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臨。


    反倒是感覺屁股下邊軟乎乎的,似乎坐到了什麽東西?


    哎喲臥槽!


    鏡哥!


    吳墨隨即反應過來,自己把黑眼鏡坐在了屁股下麵。


    敢情奔跑中他一直背著黑眼鏡。


    掉落的時候後背著地,根本來不及調轉身體才拿黑眼鏡當了靠墊。


    情急之下正準備翻身看看情況,黑眼鏡冷不丁咳嗽了幾聲。
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二爺,您這投懷送抱太熱情了,瞎子一時間有點承受不住。”


    吳墨動作略微僵硬了一下,翻了個白眼兒,沒好氣地罵了一句,“屁話這麽多,老子咋沒一屁股坐死你。”


    罵歸罵,起身動作輕了不少。


    此時,爆炸威力已經減弱很多,嗡嗡作響的聲音漸漸消散。


    有人打開手電筒,頃刻間周圍的景象映入眾人眼簾。


    接二連三的抽氣聲音響徹不停。


    王胖子和林楓異口同聲地吐出“臥槽”二字。


    饒是多傑自詡為見多識廣,也被眼下場景弄得有點懵逼,“這……這是十八層地獄?”


    林楓頻頻點頭,“你別說還真像。”


    “說什麽呢?”


    吳墨上下打量完黑眼鏡,確定他沒有大礙才將心放回肚子裏。


    隨後抬頭看向周圍情況。


    刹那間明白了眾人驚訝的緣由。


    怪不得這些家夥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麵似的,敢情這裏頭簡直就是地獄的翻版。


    此處類似一個大型倉庫,粗略估算大約有幾百平方米。


    高度頂多五六米。


    空間有些過大,手電筒光亮隻能照個大概。


    一時間看不清全貌。


    不過這樣也能看清就近的地麵上擺滿了各種刑具。


    拔舌鐵床,分屍台,大型油鍋,青銅柱,刀山血海……


    可以說是一應俱全,甚至還有一些根本叫不出名字。


    光有這些還不算什麽。


    四周岩壁上方刻滿各種猙獰惡鬼。


    一個個低頭注視著下方,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。


    仿佛在說,來到此處的人不自量力。


    遠方黑暗籠罩處,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很多東西堆積在那裏。


    一直被當做背景板的白瑪,忽然轉身抓住了張麒麟的胳膊,一臉哀傷的說道:“我來過這裏,如果不是我,你的父親不會從這裏離開後就……”


    情緒激動下,一連串的康巴洛語言脫口而出。


    聲音漸漸哽咽。


    最後幾乎微不可聞。


    除了吳墨能夠快完全無障礙聽清外,即便是張麒麟都有些微微愣神。


    父親?


    老張他爹?


    怎麽個意思?


    曾經有人分析他爹死於內鬥。


    如今聽話音怎麽像是老張他爹因為這裏才死的呢?


    疑惑歸疑惑,不妨礙吳墨對老張父親的敬仰之情。


    多麽牛逼的人物。


    單槍匹馬闖進青銅門,救出媳婦兒,又安頓好孩子。


    簡直是一個純純的鐵爺們兒。


    怪不得老張這麽勇猛,虎父無犬子可真不是說笑的。


    別看張麒麟下墓遊刃有餘,可麵對自家親媽的眼淚卻有些手足無措。


    身體略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。


    右手拎著黑金古刀,左手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?


    吳墨打眼一瞧就明白了,老張沒有跟長輩相處的經驗。


    算了!


    鐵哥們嘛,就得在關鍵時刻幫忙。


    當然,最主要是可以從白瑪嘴裏掏出點內幕消息。


    反手推開依靠在自己身上的黑眼鏡,活動一下酸澀的胳膊。


    快步走向張麒麟母子方向。


    完全沒有注意到後方黑眼鏡一臉不爽的表情。


    此處不得不誇獎係統一句,給的藥是真的有療效。


    雖說黑眼鏡身上依舊是傷口累累,但實際上根本不致命,甚至有快速愈合的趨勢。


    異常現象逃脫不了黑眼鏡的注意。


    但是關於在吳墨身上出現的各種奇怪現象,他都深埋在心底絕不過問。


    自己喜歡上的人,有點不同特點怎麽了?


    “大...那個,嗯...”


    吳墨走到白瑪近前,剛想張嘴喊聲大侄女,無意間看見張麒麟威脅的目光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幹笑兩聲,“孩子都這麽大了,咱就別難過了。”


    他故意說的是康巴洛語言,主打一個親切。


    說話間手十分自然搭在白瑪肩膀上,硬是把人從張麒麟身旁領到了另一邊,“事情過去那麽久,還是別傷心了,不然孩子該難受了,...”


    不得不說,吳墨長輩的身份在白瑪這裏屬實好用。


    隨口幾句愣是把白瑪傷心難過的情緒說沒有了。


    她抹了一下眼角淚水,輕聲說道:“阿古啦(叔叔)說的對,都怪我一時情緒上頭,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

    “沒事,人之常情。”


    吳墨擺出一副長輩架勢,“不過你方才提起自己來過這裏,能不能跟我詳細說一下?當然,我不是想讓你提起傷心事情,而是眼下我們必須要找到離開這裏的路,你也不想小官被困在這裏吧...”


    孩子是父母的軟肋。


    哪怕這個孩子早已經過了百歲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“嗯,讓我想一想從哪裏說起...”


    由於沉睡將近百年,白瑪需要重新理清當年發生的一切。


    “不急,慢慢想。”


    吳墨嘴上說不著急,心裏卻恨不得鑽進白瑪腦子裏。


    王胖子瞧著兩人在另一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麽,好奇地走到張麒麟身邊低聲問道:“小哥,伯母跟小墨挺投緣啊,伯母剛才還一臉傷感,被那小子說兩句轉頭就恢複常態了。”


    “弄得我還以為那小子才是伯母兒子呢。”


    說著胳膊肘懟了張麒麟一下,“小哥,你說他們聊什麽呢?我是一句沒有聽懂啊,唉,天真要是在這裏就好了,他人到底去哪了呢?”


    提到吳斜,王胖子情緒一下子低落了。


    不死心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,猛然間愣住了,“臥槽,天真也在這裏嗎?”


    “你說什麽?”


    解連環一個健步衝了過來,抓住王胖子胳膊一臉急切,“死胖子,那個臭小子在哪?快說。”


    兩人聲音引起旁人注意,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。


    蘇難皺著眉頭問道:“發生什麽事情?”


    眼下一步一個坑,任何超出控製範圍的事情都必須引起重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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