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我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。”


    吳墨躺在解語花腿上,有氣無力地說道。


    他的臉色蒼白,額頭上冷汗淋漓,看起來非常痛苦。


    腦子不太給力。


    耳朵嗡嗡作響一時間也沒聽清楚是誰在說話?


    隻不過習慣性的口頭占便宜。


    破嘴一張。


    話不過腦子脫口而出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一腔溫柔好似喂了狗。


    隻是見吳墨渾身難受的架勢又不忍心收拾他。


    無奈之下隻能把自己當成聾子對待,權當沒有聽見臭小子說什麽。


    他輕輕地握住了吳墨的手,冰冷而潮濕的感覺讓他心裏一緊,急切地詢問道:“小墨,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

    說話間伸出手摸了摸吳墨的額頭。


    沒有發燙,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點。


    “花哥?”


    吳墨輕輕晃了一下頭,稍微有點清醒過來,皺著眉頭低聲說道:“這是哪裏?你和老登沒事吧?”


    “老登?他娘的你喊我老登?”


    解連環嘴角抽搐幾下,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嗓子,“小癟犢子,老子為了你的事情都快要急的火上房了,結果你剛醒就給老子起外號是不?”


    “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飛你?”


    別看解連環話說的很凶,實際上老頭扶著牆壁好懸倒下去。


    一連串的驚喜加驚嚇,即便有在強大的心髒也禁不住這麽禍禍。


    先頭吳墨一直昏迷,解連環生怕孩子出事始終提著一顆心。


    如今再次聽見這癟犢子不著調的話,吊著的一口氣突然鬆了下來,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。


    他的身體搖晃著,仿佛隨時都會倒下。


    但解三爺仍然強撐著,主要是為了僅存的那點當長輩的自尊心。


    “三叔,您老中氣十足應該沒事。”


    吳墨用盡全身力氣,也隻扯了扯嘴角。


    他下意識地抬起右手,撐著地麵想要坐起來,可奈何體力耗盡,身體重如千斤,他壓根沒成功。


    解語花見此情景,趕忙伸出雙臂,將吳墨上半身緩緩扶起,靠在自己身上。


    吳墨出於大老爺們自尊心本能地想拒絕。


    可他實在沒有力氣,隻能順著解語花的動作,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解語花身上。


    心裏忍不住安慰自己。


    沒事。


    老子隻是因為狗係統的懲罰,幾個小時後又是活蹦亂跳的好爺們。


    想歸想,臉上的痛苦神色一時半會下不去。


    解語花見吳墨如此虛弱,心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。
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姿勢,讓吳墨能夠更加舒服地靠在他的懷裏,伸手拿起旁邊的外套,輕輕地幫他蓋好,唯恐天冷,再把人給凍壞了。


    吳墨完全忘記了自己方才已經醒過來一次。


    再次感覺身上狀態不對勁。


    伸手摸了一下。


    臥槽!


    老子的衣服呢?


    他剛要繼續往下摸,身後的解語花輕歎了口氣,幽怨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委屈,“別找了,我沒偷你褲衩,你身上濕透了,我幫你把衣服都脫光了。”


    “額...偷...偷褲衩?”


    吳墨不知想到了什麽?


    臉色騰地一下紅了,身體僵硬程度不比躺了幾千年的棺材屍體差。


    身體裏再次燃起一團團火焰,沿著五髒六腑遊走不停,最終匯聚成火海奔著出口叫囂著跑了過去。


    某個地方漸漸地發生了變化。


    臥槽!


    吳墨一臉驚恐。


    他內心拚命地想要壓製。


    可不知道是不是懲罰出現了後遺症?越是想要控製越是有抬頭的趨勢。


    解語花見吳墨神情有些不對勁,貼近他耳邊柔聲問道:“還有哪裏不舒服?要不要喝點水?”


    耳後一股熱氣讓他不由一哆嗦。


    嚇得吳墨一下子來了力氣,身子坐直盡量不靠在解語花身上,連頭都不敢回的連聲說道:“沒事,我好了,你...你先別說話好不好?”


    解語花眉頭微微皺了皺。


    他仔細打量吳墨,見他像是做賊似的死死抓著衣服不鬆手,就連腿露在外麵都不在意,一下子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,瞬間明白過來小混蛋八成又出狀況了。


    “咳...”


    解語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,隻能低聲輕咳一下緩解尷尬。


    解連環重重地咳嗽了幾聲。


    頃刻間打破了洞裏即將漫延開的旖旎氛圍。


    老頭子一輩子什麽沒見過?


    打眼一瞧就知道小混蛋發生了什麽狀況。


    一張老臉沉的下巴都要砸在腳後跟上了,冷冷的哼了一聲,“小癟犢子,身體要是沒有事了,趕緊把衣服穿好了,跟個小娘們似的抱個衣服坐在你花哥身邊幹什麽?不怕被人笑話嗎?”


    真是人老奸馬老滑。


    解連環精準地拿捏住了吳墨的性格。


    他知道這小子自尊心特別強,尤其不願意被人當成弱者對待,故意拿話來剛他。


    果不其然,吳墨確實動了


    隻是挪動了兩下又停住了,目視兩人流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,“那個...,三叔啊,你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一下?我這不方便過去。”


    話說的無奈了。


    說實在的,但凡有一點辦法吳墨也不會讓自己陷入此等尷尬境地。


    他現在渾身光溜溜的,地麵又太過粗糙,挪動身體的時候差點把屁股給磨破了。


    再加上狀況不對,一時半會沒降旗,也沒有辦法起身自己去拿衣服。


    隻能拉下臉向三叔求助。


    解連環氣不打一處來。


    想罵兩句吧?


    又怕混小子豁出去光屁股捅婁子。


    不罵吧?


    這他娘的都是什麽事吧?


    老頭瞪了吳墨一眼,氣衝衝地將衣服褲子一件件拿了起來。


    然而當拿到最後一件時,解連環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。


    單手舉著東西看了好半天,最後扭頭瞧著吳墨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問道:“小癟犢子,你他媽的幾歲了?啊?出門還穿紙尿褲?”


    “你小子是腎不好,漏尿?”


    要不說事趕事。


    先頭兩人扒吳墨衣服的時候太過著急,壓根沒有注意這條尿不濕。


    眼下得了空閑了,那麽一個十分突出的東西擺在眼前,解連環要是在看不見豈不是跟睜眼瞎沒區別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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