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縮餅幹做的粥,味道可想而知。


    吳墨一仰脖,好似喝酒一般三兩口倒進肚裏。


    為了掩蓋難聞的味道。


    吳墨從褲兜裏翻出一根煙,扔到嘴上快速點燃。


    狠狠地抽了一口,方才緩解嘴裏難聞的味道。


    剛抽兩口。


    餘光掃見黑眼鏡,就見這家夥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嘴。


    甚至還悄悄咽了咽口水。


    臥槽!


    至於嗎?


    吳墨簡直無語到極點。


    不就一根煙嗎?


    至於饞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?


    太跌份了吧。


    好歹也是名震江湖的南瞎,就不能有點形象?


    吳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

    頭往旁邊歪了歪,低聲說道:“擦擦口水,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,要東西說一聲,我又不是不給你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挑挑眉,“二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?”


    嗯?


    話鋒不對。


    吳墨眼神微微眯了一下。


    他在思考黑眼鏡話裏的意思。


    直覺告訴他,這話裏有特殊含義。


    老話說的好,人要是不開竅跟石頭似的,一旦開竅很有可能一日千裏。


    吳墨瞥了他一眼。


    嘴唇抿了兩下沒說話。


    黑眼鏡歪了歪頭,嘴角勾起抹笑意,“二爺能不能賞瞎子一根呢?”


    吳墨抽了口煙。


    衝著黑眼鏡的臉輕輕吐了一口。


    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漫,吳墨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。


    他嘴裏的話也跟著說了出來,“粗的還是細的?”


    這句話聽起來很簡單,但是其中的含義卻讓人深思。


    黑眼鏡聽了吳墨的話,臉上的笑意更濃了。


    他知道,吳墨已經開始懂了。


    黑眼鏡低頭輕笑一聲,慢悠悠說道:“隻要是二爺給的,瞎子都要。”


    緊跟著話鋒一轉,又補了一句,“瞎子的也不細,二爺有空要不試試?”


    我靠!


    吳墨心裏暗罵一聲。


    死瞎子擺明了是在撩自己。


    隻是能不能看看場合?


    懸崖上邊坐了一圈人。


    你他娘的是誠心打算讓老子出醜是吧?


    吳墨想到此處立馬決定掐斷話題。


    不然以自己現在敏感的身體情況,指不定會出現什麽丟人現象。


    他冷哼一聲,沒好氣地說道:“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,我是問你要抽粗的還是抽細的煙,我兜裏還有一根雪茄。”


    說完又翻出一根煙扔給了黑眼鏡。


    緊跟著起身拍拍屁股,甩開大步走向林楓。


    黑眼鏡眼裏的笑意幾乎溢了出來。


    不過內心深處稍微有些不甘。


    然而轉念一想,又壓了下去。


    不管誰先博得頭彩,終歸小家夥開竅了。


    人還沒走到近前,聲音先傳了過來,“看到地圖了嗎?有什麽想法?”


    林楓沒開口,蘇難把話接了過來,“林老二,我都不知道應該誇你什麽了。”


    “隨便進一個洞都能發現地圖,難不成你上輩子是幸運星轉世?”


    “必須的。”


    吳墨大言不慚地拍了下胸口,走到二人麵前一屁股坐了下來。


    提議道:“既然有了新地圖,咱們最好抓緊時間離開這裏。”


    “嗯,我也是這個想法。”


    蘇難點點頭,轉頭看向張海客。


    張海客比劃一個ok的手勢。


    林楓也沒有異議。


    他現在有些厭煩這裏,想盡快完成任務返回西北睡大覺。


    幾位當家人拿定了主意,旁人沒有反駁的權利。


    蘇難提議一小時後出發。


    此時眾人已經在上邊休息了一段時間,精力體力都得到了一定的緩解。


    抓緊時間整理了一下裝備。


    時間一到,眾人再次登上了路程。


    多虧吳墨發現的這幅地圖。


    不然以他們現在完全偏離航線來看,想要尋找一條新路線不亞於大海撈針。


    新的路線。


    雖說道路崎嶇卻安全不少。


    想來應該是笨教薩滿前往青銅門時行走的路線。


    石板上記載過一句,古苯教有一個特殊的日子。


    每隔十年,薩滿要獨自走到青銅門前祈福。


    他們行走的路線。


    曆來隻有薩滿本人知情。


    而且大都是口口相傳,離世之前才會告誡下一任薩滿。


    至於為何會出現在石板上?


    具體情況吳墨還沒看明白,估計可能是怕了斷了傳承吧。


    不管怎麽說,吳墨等人撿了便宜是肯定的。


    他們沿著地圖路線持續往前走。


    大約走了三天。


    穿過山體縫隙,趟過冰川河流,眼前突然出現一條鐵索橋。


    無數鐵鏈橫向貫穿兩座山之間。


    長度大約百米以上。


    每一根黑色鐵鏈都有成年人大腿根粗。


    相互之間緊緊纏繞。


    冷不丁一瞅還誤以為是進入了盤絲洞。


    橋下邊深不見底。


    隨手向下扔一塊石頭,好半天聽不到動靜。


    不出意外跳下去肯定活不了。


    石門盡頭有一扇大門。


    從遠處看,關閉的嚴絲合縫。


    多傑試探性地站在鐵索橋上。


    橋身略微晃動了一下,片刻工夫又平靜下來。


    多傑回頭沉聲道:“應該沒太大問題。”


    眾人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點。


    出於安全考慮,並不準備一窩蜂的全上鐵鎖橋。


    而是分批分隊。


    一組走到對麵,另一組再往前行。


    分組還未完成,王胖子似乎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,拽了拽吳墨的胳膊。


    “二爺,你看對麵山上似乎有東西。”


    一句話將吳墨注意力全都拉了過去。


    順著王胖子手指方向,吳墨注意到對麵山峰上隱隱約約好像有個鬼頭。


    許是年頭久了,輪廓有些模糊。


    解語花從後邊走了過來,低聲說道:“二爺,還記得嗎?鬆讚幹布之前講過,傳說中這裏曾經生活著一群魔鬼,他們建了一個魔鬼國…”


    實際上不用解語花提醒,吳墨方才也想到了這個故事。


    隻是他一直認為所謂的魔鬼隻是一群凶殘的野人。


    好比吃人成性的原始人類。


    吳墨聽解語花說完,方才開口道:“難道從橋上過去後就是魔鬼城的國都?”


    “薩滿跟魔鬼城也能牽扯到一起?”


    解語花輕輕笑了笑,“古苯教來源實際上是個謎,很有可能他們信奉的東西很多就是來自於魔鬼國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這些隻是猜測,具體如何咱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
    兩人閑聊間,蘇難和林楓已經商議好前進隊列的人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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