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牌?


    吳墨心裏咯噔了下。


    完犢子,吹牛逼吹大發勁兒了。


    洗腳牌子倒是能弄幾個,令牌是什麽玩意兒?


    奈何當下被架到這兒了。


    掏不出令牌,很有可能被三眼巨人拆穿自己的謊言。


    一場生死廝殺不可避免。


    吳墨內心為難,表麵卻不動聲色。


    他取下身後背包假意翻撿令牌,實則暗自琢磨應該怎麽繼續糊弄對方?


    背包拉鏈一打開,不經意間露出了插在旁邊的骨笛。


    吳墨略有些嫌棄的撥弄到旁邊。


    要不是係統提到過骨笛,以他的性格早把這東西撅吧撅吧不知扔哪了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始終關注著吳墨的動作,瞧見骨笛表情一下子發生了變化。


    “後卿大人兵器怎麽在你手中?”


    吳墨:“……”


    峰回路轉?


    巧合的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了?


    不過順杆爬是吳墨的優良品質,立馬抽出骨笛晃了兩下,“你說這個?”


    “嗯!”


    傻大個嗡聲嗡氣地應了一聲。


    吳墨略微沉吟片刻,手一抖直接將骨笛甩向上方,“我師傅給我的,你好好瞧一瞧,別說我騙你。”


    無中生師傅。


    反正順嘴胡扯往大了說,要不是不方便他都能說蚩尤是自己兒子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手拿骨笛仔細確認好半天,終於相信吳墨說的話。


    先是食鐵獸,後是骨笛。


    兩樣東西隻有大人的親信才擁有。


    上古時期階級等級極其嚴重,實打實的官大一級壓死人。


    後卿乃是蚩尤手下大將,身份地位遠遠超過三眼巨人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呱唧一下來個單膝跪地。


    速度快的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。


    冰冷的河水被濺起老高,澆的金條直眯眼睛。


    金條再好的脾氣也被激怒了,嘴裏發出憤怒地嘶吼聲。


    吳墨趕忙安撫金條。


    示意它不要亂動,以免把自己甩下河裏。


    該說不說,他也被三眼巨人的動作弄懵逼了。


    一言不合就下跪。


    哪個種族的規矩這麽奇怪?


    “踏馬的!”


    黑眼鏡臉色陰沉似水,渾身直往外冒殺氣,“死畜生果然沒安好心。”
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
    解語花忍無可忍,憋了好半天擠出一句話,“你腦子讓屁崩了吧?真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心思不正?”


    張麒麟又往旁邊挪了一步。


    眼底深處的嫌棄幾乎溢了出來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單手舉著骨笛,畢恭畢敬的說道:“屬下山崩子見過大人!”


    三蹦子?


    吳墨好懸笑出聲。


    真是一個十分大氣的名字,都已經在海外揚名了。


    骨笛在三眼巨人手裏幾乎與牙簽差不多大。


    吳墨伸手接了過來。


    輕咳一聲,擺出一副老大的架勢,“既然是自己人打生打死沒必要了,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聊聊?”


    三眼巨人死不死吳墨不管,自家那三個寶貝哥們兒可快要凍成球了。


    再不趕緊從河裏出來,回頭一個個老寒腿是沒跑了。


    俗話說得好,朝內有人好辦事。


    雖然三眼巨人沉睡幾千年對周圍環境不熟悉,但架不住它的小寵物冰蠶一直在這裏活躍。


    “帶路吧。”吳墨抱著胳膊,使喚三眼巨人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站起身,對著冰蠶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。


    冰蠶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,胖乎乎的身子圍著三眼巨人直顧湧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歎了一口氣,拍手拍拍冰蠶頭顱,沉聲吩咐了幾句。


    冰蠶晃了晃大尾巴,不情不願地調轉身子在前頭帶路。


    吳墨立馬衝著下方三人喊道:“別愣著了,趕緊跟上來。”


    “寶貝兒,沒事兒吧?”黑眼鏡一邊跟著,一邊不放心的問了句。


    沒辦法,他們三個人頭一次碰到了知識盲區。


    一句沒聽懂,根本不知道事情現在演變成什麽樣子?


    不過三個人都是人精。


    從動作上已經判斷出,此刻吳墨占據了上風。


    至於為何如此?


    估摸著自家這個小東西又開啟了忽悠模式吧。


    總不能又認了一個親戚?


    “別廢話,趕緊跟上來。”


    吳墨眼下不方便多說,瞪了黑眼鏡一眼,“下次喊我大爺,別沒事總叫寶貝兒。”


    不管怎麽說,局勢往好方向發展。


    冰蠶不愧是古時異種生物,對於周圍環境十分熟悉。


    帶著一群人奔著上方縫隙爬去。


    七扭八拐,總算是脫離冰冷河水。


    此處,是一個非常空曠的空間,足夠幾人進行交談。


    吳墨從金條身上跳了下來。


    手裏舉著大喇叭與三眼巨人溝通。


    眼下解語花幾人在他身邊,足夠幫他出謀劃策提供一些新的思路。


    吳墨抽空長話短說,將當下情況跟三人做了簡單敘述。


    當得知吳墨冒充蚩尤部將的徒弟時,饒是張麒麟淡定無比也有點無語。


    太能忽悠了。


    一次比一次厲害。


    哪天說他是女媧的親戚,自己都不會感到吃驚。


    “別穿幫了。”解語花無聲地歎了口氣,“據我看到的野史記載,上古時期蚩尤部落與黃帝……”


    事宜至此多,多說無益。


    解語花隻能盡快將自己了解的故事講述給吳墨,以填充他不足的知識點。


    黑眼鏡時不時的補充幾句。


    吳墨聽得底氣越來越足,對於將三眼巨人忽悠瘸了這件事越發有自信。


    三眼巨人本想盤腿坐在地上,奈何後邊的痛處提醒他這個姿勢不太對勁。


    哀怨地瞧了吳墨一眼,換了個姿勢斜靠在岩壁上。


    “大人,部落情況如何?”


    三眼巨人甕聲甕氣地問出了自己最關注的事情。


    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渴望。


    “別提了,一言難盡。”


    吳墨拍著大腿唉聲歎氣,“先別提這個了,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為何出現在這兒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
    三眼巨人眼中閃過一絲茫然,“當年戰爭失敗後,我帶手下負責斷後……”


    他慢慢敘述逐鹿之戰的後續過程。


    事情說複雜,倒也非常簡單,無外乎就是成王敗寇。


    部落潰逃中,帶著殘兵敗將一路逃亡。


   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總算是追上了魔將大人。


    大人身受重傷,將一個盒子交給了他,讓他務必保管好。


    因為這個盒子遭到了無盡的追殺。


    他不清楚盒子裏裝什麽?


    卻牢記大人留下的話——絕對不能打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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