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理解蘇難的做法,卻非常不滿意她逼問自己的態度。


    老子拿的是辦事兒的錢,接下來怎麽做你管不著。


    吳墨臉色一下陰沉下來。


    他單手插兜,冷冷地看著蘇難,“你是在責問我?”


    “我隻是想要一個說法。”


    蘇難仰頭目視吳墨,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我們是合作夥伴,任何超出常理和合同規定的我都有權利知道。”


    “林老二,我帶多傑過來的時候,你不也跟查戶口似的問個沒完沒了。”


    “做人不能太雙標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轉念一琢磨。


    說的倒是也有一定道理。


    當時多傑出現的時候,自己就差把他褲衩子都扒下來了。


    張海客跟著走了過來,手非常自然地搭在吳墨肩膀,張嘴就來一句。


    “大傻缺…”


    吳墨一個淩厲地眼神飛射過來。


    隨後又瞄了瞄張海客的下體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海產品,你是不是最近缺蜂蜜啊?”


    臥槽!


    張海客激靈靈打個寒顫,雙腿情不自禁地夾緊了。


    前後夾擊的痛苦,簡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。


    撓都撓不了。


    上廁所比刮骨還讓人難以接受。


    立馬輕咳一聲改了稱呼,“二弟,我和蘇小姐也不是故意為難你。”


    “隻不過有些事情當麵說開比較好,省得彼此懷疑,接下來可就容易出矛盾。”


    二弟?


    你他娘的怎麽不喊老子玉帝呢。


    稱呼這個別扭。


    吳墨真想一腳把他踹溝裏。


    他不想糾結下去。


    多耽擱一分鍾,白瑪心就焦慮一分鍾。


    吳墨有些迫不及待想看母子相認。


    “我直接說吧,這位女士是…”


    話說到這兒頓了一下。


    心裏有些糾結,要不要直接挑明白瑪與張麒麟的關係?


    會不會對張麒麟造成影響?


    會不會引起後續事情無法控製?


    想法持續不到幾秒鍾,又被吳墨親手掐斷了。


    去他娘的吧。


    老張一輩子夠苦難的了,如今好不容易母子團聚,自己還隱藏個屁?


    有麻煩怕什麽?


    老子辛辛苦苦創造偌大實力,不就是為了給親朋好友撐腰嗎?


    如果怕這怕那,還不如躲回屋子裏不出來。


    倘若以後真有人逼逼叨叨?


    那麽就真刀真槍幹一場吧。


    隻要老子不死。


    誰敢欺辱我兄弟,我弄死他。


    想到這裏毫不猶豫地繼續往下說道:“如果不出意外,她是張先生的母親,具體情況如何不方便透露。”


    “誰?”


    “母親?”


    蘇難和張海客異口同聲反問。
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吳墨點了點頭,“具體情況屬於個人隱私,不太方便跟兩位詳談。”


    “我可以用人格保證。”


    吳墨從兜裏掏出根煙,叼在嘴上點燃抽了一口,繼續說道:“接下來行程不會出現任何劈叉。”


    “他們不是來拆散我們的,而是加入這個家的。”


    蘇難眼角抽搐了幾下。


    話說的怎麽這麽像小說裏的渣男?


    “行了,先不跟你們廢話了,剛解決戰鬥不如休息一會兒。”


    “先過去忙著認親,回頭再聊。”


    吳墨說完轉身奔著張麒麟走了過去,一把拽住對方胳膊,將人拖到白瑪麵前。


    張麒麟沒有任何掙紮。


    如同木偶玩具般任由吳墨擺布。


    王胖子滿臉不解,悄悄捅了吳斜一下,“怎麽個意思?這難道是小哥另一個妹妹?”


    “我的媽呀,他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啊?”


    “別胡說,小哥不是那種人。”


    兩人跟耗子似的嘀嘀咕咕,眼睛卻沒離開前方。


    黑眼鏡晃晃悠悠走到解語花身邊,胳膊順勢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

    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,微不可聞的說道:“花爺,不講究嘛,出黑手?”


    黑眼鏡心細如發,吳墨身上的任何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

    造成這一結果的,不出意外肯定是與他單獨相處的解語花。


    解語花輕笑一聲,“各憑本事,有問題嗎?”


    “沒問題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嘴角勾起抹笑容,“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控製自己了。”


    兩人一通沒頭沒尾的話,除了彼此知情外,旁人聽了恐怕會一頭霧水。


    眼下沒人注意這兩位,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似無地盯著前方。


    吳墨察覺到這種情況,生怕張麒麟放不開麵子。


    想了想,對著金條使了個眼色。


    好家夥,放個屁的功夫猴群保鏢出現了。


    一群猴子手拉著手排成一列,將眾人和張麒麟之間隔開了距離。


    吳墨瞧了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

    母子時隔百年重逢,情景肯定會非常感人。


    白瑪哭倒無所謂。


    老張要是哭個不停,豈不是有損他北啞的麵子?


    算了!


    幹脆去洞裏閑談。


    他一手扯著張麒麟,一手拽著白瑪,衝著文成公主使了個眼色,隨後叮囑金條在門口放風。


    整個人忙得不亦樂乎。


    跟著一行人再次鑽進吳墨出來的洞口裏。


    從始至終,白瑪眼睛都盯在張麒麟身上。


    沒辦法。


    雖說文成公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,但人與動物畢竟有著天壤之別。


    吳墨鬆開張麒麟的手。


    輕輕咳嗽了幾聲,“老張,這位你覺得眼熟不?”


    “嗯!”


    張麒麟應了一聲。


    “哎呀媽呀,眼熟就好。”


    吳墨拍拍胸口,心裏鬆了一口氣。


    俗話說得好,強扭的瓜不甜,母子親情也一樣。


    假如張麒麟沒有任何感覺。


    自己領個人到他麵前愣說是他爹媽祖宗和長輩,你覺得他會怎麽想?


    跟見到陌生人沒什麽區別。


    但是他有感覺就不一樣了,說明心裏對母愛還是有些渴望的。


    吳墨用力推了張麒麟一下,“這是你老媽,別愣著了,趕緊過去看看。”


    張麒麟踉蹌兩下站在了白瑪麵前。


    白瑪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藏海花叢中。


    三天是她與兒子相處的最長時間。


    眼下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,衝上前一把摟住了張麒麟。


    未開口,淚先流。


    瞧見白瑪淚流滿麵的樣子,張麒麟的心裏酸酸澀澀。


    他沒有經曆過這種感覺。


    不知道應該做什麽,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,隻能傻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

    眼睛卻突然的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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