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句話出自兩個人之口,饒是吳墨鋼筋水泥的腦袋也忍不住有些無語。


    他斜楞著眼睛瞧著黑眼鏡,嘴角抽搐了幾下,強忍著想揍人的衝動,耐著性子低聲解釋道:“別鬧,都什麽時候了還亂開玩笑。”


    “我沒開玩笑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表情難過的好似被人偷了內褲一般,低聲控訴道:“你就是嫌棄我沒有用,一路把我當成累贅,什麽都不用我上手...”


    “停。”吳墨聽得額頭青筋直蹦躂。


    他使勁按了按太陽穴,一臉無奈,“你怎麽又來了?大哥,勸你兼職的話我都說膩歪了,咱就說你能不能換個說辭啊?”


    “你看,果然是嫌棄我了。”黑眼鏡的語氣十分低落,歎息一聲,“時間果然是把刀,才幾年時間你就與我生分了,以前不管什麽事情都扯著我,就算是喝多了上廁所都讓我陪著,睡覺都要頭挨著頭,現在,唉...”


    哎我了個大草!


    吳墨幾乎要給黑眼鏡跪下了。


    太他媽的能扯犢子了。


    腦補能力簡直逆天了。


    搞什麽盜墓啊?


    去宮鬥啊。


    就這水平絕對能熬死甄嬛活到大結局。


    “你給我差不多得了。”吳墨脾氣上來一時沒控製住腦子,心裏話頓時脫口而出,“讓你們冒險,然後我心提到嗓子眼,還他媽的不如一開始就我自己去呢。”


    “等你們的消息就跟產房門口等孩子出生一樣,又著急還得裝鎮定。”


    “一出來,我還得跟看孩子似的掃遍全身,確認一下是不是缺胳膊少腿…”


    黑眼鏡靜靜地看著吳墨,嘴角悄悄地勾起一抹笑意,緊跟著又快速恢複成哀怨狀態,“產房?什麽時候的事情?難道說這幾年你...”


    “你給我滾一邊去,老子子孫成群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一巴掌推開黑眼鏡。


    抬手看了看時間,光跟這家夥磨嘰就浪費了幾分鍾。


    又瞅了一眼不遠處的蘇難和張海客,就見兩人雙手抱肩似乎在看熱鬧。


    吳墨自己願意看八卦,但是卻不願意成為八卦中心人物,尤其是在對頭麵前丟人現眼。


    他扭頭瞪了黑眼鏡一眼,硬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,“再逼逼小心我抽你,後背受傷就老實待在後麵,少他媽的給老子添麻煩。”


    說完不再理會黑眼鏡,甩開大步走了回來,冷著臉說道:“其餘人在外麵等著,海產品你選好人了嗎?要不別墨跡了,幹脆一起下去看看情況。”
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張海客聳聳肩膀,滿不在乎地說道:“既然你盛情相邀,爺就陪你走上一遭。”


    吳墨懶得理會他口頭上占便宜的行為。


    拋下一句三分鍾後行動,轉身奔著解語花幾人走了過來。


    有些事情必須提前交代。


    不然以這幾位的性格,指不定出現什麽問題呢。


    吳墨想到此處輕歎口氣。


    心裏一時間說不上是什麽感覺。


    隻不過隱隱約約有些後悔,責怪自己不應該把幾人拖下水。


    以至於暗戳戳的埋怨蘇難來的時機不對。


    早幾個月過來找自己合作,不就沒這麽多屁事了嗎?


    既可以避免穿幫問題,又可以抓緊時間完成任務,到時候幹幹淨淨回來重逢多好?


    解語花見吳墨一會皺眉,一會歎氣,活似表演變臉術。


    一時有些擔憂,走過來低聲說道:“二爺,想什麽呢?說出來幫你參謀一下。”


    說實在的,解語花的憋屈不比任何人少,甚至有些後悔裝扮成地龍會的夥計。


    由於身份問題限製。


    他不能像死瞎子一樣想怎麽樣就怎麽樣。


    憋憋屈屈的困在後麵,連說話都要小心謹慎。


    生怕暴露出自己的身份。


    他倒是不在意腥風血雨,可是不太清楚吳墨心裏的想法。


    萬一因為自己的原因破壞了他的計劃,豈不是悔之晚矣?


    解語花始終認為吳墨隱藏身份四年是在下一盤大棋。


    至於具體內容?


    他相信吳墨總有一天會親口跟他講述實情。


    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--守護與陪伴。


    吳墨屬實被你嫌棄我這種話雷得不輕。


    他見解語花走過來。


    一把抓住胳膊直接將人拖到吳斜麵前,正色道:“我下去看看情況,你們幾個先不要輕舉妄動,等我消息。”


    “二爺,你…”


    吳斜眼裏閃過一絲擔憂,“縫隙太窄,對方萬一埋伏在前麵,連個躲避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
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有辦法。”


    吳墨拍拍吳斜肩膀,眯了眯眼睛,冷笑道:“想陰我?那就要做好被反擊的準備。”


    “你小…,咳咳,二爺,又有什麽新想法?”


    王胖子差點說漏嘴,情急之下被口水嗆了一下。


    “山人自有妙計。”


    吳墨嘿嘿一笑,“行了,我過來就是交代一聲,讓你們別擔憂就行。”


    “林老二,說完沒有?”


    蘇難等了一會見吳墨沒過來,翻了個白眼喊道:“磨磨唧唧跟娘們似的。”


    倘若是別的男人被這麽形容,不說翻臉也得鬱悶無比。


    可吳墨是普通男人嗎?


    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。


    他一把拉過王胖子,在他胸前使勁拍了幾下,語帶挑釁地懟了回去,“娘們兒怎麽了?妒忌?瞧瞧咱兄弟這大胸,再看看你的飛機場,是不是自卑了?”


    “閉嘴吧,狗嘴吐不出象牙。”


    蘇難惡狠狠地瞪了吳墨一眼,沒好氣地罵道:“有能耐別打嘴炮,真槍實彈來一下。”


    張海客整理完畢走過來,慢悠悠地插了一句,“算啦吧,他看不上你。”


    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。


    蘇難總是拖著張海客下水,再好的合作關係也架不住來回折騰。


    “你…”


    蘇難接二連三被人嘲諷,真想一巴掌呼死眼前這兩個礙事的男人。


    隻是轉念一想。


    當務之急是盡快解決裏邊的麻煩,隻好強行按下心頭怒氣,冷冷道:“看不看得上關你屁事?別廢話了,抓緊時間解決問題要緊。”


    說完對著旁邊的多傑交代,“進去之後千萬小心謹慎,如果情況不妙,盡快發回消息。”


    多傑點點頭。


    飽含深意地看了蘇難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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