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老族長事先交代過。


    白狼族護衛見張海客進來,相繼離開了這裏。


    十幾平洞窟裏隻剩下他們幾個張家人。


    張家人瞧著張海客的眼神一言難盡。


    都是活了百來年的人。


    隻要不是瞎子,就能看出他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?


    明顯是被人狂踹的。


    何至於此呢?


    張家人已經淪落到是人就能揍的地步了?


    自打被吳墨坑了一次之後,幾位張家人身上傲氣消了不少。


    畢竟真理讓他們明白一件事。


    坑中自有坑中手,惡人還需惡人磨。


    張海客忍著疼先幫張海杏解開繩索,剩下幾個張家人則由張海杏出手負責。


    隻是張海杏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

    臉上看似沒什麽問題,實則身體上鞭傷累累。


    要知道老族長雖然年紀大了,但是抽鞭子的技術很優秀。


    一鞭子下去,指定一條青紫印。


    也就是張海杏不方便脫衣服。


    否則你就會發現她早已變成了一隻斑馬。


    繩索解綁。


    幾位張家人坐在地上,你瞧我,我瞧你,陷入了沉默。


    另一邊。


    黑眼鏡出完一口怒氣,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洞窟裏。


    此時洞裏非常安靜。


    除了王胖子震天響的呼嚕聲外,其餘幾人都在角落裏躺著閉目養神。


    他的身影剛一出現在門口。


    張麒麟和解語花同時睜開了眼睛。


    黑眼鏡呲牙一笑。


    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,十分自然地往吳墨躺著的地方走去。


    眼下吳墨正枕著解語花的腿睡得非常香。


    黑眼鏡也不在意。


    走到旁邊貼著牆壁坐了下來。


    解語花瞟了他一眼,又再一次閉上眼睛。


    平靜的時光總是過得非常快。


    早上五點,哥幾個相繼從睡眠中清醒過來。


    吳墨起身坐起,揉了揉臉想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。


    結果一時睡懵逼了。


    完全忘記臉上受傷的事情。


    這一揉差點沒把他疼死。


    頃刻間,整個人都精神了。


    瞅著他呲牙咧嘴的樣子,解語花是覺得又心疼又好笑。


    他一隻手輕輕揉了揉腿,另一隻手從包裏翻出活血化瘀的藥遞給吳墨,提醒道:“把藥膏抹臉上,能夠快速消腫。”


    吳墨接過藥膏,眼神不自覺地投向解語花的腿。


    才察覺自己壓在花哥腿上一宿,把人給壓麻了吧?


    他撓了撓頭,臉上出現一絲尷尬的表情。


    解語花內心好笑不已,白了他一眼,柔聲道:“現在覺得不好意思?以前在老宅把我從床上踹下去的時候,怎麽心安理得呢?”


    吳墨卡殼了。


    “喲嗬,花爺,您也有這種時候?”


    王胖子眼睛刷地亮了一下,湊過來搓搓臉吐槽道:“我還以為這小癟犢子隻對我這樣,上次出去玩兒回來太晚,在我那將就一下。”


    “我去,這一晚上差點沒把我折騰死,我他娘的正做夢娶媳婦兒呢,就感覺自己騰空飛起來了,還以為夢裏自己有了能力,結果一下子被摔醒了...”


    “咱也不知道這癟犢子夢到什麽,把老子從屋裏直接踹到了客廳...”


    “我估計可能是誤傷,沒成想剛睡著沒多久又來一次...”


    王胖子越說越來勁兒。


    他似乎並不在意吳墨踹他,而是把這當成一件趣事跟兄弟們談論。


    事實上也確實如此。


    事情發生在吳墨出事前幾天。


    王胖子本來打算事情結束後,好好找機會報複吳墨這臭小子一頓。


    哪曾想逃出生天時少了一個人。


    他是真把吳墨當成親弟弟。


    四年裏時不時的回想與吳墨在一起發生的趣事。


    每一次想起來心裏就堵得上。


    隻能靠喝悶酒解心煩。


    如今在一次談起這些事,總算是有一種舒暢的感覺。


    王胖子一敲開場鑼,剩下的哥幾個也跟著打上了鼓。


    凡是跟吳墨一起睡過覺的,就沒有一個人免遭毒手。


    不是被他一巴掌呼在臉上,就是被他一腳踹在腰上。


    總之千奇百怪的睡姿,讓你防不勝防。


    吳斜和林楓也補充了幾句,最後眾人將目光投向張麒麟。


    頗有些好奇。


    這位有沒有慘遭毒手?


    吳墨被哥幾個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直心虛。


    見他們將目光看向張麒麟,頓時來了底氣,搶先一步開口說道:“小老張,旁人我承認。你?我應該沒有這麽做過吧。”


    張麒麟望著吳墨。


    耳朵裏聽著他又給自己起的新稱呼,一時間有些不爽。


    百歲老人難得生出了叛逆心。


    破天荒地多說了幾個字,加入了控訴吳墨的大軍裏。


    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表情嚴肅的好似參加追悼會,平日裏難得用到的嘴巴,一字一句地吐出幾個字,“有,我睡地上。”


    “噗呲!”


    吳斜和王胖子控製不住情緒,直接噴笑出聲。


    沒辦法,張麒麟的表情太有意思了。


    短短幾個字愣是說出了一股委屈感覺。


    牆倒眾人推。


    吳墨剛起床兩米多的氣焰,被他們硬生生壓縮成了幾厘米。


    迫於無奈,隻能努力轉移話題。


    “咳咳咳!”他輕咳一聲,“我說哥幾個鬧什麽鬧,該說點正事兒了啊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非常配合,拳頭抵嘴掩住笑意,“嗯,都別說話,二爺有事要說。”


    吳墨投給黑眼鏡一個讚許的目光,正色道:“我打算今天離開白狼族,各位有什麽想法?”


    “好!”


    誰也沒想到,第一個出聲響應的居然是張麒麟。


    堅定又簡短的語氣。


    充分說明他早已經待不下去了。


    不怪他會有如此反應,白狼族的少女太熱情了。


    昨天晚上即使他冷著臉,那些少女都差點把他衣服扒開了。


    他又不好出手傷人,隻能盡力躲避。


    現在聽到吳墨說要走。


    一時間沒控製住,心裏話脫口而出。


    王胖子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感慨,“小哥啊,小哥,你是真的變化太快了。”


    “胖爺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整一個小酷哥。”


    “問你十句話,你都不會回應一個字,現在到好,幹脆變成了一顆黑心丸子。”


    吳斜對此深有感觸。


    想到張麒麟的變化,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家老弟。


    心裏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。


    真牛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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