力便又發現了新的出口。


    金條雖然依舊敵視冰蠶。


    可架不住吳墨給的太多。


    各種好吃的美味畫了一張大餅,饞的金條直流口水。


    這段路,是自打進山以來吳墨走的最舒服的一段路。


    既有帶道的,又不用走路的。


    直到再次看見月亮,四人才徹底鬆了一口氣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單膝跪地,沉聲說道:“大人,山崩子隻能送您到這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難得沉默。


    想了想從包裏翻出一些壓縮餅幹。


    又摸出了一個手雷,全都交給了山崩子。


    “一個是吃的,一個是防身的。”


    說話間,演示了一遍手雷的使用方法。


    解語花已經無力吐槽了。


    給吃的可以理解,給手雷是幾個意思?


    寂寞了,拉開聽響看煙花?


    心得多大啊!


    真不怕前腳走後腳它引發爆炸,把眾人全都留在這兒嗎?


    管是管不了,隻能聽之任之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可是見過手雷的威力,頓時大為感動。


    多麽大的信任感?


    自己必定不會辜負大人的叮囑。


    它和冰蠶站在原地,如同望夫石一般看著吳墨的背影。


    離開地下,手表的通訊功能又恢複了使用。


    此時四人才注意到,接二連三的消息全都是詢問他們的安危。


    一條比一條焦急。


    最後一條幾乎都能看出哭聲。


    臥槽!


    吳墨激靈靈打個寒顫。


    此時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

    張家人數眾多,自家大哥和三叔他們能否扛得住?


    急不可耐地點開了通信,心裏暗自禱告——快點接快點接。


    好在對麵不到一秒鍾接通信息。


    吳斜的聲音從對麵傳了過來,“二爺,是你嗎?”


    聲音輕顫。


    足以證明吳斜此刻心情有多激動。


    “是我是我,你的小寶貝在此!”吳墨呲著大牙笑的極為開心。


    有驚無險的一場旅途。


    旁人死活他管不著,自家兄弟還活著最重要。


    任務完成了,獎勵到手了。


    想想真是美滋滋!


    “小癟犢子,你在哪兒呢?”對麵換成了解連環的聲音。


    老頭嗓子沙啞,聽起來跟個破鑼磨地麵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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