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你輕點兒。”


    林楓方才與女屍搏鬥的時候,即便是受傷也沒感覺到如何疼痛。


    眼下被吳墨一巴紮,頓感疼痛難忍,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
    “廢話,傷口這麽深,不縫合一下怎麽止血?”


    吳墨拿針架勢好似魯智深扛鐵杵,嚇得林楓直往後躲,“換個人成不?襪子破個洞你都不會補,你擱我身上練刺繡呢?”


    王胖子回想起當初自己被吳墨折騰的樣子,對林楓有些感同身受。


    走過來,從吳墨手裏奪過針線,“行了,你小子靠邊站吧,還是胖爺幹吧。”


    說完一針一線穿的似模似樣。


    吳墨騰開手,回頭麵向黑眼鏡和解語花幾人,“沒事吧?有傷趕緊說出來,處理完我們馬上離開這裏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搖了搖頭,“二爺放心吧,隻是一些擦傷和抓痕,不嚴重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左手搖的跟招財貓似的,嘴角上露著嗜血後的囂張笑容,“小意思,黑爺玩的正開心呢,它居然跑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瞪了他一眼,“一罐噴射器十萬,回頭把錢轉給我。”


    “十萬?搶劫啊?”


    黑眼鏡臉上笑容消失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則是瞪大眼睛外加哀怨的表情。


    吳墨撇撇嘴,“少廢話,少一分錢,回頭以身抵債一年。”


    這個要求可正合黑眼鏡的心。


    剛準備興奮的應下來,吳墨轉身邁步走向吳斜和張麒麟。


    “沒事吧?”


    說話看似問向張麒麟,實則眼神壓根沒離開吳斜的身。


    沒辦法。


    吳斜戰鬥力可比不上張麒麟。


    雖說他在書中是主角,像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擁有無限可能。


    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,一切都發生了改變。


    萬一人是沒死。


    結果被弄成個半身不遂或者植物人怎麽辦?


    迎著吳墨關切的眼神,吳斜快速地搖了搖頭,“小傷,不礙事。”


    頓了頓,輕聲說道:“小哥一直護在我左右,要不是他,我很可能會遭殃。”


    “你也該好好練一練了。”吳墨看著吳斜有些無奈地搖搖頭。


    吳斜翻了個白眼,“先天條件所限,我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。”


    哥倆正低聲說話時,遠處奧斯卡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突然傳了過來,“哦林,我的兄弟,你快來幫幫我,把你的神藥給我一些吧。”


    聲音太淒涼了。


    活似生切割肉一般。


    吳墨哥倆的談話被打斷,紛紛將頭扭向一旁。


    就見十多米開外的地方,奧斯卡半躺在地上。


    一手攥成拳頭,一手捂著襠部,嘴裏發出慘烈地哀嚎聲。


    蘇難和小四月蹲在他身邊,臉上明顯露出為難的神色。


    “我過去瞧瞧。”


    吳墨交代一聲邁步走了過去,衝著蘇難問道:“老卡怎麽了?叫的這麽難聽,我還以為他被人糟蹋了。”


    “差不多算是吧。”


    蘇難臉上表情非常古怪。


    說不上是憂愁,鬱悶,又或者是有些好笑。


    “啊?”


    吳墨有些懵逼了。


    卡吧卡吧眼睛,想了半天試探地說道:“什麽意思?難不成是我們對付三具女屍的時候,有人趁機把老卡給弄了?”


    “我勒個蒼天,口味兒夠重的。”


    蘇難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,“你想象力真豐富。”


    吳墨還待細問幾句。


    地上半死不活的奧斯卡忍著疼痛喊道:“林,求你救我,我還不想死。”


    吳墨皺了皺眉頭。


    他蹲下身子一瞧,才發現奧斯卡下半身血淋淋。


    好好的登山褲變成了前開襠褲。


    上麵染滿血跡,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受傷了?


    不過都是大老爺們。


    能發出這麽慘的叫聲,吳墨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老卡是不是不能用了?


    果不其然。


    奧斯卡一伸手,半截肉塊出現在手心裏,“林,我求你了,快給我一些東方的神藥,我還不死,我還沒有快樂夠…”


    有氣無力的聲音,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氣兒。


    吳墨沒有回應奧斯卡,回頭看向蘇難,問道:“沒給他上止血藥?繼續流血,小命都得玩完。”


    蘇難沒好氣地回道:“我也知道這個問題,是他不相信我們的藥,死活非得讓你拿出一些止血藥來。”


    “說是隻有你才能救了他的命。”


    提到這點,蘇難幾乎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

    她死活搞不明白,吳墨到底哪來的這麽大魅力?


    自己身邊小四月對他是崇拜加尊重,嚴重點恨不得以身相許。


    這倒也可以理解。


    畢竟吳墨救了他一條命。


    都說婊子無情,戲子無義。


    據蘇難的了解,實際上小四月這個人還真挺講義氣。


    可奧斯卡又是怎麽回事?


    這個混蛋在德國的時候牛逼哄哄的,成天擺出一種天老大他老二的傲氣姿態。


    怎麽跟吳墨接觸一段時間變性了?


    哦!


    確實變性了。


    蘇難餘光瞄了一下。


    內心大感無語。


    吳墨此刻內心比蘇難還無語。


    瞧著奧斯卡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智障。


    咱倆啥關係?


    我是你爹,你是我兒?


    不然憑什麽把藥免費送給你?


    剛準備甩手走人,右胳膊被奧斯卡拉住了。


    他一臉哀求地說道:“林,別扔下我,我有…”


    錢字還未出口,猛然間想起自己此刻分逼沒有。


    別說錢了,手紙都不剩下一張。


    路上不是逃亡就是奔跑,能撿半條命已經不容易了。


    別看被吳墨忽悠了。


    但那指的是國學文化,並不代表他是個蠢貨。


    他能感覺到吳墨屬於不見兔子不撒鷹,沒好處絕對不幹的家夥。


    空手套白狼?


    想讓他免費給自己治療?


    純屬做夢。


    可目前有個問題。


    他沒有錢。


    也沒有好東西能打動吳墨的心。


    隻是再拖延下去?


    命根子保不住不說,命也得跟著玩兒完。


    奧斯卡靈光一現,忽然想到了一點。


    他死死地拽住吳墨胳膊,用堪比蚊子放屁般地聲音說道:“我用秘密換一條命如何?是我們來這裏的真實目的。”


    小四月眼睛騰地睜大了。


    他本能地掃了一眼身後去處理事情的蘇難,又瞧了瞧沉默不語的吳墨。


    舔了舔嘴唇,身子往後挪挪。


    吳墨被這句話吸引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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