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對勁,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並沒有眼花。


    出於謹慎心理拽了拽解語花,“花哥,她是不是在呼吸?”


    解語花的目光緩緩移到了白瑪的心口位置。


    他仔細地觀察著。


    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。


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

    終於,他看到了白瑪的胸口有輕微的起伏。


    微弱的呼吸如同風中殘燭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


    解語花深吸口氣,眼裏閃過一絲震驚和凝重。


    瞧見解語花震驚的樣子,吳墨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,白瑪確實還活著。


    隻是書裏不是這麽記載的呀。


    白瑪不是被埋葬在藏海花裏嗎?


    而且還有傳言說老張的爹被家族裏人給弄死了。


    那是誰將白瑪放在這兒的?


    娘腿兒的,真是按下葫蘆瓢又起。


    未解之謎成串往外禿嚕。


    算了!


    不管是誰,對方應該都沒有惡意。


    況且這對老張還是好事。


    一輩子孤苦伶仃,臨到老了發現媽還在,想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。


    隻不過眼下問題有點棘手。


    自己怎麽才能把白瑪弄醒呢?


    當初阿寧昏迷,自己是抽了她一個大逼兜。


    可當時兩人是平輩啊。


    如今白瑪好歹也算是自己大外甥女。


    長輩抽晚輩?


    有點兒不是事兒啊。


    他撓了撓頭,有些為難的向旁邊解語花求救,“花哥,你說怎麽才能把人弄醒?”


    “我們需要知道她是什麽症狀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四下打量,發現這口棺材內部刻畫了一些雕紋。


    紋路很古老。


    類似古人祈福的咒語。


    他對藏區了解的也不是很多,隻能根據過往線索一點點推測。


    “那誰知道?我又不是老中醫,靠嘴吹牛逼。”


    吳墨有點兒病急亂投醫。


    他揪著頭發,一臉為難道,“你說她是不是睡著了。”


    “會不會像童話故事裏那樣,我們來了,她就能醒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雙手抱肩斜,斜楞吳墨一眼,“你幹脆親一口試試?”


    話雖如此,可他的架勢擺明了吳墨要真敢試試,他就能一腳把這小子給踢飛。


    吳墨感覺自己似乎聞到什麽酸味?


    隻是一時沒想清楚。


    他呲牙尷尬地笑了笑,“我不就是提個建議嗎?”


    心裏偷偷埋怨解語花出的鬼主意。


    這是白瑪。


    老張他媽。


    自己上去親一口?


    開什麽國際玩笑?


    回頭不得被張麒麟拎著黑金古刀一頓亂掄呢?


    自己是想占張麒麟的便宜,可沒打算占他媽的便宜。


    老話說的好,實踐出真知。


    吳墨決定先按自己的方法走。


    他拎著鳴鴻刀靠近棺材,彎著腰伸手輕輕推了推白瑪,“嘿,別睡了,起床了。”


    白瑪沒有任何反應。


    吳墨也不氣餒,琢磨了一下是不是普通話聽不懂啊?


    立即又改成了藏語。


    又推又拽又嘮叨,將村頭大媽侃大山架勢拿捏的足足的。


    解語花心裏暗歎,完犢子了,這是徹底瘋了。


    然而出乎他意料外的事情發生了。


    隨著吳墨嘮叨不停,白瑪的呼吸和心跳肉眼可見地明顯起來。


    嗯?


    解語花挑眉,有些驚訝,吳墨氣死的人的功夫他是見過的。


    可把人說活了?但還真是第一次見。


    吳墨見效果有用,又加快了輸出。


    可後續任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,白瑪都沒有睜開眼睛。


    吳墨被逼無奈,隻能花錢買平安。


    “筒哥,給你送壓歲錢來了。”


    要不說他嘴損呢,求人都不忘口頭占個便宜。


    係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。


    知道他的尿性也沒與他計較過多,照例是交積分買答案。


    “說吧,想知道什麽答案?”


    “怎麽才能把白瑪叫醒?”吳墨說完非常痛快地簽下賬單。


    古語有雲,債多了不愁,虱子多了不癢。


    他欠係統的賬單都可以擦屁股了。


    多一張少一張沒什麽大礙。


    “身在寶山而不自知。”


    係統照舊嘲諷了一句,才慢條斯理地給出了答案。


    “將血紅蓮花王的花芯摘下,搭配你的血液…”


    “臥槽,老子是藥引子?”


    吳墨有點不太喜歡這種感覺。


    自己主動喂別人是一回事,被迫當藥引子又是另一回事。


    就是跟係統時間久了。


    要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這麽說,以吳墨詭異地腦回路絕對會懷疑係統別有用心。


    會不會將自己當成奶媽,用血液來滋養別人的生命?


    係統被吳墨質疑略有些不滿,冷冰冰地扔下一句,“你用尿也可以,就是量比較大,需要將她全身都浸泡進去,你有那麽多尿嗎?”


    “血液隻需幾滴,尿用一棺材,你自己取舍吧。”


    說完不再搭理吳墨,拿著欠單完美地隱身了。


    我勒個去。


    一棺材尿?


    你他娘的開什麽玩笑,真當自己是自來水管子,點幾下就能源源不斷?


    方才心頭的不爽傾刻間煙消雲散。


    直起身體向蓮花王邁步走了過去。


    解語花被吳墨一驚一乍的動作,已經搞得有點無語了。


    也懶得多問。


    隻要他人沒出現毛病,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吧。
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瞅著吳墨把花摘下來。


    隻是當他見吳墨掏出匕首準備給自己來一刀時,鎮定的感覺消失不見了。


    立馬衝了過來按住他的手,急切地追問道:“你要幹什麽?又想給自己放血嗎?”


    “我…我就是擠一兩滴試一試。”


    吳墨察覺解語花的焦急心態,知道他是擔憂自己的身體安危。


    忙低頭輕聲解釋,“哥你別擔心,我就是試一試,真不會劃太多…”


    解語花不鬆手,雙目緊盯吳墨一臉嚴肅地說道:“你怎麽想到花和血液融合在一起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”


    吳墨不太想欺騙解語花。


    可係統的事情根本不能說出口。


    “哥,我…”


    解語花閉了閉眼睛,再次睜開雙眼似乎下了某種決心。


    他一臉平靜地說道:“你不想說,我就不問。”


    “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秘密,我隻有一個要求,不要傷害自己。”


    “隻要你需要我,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,即便是傾盡所有,包括我的命。”


    吳墨屬實沒想到,就是幾滴血的事會勾起花哥說出這麽沉重的話。


    要是早知道。


    自己會不會考慮換成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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