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進去查探一番,卻被拉姆阻攔,理由是想過一些平靜的生活,不想無端冒險。


    老白知道拉姆缺乏安全感,也就沒有過多強求。


    不管裏麵是否有東西?


    隻要不進去,對方也不會出來傷害自己,彼此相安無事,倒也是一種很和諧的生活方式。


    雖說忘記了很多事情,可本質上卻不是個傻子。


    他從吳墨的隻言片語裏瞧出,眼前這個號稱自家長輩的少年有心想要從這條道路進去。


    本不想多嘴,可架不住拉姆對這個小家夥很感興趣。


    隻好多提醒一句。


    讓他老老實實走大路,好歹還能留個全屍,千萬別想不開冒險走小道,到時候連個影都沒有了。


    吳墨心裏清楚這家夥是出於好心。


    可嘴也忒臭了吧。


    什麽叫做留個全屍?


    說的好像老子一定要倒黴死亡似的。


    吐槽歸吐槽,該道謝還是得道謝。


    尤其是拉姆同意臨時收留鬆讚幹布一家三口,吳墨更是得表達感激之情。


    連續休息兩天。


    眾人的精神都得到了緩解,身上的傷口也進行了有效處理。


    再次整裝待發,精神與之前相比明顯好上了幾分。


    拉姆舍不得張麒麟。


    百年時光,好不容易遇上有血緣關係的兄長,哪舍得輕易分別?


    有心想多留他幾天。


    卻也明白這是一種奢望,對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,怎麽可能留在原地。


    老白毛是真疼媳婦兒。


    見狀毫不猶豫的答應當一段導遊,陪著眾人再往前走一段路。


    蘇難身為領隊表達了感激之情。


    吳墨沒有多說什麽,隻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悄悄地在洞裏放了一些罐頭和壓縮餅幹。


    東西不多,好歹是份心意。


    從溫泉洞離開,進入一道十分寬闊的山體縫隙。


    縫隙好似被一把利劍劈開,兩側非常光滑平整。


    抬頭向上根本看不清具體高度。


    為了節省能源,一行人輪流開手電照明。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沒有這個顧忌,兩人空間裏光手電等照明東西就囤了好幾箱。


    按理說好歹也得裝一裝。


    隻是吳墨滿腦子裏都在琢磨怎麽脫身的事情,根本無暇考慮其他問題。


    為了離開時方便,他特意落在了後麵,並且將解語花拽在了自己身邊。


    走一段路,瞧一瞧周圍情況。


    不得不說,老天爺還真是給吳墨麵子了,隻不過這麵子有點沉重---塌方了。


    說不好是不是邪氣衝天?


    總之百年難遇的地震,在喜馬拉雅山地下不知多少米的地方出現了。


    成噸重的巨石由上往下掉落。


    他們所處位置是一個深溝,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。


    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前跑。


    眾人背著行囊撒丫子往前跑,根本不敢回頭。


    一旦慢一步徹底變形了。


    要不說山裏有人好辦事兒,白毛怪扯著沙啞的聲音高喊一句,“快跑,前方五十米處有洞窟可以躲避。”


    誰也不想考慮進洞口會不會被封裏麵?滿腦子隻想脫離眼前的困境。


    往日五十米放個屁功夫就到了。


    今天可真是要了人命了。


    吳墨一行人嗷嗷往前撩,恨不得多長幾條腿。


    都不是超人,怎麽可能不受傷呢?


    隻不過眾人常年刀口舔血,深深明白一個道理---隻要沒徹底死就要往前爬。


    吳墨最擔憂的就是吳斜和王胖子。


    好在張麒麟,黑眼鏡和林楓三人都在旁邊,一人薅住一個脖領子速度倒也不慢。


    距離前方越來越近,身後的晃動也漸漸變緩。


    眾人人瞧得真真的,前方出現了好幾個洞口。


    倒黴催的是,由於地震的原因,好幾個洞口被碎石擋住了去路。


    僅剩下三個洞口可以進入。


    不清楚這三個是不是要通往青銅門的道路?


    眼下來不及翻看地圖,隻能憑運氣了。


    好在關鍵時刻還有老白毛這個活導遊,他聲音冷冷的喊道:“從右側進去,千萬別走中間那是一條死路。”


    不知為何,吳墨總感覺老家夥話裏有話似乎說給自己聽的。


    他伸手拽了解語花一下。


    兩人本就落在最後麵,這一下又慢了幾步。


    眼睜睜地瞧著眾人全都跑進山洞。


    吳斜看見老弟落在後麵,急忙揮手喊道:“二爺快進來,啊…,小心!”


    話音未落,一塊巨石從天而降。


    趕巧的是,直接將洞口堵的嚴嚴實實,把吳墨和解語花攔在了洞外。


    我嘞個草!


    吳墨眼珠子瞪得溜圓,不敢相信世界上這麽多巧合事情發生。


    同時心裏感到慶幸。


    就差那麽一點點,再往前一步他和解語花就變成餡兒餅了。


    吳墨回頭瞧瞧後邊,晃動已經平息,落石堆滿了縫隙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上前一步,握住吳墨的胳膊,一股慶幸油然而生。


    “二爺二爺,你們怎麽樣了?”


    洞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,聽起來不比哭喪差幾分。


    吳墨聽的直咧嘴,扭頭衝著解語花悄悄說道:“聽這動靜,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升天了。”


    “呸,閉嘴,別老胡說八道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瞪了吳墨一眼,上前幾步高聲喊道:“我和二爺都沒事,裏邊的情況怎麽樣?”


    “沒事就好。”吳斜鬆了一口氣,方才急的差點兒都撓牆了。


    那麽大一塊石頭從天而降,再加上洞裏視線不好。


    他真以為與老弟揮手說拜拜了。


    雖說戴的手表能顯示個人的生命情況,可關鍵時刻哪有功夫去驗證這個數據的準確性?


    “你靠邊,我來說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將吳斜扯到身後,中氣十足地衝著外邊說道:“二爺,咱們在這邊掏個洞,你看看能不能進來?”


    吳墨拿著手電筒打量一番。


    好家夥,堵的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。


    “有點難吧。”吳墨倒吸一口冷氣,“媽的,這種程度別說人了,耗子都進不去。”


    “要不用炸藥?”


    隊伍裏有人高聲提醒了一句。


    未等吳墨開口,蘇難立馬駁斥了這個想法,“不可以,這裏剛經過地震,一旦使用炸藥,很有可能出現更大的坍塌。”


    “靠,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說怎麽辦?”


    王胖子臉色十分陰沉,將問題推給蘇難。


    “這…”


    蘇難陷入了糾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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