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癟犢子,這裏被人動了手腳。”


    正所謂站得高望得遠。


    解連環被猩猩抱在懷裏,起點就比旁人高一截。


    他一生經曆無數風險,打眼一瞧就發現此地被人做了手腳。


    手法精妙,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。


    吳墨回頭看了一眼,“三叔,你能破解嗎?”


    解連環沉默片刻,“有些棘手需要一定時間。”


    “花哥,你呢?”


    吳墨又詢問了解語花一番。


    “試一試。”


    “ok!”


    吳墨打了個響指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既然如此,就麻煩你們父子二人出手了。”


    “小爺我腦子疼,身上疼,屁股也疼,渾身都不舒服,這種考驗腦力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…”


    說完背手往後退了一步。


    表示自己不參與這項活動。


    解連環和解語花同時瞧了吳墨一眼。


    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敏感,總覺得“父子”二字在吳墨嘴裏格外清晰。


    不過他們倒是沒猜錯。


    吳墨是故意這樣做的,主要也是想給兩個人一個合作的機會。


    別看他平時跟個二百五似的,某些時候的敏感度格外強。


    打從洞裏出來就感覺不對勁。


    花哥和三叔之間別別扭扭的,似乎有什麽矛盾?


    讓人夾在中間十分不舒服。


    吳墨偷偷觀察二人,發現花哥連瞅都不愛瞅三叔。


    說明問題應該出自在三叔身上。


    老家夥又幹什麽缺德事兒了?怎麽還把花哥給惹毛了呢?


    吳墨百思不得其解。


    所以打算給兩個人創造相處機會。


    雖說兩個人八百個心眼兒,加在一起都湊不到零點一的親情。


    但多相處幾下萬一就漲數據了呢?


    一切皆有可能嘛!


    解語花和解連環都是老狐狸,哪裏看不出吳墨的想法呢?


    兩個人對視一眼,輕輕歎口氣。


    如今危機重重,二人也不願意吳墨去煩一些瑣事。


    解語花畢竟是晚輩,沉吟片刻主動開口與解連環搭話。


    “三爺,你打算從哪兒入手?”


    “等老子推算一下。”


    話說的很給力,可別看動作。


    解連環如今小鳥依人般被猩猩摟在懷裏,說出的話是一點氣勢都沒有。


    惹的解語花都有些不忍直視。


    解連環想要下來,可問題是他說的話猩猩聽不懂。


    猩猩牢記要抱住解連環,雙手摟得緊緊地根本不給他掙紮機會。


    解連環徹底擺爛了。


    去他娘個腿兒的,抱就抱吧,老子還省力氣了,正好站得高還能看得清楚。


    他和解語花兩人一個站在高處,一個站在地下細細商討破除之法。


    吳墨也不理會,隻要周圍沒有危險就不插手。


    低著頭玩著手表,跟黑眼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。


    一方麵是給兩人機會,另一方麵也是擔憂對麵的情況。


    不愧是解家人,腦子就是好使。


    對於奇門遁甲之術有獨特之道。


    大約一個小時商談出一些眉目。


    根據二人推測,此處地勢風水獨特,加上血色紅蓮的作用,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,將裏邊的東西牢牢護住。


    想要破除須破掉地氣。


    說白了就是要幹體力活。


    解語花心疼吳墨,不忍心他再繼續幹活。


    從包裏抽出工兵鏟打算親自動手挖掘。


    吳墨起身攔住他。


    俗話說一個猴一個拴法。


    金條都有活幹了,那些猴子閑著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?


    於是看熱鬧的猴也忙了起來。


    奇特的景觀,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一輩子都沒想過,自己有一天會給一群猴當工頭。


    他指哪兒,猴就挖哪兒。


    兩方配合的很默契,好似先頭打生又打死的架勢隻是一場幻覺。


    有了猴子的幫忙,速度快上很多。


    不知哪裏傳來噗呲一聲響動,吳墨急忙回頭看向周圍,“誰放屁了?三叔是不是你幹的?”


    “你他娘的給老子滾一邊去。”


    解連環鼻子都要氣歪了。


    好事從來想不到自己,倒黴的事兒全往自己身上推。


    這他娘的就是自己疼在心尖尖的小癟犢子。


    有那麽一瞬間,解連環腦子裏浮現一個想法,幹脆把這犢子踹出去得了。


    小花願意要就要,省得天天留在身邊氣自己。


    想法隻持續幾秒鍾又被他掐斷了。


    吳墨見不是解連環,悄悄地將目光移向解語花。


    結果得到了一個大白眼兒。


    他咧著嘴尷尬的笑了笑,故意找補了一句,“可能是我聽錯了。”


    話音剛落,噗噗聲響徹不停。


    瞧著吳墨疑惑的模樣,解語花走過來輕聲解釋道:“別瞎看了,是地氣被破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恍然大悟。


    以前翻書好像見過這個說法,隻不過從未親眼見過。


    地氣被破壞,阻礙吳墨幾人前進的圍欄也就消失了。


    幾人順順利利的走到了中間。


    隻見前方出現了一道深坑,寬度大約有一米多。


    高度頂多兩三米,裏邊似乎有個斜洞,但是再往深處就看不清了。


    吳墨反手將背包扔給解語花,“花哥,你們在上邊等著,我下去瞧瞧。”


    說完拎著鳴鴻刀就要往下跳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“不行,還是我下去。”


    兩人互不相讓,誰也不鬆手。


    解連環看的牙齦都疼。


    吳墨拗不過解語花,隻能無奈地說道:“要不這樣,咱們兩個一起下去,有事還能互相照顧一下。”


    說話間又抬頭看向解連環,“三叔,你留在上麵,一旦有情況隨時發消息。”


    “那倒沒有問題,可你他娘的先讓這猩猩把老子放下來呀。”


    吳墨有些好笑,快速地跟金條交代了幾句。


    著重告訴它,一定要護好自家三叔的安危。


    猩猩傻乎乎地點點頭,呆萌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一丟丟可愛。


    交代完畢,吳墨決定抓緊時間速戰速決,畢竟那邊哥幾個還在等著自己。


    他剛準備往下跳,解語花搶先一步直接跳了下去。


    臥槽!


    吳墨心裏一驚,急忙跟了下去。


    腳一著地,吳墨嘴裏像蹦豆似的開啟了對解語花的譴責。


    “花哥,太無組織無紀律了,小爺可是領隊,你怎麽能不聽我的吩咐搶在我前頭呢?”


    解語花翻了個白眼兒,輕飄飄地扔出兩個字--“閉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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