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十分在意康巴洛人的事情。


    就差在耳朵上插兩根線塞老頭嘴裏了。


    老族長這回倒是沒含糊,抿了一口酒繼續往下講。


    康巴洛人與其他兩族有很大的區別。


    他們十分在意血脈。


    根本不像格爾巴族和白狼族一樣,相互之間還有通婚一說。


    內部完全是自產自銷。


    老族長說完,吳墨腦子裏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是---靠,近親結婚生白癡啊。


    怪不得弄出個什麽閻王騎屍。


    敢情這些人從生下來那天起小腦就萎縮成一團,大腦壓根不存在。


    不然哪個正常人會供奉一個怪物?


    聽過騎馬的,騎驢的,再不濟唐僧那種騎王八的。


    可誰聽過騎一具女屍滿地爬的?


    口味真他娘的重。


    也不怕硌屁股。


    突然一個想法從腦子裏蹦了出來。


    我靠!


    他們不會是…


    吳墨想到這裏,忍不住開口打斷老族長的話,“老弟,哥哥問你一件事兒,康巴洛人的智力…”


    說到這裏,似乎生怕老族長不懂,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就是這兒,有沒有與眾不同的想法?”


    老族長端著酒杯愣愣地瞧著吳墨,依舊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。


    甚至忽略掉吳墨喊他兄弟的那種怪異感覺。


    “神使,您的意思…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”


    吳墨想了想,幹脆放下酒杯。


    掐著耳朵擠眉弄眼,表演出缺心眼的狀態。


    吳斜看著眼前這一幕,嘴角抖了三抖。


    手癢癢的想掏出相機拍下來,然後發給自家二叔看。


    告訴他一句知足吧。


    老弟隻是不正經,倘若真像他表現出來的跟二傻子似的?


    二叔你不也得認了嗎?


    吳墨哪知道老哥內心吐槽自己?


    他正拉著老族長,非常認真地探討什麽叫做想法不正常?


    說了老半天,老頭才明白吳墨的意思,一臉糾結地說道:“神使大人,要是照您這麽說,我還真記得似乎有幾位。”


    說話間頭扭向巫師方向,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。


    巫師掰著手指頭計算了一下。


    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,“確實有一些人長相非常奇特,我記得早年間還有個人長了三隻手,三條腿…”


    “肚子上有個大疙瘩,胸口有洞…”


    老巫師一口氣兒說了十多個,末了有些遲疑道:“大人,生下來沒頭發的算不算奇特?”


    吳墨好懸被口水給嗆死。


    他算是感覺到了,白狼族的智商似乎也不是很高。


    解語花眼裏笑意一閃而過。


    因為老巫師這句話,他想到了與吳墨重逢時的那一幕情景。


    臭小子永遠都是與眾不同。


    油光鋥亮的大光頭,一身刺鼻難聞的劣質香水味道。


    簡直刻在自己骨髓裏永生難忘。


    黑眼鏡剛準備抽根煙。


    老巫師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,指著黑眼鏡說道:“哦,對了,還有個小孩兒生下來沒眼睛,額頭多出一個大疙瘩,他還是上任族長的兒子。”


    “噗!”


    吳墨一時沒控製住情緒笑噴了。


    兩個老頭傻了眼,沒搞明白神使大人在笑什麽?


    黑眼鏡夾起一塊肉,再一次穩準狠地塞進吳墨口中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“大人,吃塊肉壓壓驚。”


    巫師和族長恍然大悟。


    原來神使也跟人類一樣關係很親近嘛。


    有了這層認識,在聊天時氣氛和緩不少,最起碼帶了一絲煙火氣息。


    吳墨再一次挑起話題,主動詢問康巴洛人的特殊習俗以及一些奇怪的祭祀活動。


    習俗方麵,老族長和巫師相繼講解了一些。


    但是說到祭祀,他們卻頗為忌諱。


    “大人,不是我不說,而是他們祭祀的神靈很奇怪,我們從各種渠道打探過,隱隱約約聽說似乎是雪山閻王。”


    “按理說雪山閻王屬於惡魔,隻是不清楚祖訓為何會允許他們這麽做?”


    吳墨臉色一沉,“你們見過雪山閻王?”
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
    老頭腦袋搖的假牙都要飛出來了。


    巫師補充道:“大人,祭祀屬於重大儀式,不會讓旁人觀看的,除非這人是祭品。”


    吳墨又詢問了一些,結果兩個老頭再說不出旁的信息。


    隻是一口咬定。


    康巴洛人很神秘,做事古怪不講情理。


    即便是白狼族和格爾巴族人惹到他們,他們也不會看在祖上的麵子寬容的。


    而是動不動就下死手。


    導致兩族人對他們十分反感,輕易不會往他們的地盤走去。


    見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。


    吳墨生了個懶腰,借口要侍候神明大人早起。


    起身拍拍屁股離開了老族長家。


    族長和巫師十分恭敬地送幾人離開,並且貼心地說道:“大人先休息,晚上族裏會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,還望大人跟神明美言幾句,能夠賞臉...”


    吳墨擺擺手。


    雙手背在身後,邁著方步往回走。


    酒勁上不上頭無所謂,逼得裝到位。


    吳斜三人呈扇形跟在他身後,唯恐他耍酒瘋放飛自我。


    好在老天保佑。


    吳墨除了腳步有些踉蹌,嘴裏哼哼唧唧唱歌外,再無任何過分的行為。


    有驚無險走回洞裏,一頭紮在地上呼呼大睡。


    林楓和王胖子看得是目瞪口呆。


    王胖子回手拉過吳斜詢問道:“天真,小墨這是怎麽了?你們出去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

    “喝多了。”


    吳斜歎了口氣,簡單敘述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。


    林楓眼珠子瞪得溜圓,指著吳墨說道:“這貨是缺心眼嗎?一口悶怎麽想的呢?真當自己是驢了?”


    “或許是喝了吧。”


    吳斜為了弟弟的麵子,隻能睜眼說瞎話了。


    林楓:“......”


    哥幾個都有些無奈,紛紛找地方閉目養神。


    這一覺睡的可真是相當舒坦了。


    洞裏地麵上鋪滿藏馬熊的皮毛,再加上暖洋洋的篝火,讓人舒服的幾乎不想睜開眼睛。


    直到狼王過來用頭拱了拱他,又舔了舔他的臉,才將吳墨從睡夢中呼醒。


    狼王腦袋比籃球都大,吳墨閉著眼睛一把將它腦袋摟在懷裏。


    一人一狼親近了好一會。


    吳墨才懶洋洋地坐直了身子。


    同一時間,洞外傳來老族長的聲音,“神明大人,白狼族全族已經準備好盛宴,恭請神明大人賞臉一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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