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廢話,趕緊過來幫忙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的到來,屬實讓吳墨鬆了一口氣。


    說實在的,麵對這些看似簡單,實則異常複雜的圖案和線條。


    吳墨腦漿子都快燒幹了。


    隻不過礙於男性自尊心作祟。


    不想輸給張海客一頭,因此強行壓下搖人的想法。


    但有一說一,連蒙帶猜真累。


    當下黑眼鏡主動上來,可不算自己認輸。


    吳墨現在看黑眼鏡是怎麽瞧怎麽順眼,頗有點兒像是看見了救苦救難的菩薩。


    當然,也有可能是給菩薩守山的那頭熊瞎子。


    不管怎麽說,吳墨心鬆快不少。


    一把抓住黑眼鏡的手,往石板方向走,臉上不自覺地帶出笑容。


    張海客瞧了一眼,忍不住唾棄道:“靠,笑的真他媽賤。”


    隨後收到兩個大白眼球。


    黑眼鏡一加入,破解速度跟坐電梯似的直線上升。


    吳墨不再搭理張海客,跟在黑眼鏡旁邊虛心求教。


    黑眼鏡這輩子耐心全都給吳墨了。


    知道他的理解方式和學習習慣,先看明白後,再轉換成自己的語言講述出來。


    不過石板上記錄的信息很雜亂。


    想要全麵了解透徹,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完成。


    不過即便這樣也夠用了。


    最起碼路線圖讓兩人鼓弄出來了。


    礙於石板太過厚重,拿下去不方便,扔下去怕砸死人。


    吳墨提議將信息全都記在腦海裏。


    三人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很快將所有信息分別記了下來。


    期間女屍一直安詳地躺在地上。


    除了胳膊肘稍微有點彎曲外,沒太大的問題。


    吳墨眼下算是知道女屍的身份。


    敢情還真是一個大人物。


    而且與康巴落部落有深深的淵源。


    至於具體情況如何?石板上內容太多太雜,沒有時間去詳細研究。


    不過吳墨也不是白給的。


    拿出手表哢哢哢,對準每一塊石板拍下了一張高清照片。


    張海客瞧的眼睛都直了。


    想要拉住吳墨胳膊欣賞一下手表,被他抬腿踹到了旁邊。


    “滾一邊去,男男授受不親,注意保持安全距離。”


    “靠!”


    張海客翻了個大白眼。


    他斜眼兒瞧了一眼吳墨的手,沒好氣地說道:“說這話之前,你先鬆手才有說服力。”


    當下吳墨正拽著黑眼鏡的胳膊。


    聞聽此言,跟沒聽見一樣。


    想看自己的手表?


    做夢去吧。


    “我說哥們,你也忒摳門了吧?”


    張海客瞅著吳墨一副護食的架勢,真想一腳踹他屁股上。


    撇撇嘴頗為不屑地說道:“不就是一塊表嗎?又不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

    “哥們隻是想看一下什麽牌子,回頭也弄一塊帶帶。”


    老張家除了張麒麟外,每個人的小金庫最少也是幾個億墊底。


    區區一塊手表最貴也就上千萬。


    說白了,隨便淘弄兩個古董就能換一塊。


    張海客不認為自己買不起,隻是想確認一下牌子。


    結果任憑他磨破嘴皮子,吳墨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。


    氣得張海客差點兒直跳腳。


    “靠!摳逼玩意兒。”


    張海客恨恨地罵了一句。


    不愧是出生在東北,張海客一口方言說的極其地道。


    要弄的事情弄完了。


    張海客瞅了一眼地上的女屍,衝著吳墨挑了挑下巴,“怎麽處理,放任不管?”


    “燒了吧,防止屍變。”


    吳墨想都不想的回了一句。


    不要怪他殘忍,而是屍變屬實太過煩人。


    別看她現在躺得很安詳。


    鬼知道一會兒爬到半山腰的時候,會不會突然詐屍?


    萬一真醒了,遇到的麻煩可不小。


    “二爺,說的有道理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從兜裏掏出個打火機,甩了兩下笑眯眯說道:“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。”


    說完走向女屍。


    蹲下身子,嘴裏念叨了幾句。


    打火機往下一放。


    不一會兒功夫,女屍身上藏袍被點著了。


    吳墨看了一會,覺得火苗有點慢。


    從懷裏摸出一個小酒壺,擰開蓋子往上麵倒了幾下。


    有了酒精助興。


    火苗噗嗤噗嗤往上漲。


    連片刻掙紮都沒有。


    這具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屍體,徹底的回歸了大地。


    洞裏的事情搞定了,三人又順著原道往回爬。


    張海客打頭。


    已經先行一步出了洞口,繼續將繩索綁在猴子身上。


    黑眼鏡爬到洞口有些不想下去。


    瞧那磨磨唧唧的勁頭,擺明了是想要跟吳墨一起往上走。


    他一臉討好地低聲笑道:“小祖宗,要不讓我跟你一起上去得了。”


    “姓張的跟著你,我不放心。”


    “別鬧。”


    吳墨態度相較以往軟和很多,破天荒的低聲解釋道:“爬行過程中意外太多,你上去我會分心。”


    “要是海產品掉下去?能救我就救,救不了就讓他變成海餡兒餅。”


    “你行嗎?”


    “你要是真有事,我把命都得豁出去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沉默了幾秒。


    就在吳墨以為他在想詞兒狡辯時。


    黑眼鏡嘴裏忽然發出了輕笑聲,“好,那我在下邊等你的消息。”


    吳墨都有點懵逼了。


    老小子今天是變態了?


    怎麽如此聽話與通情達理呢?


    眼下兩人依舊是爬行姿態。


    吳墨一巴掌拍在黑眼鏡屁股上,狐疑道:“你不是憋著壞水吧?”


    “嗯!”


    黑眼鏡應了一聲,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,“憋了很多年的壞水,想放出去。”


    說來也是趕巧。


    黑眼鏡說話的功夫,猩猩金條竄到了洞口旁。


    大腦袋探來探去,嘴裏興奮地發出叫聲。


    完全掩蓋了黑眼鏡的聲音。


    哪怕吳墨耳朵跟驢似的,也真是沒聽清,反問道:“你說什麽?”


    黑眼鏡眼裏閃過一絲懊惱和鬱悶。


    有心想再說一遍。


    金條就跟五百斤大燈泡似的,根本不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。


    黑眼鏡氣得攥了一下拳頭。


    真想將這頭猩猩扔鍋裏燉了。


    吳墨對黑眼鏡保持懷疑,不過也沒功夫繼續糾纏。


    盯著他滑到懸崖下方,隨後才重新跟金條綁在一起繼續向上爬。


    黑眼鏡站在地麵,抬頭看著吳墨的背影,內心不禁浮現出一絲懷疑。


    自己是不是跟傻徒弟待時間久了?


    否則倒黴起來怎麽跟他一個樣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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