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一波三折。


    老族長見吳墨大口吃肉,心情十分舒暢。


    藏人就喜歡這種豪爽的漢子。


    俗話說的好,客隨主便。


    客人到主人家裏扭扭捏捏,不肯吃不肯喝,說白了內心是瞧不起主人。


    換句話說也是不放心他們的飲食。


    誰家主人會喜歡這樣的客人?


    吳墨又是喝酒又是吃肉,完全符合最佳客人的形象。


    老頭子心情大爽。


    正準備開口繼續講康巴洛人的事情時,外麵跑進來一位中年漢子。


    先是衝著吳墨幾人恭敬地施了一禮,接著又對巫師鞠了個躬,最後才靠近老族長身邊,小聲稟報道:“族長大人,寨子門外來了一個男人,說是跟使者大人們是一起的。”


    話說到這,臉上表情有些古怪,“可是我記得這人跟先頭我們抓起來的幾位是一夥的,隻不過他當時逃跑了。”


    漢子聲音洪亮。


    即便是刻意小聲,照樣傳進了吳墨幾人耳朵裏。


    哥幾個相互瞅了一眼。


    不用合計,指定是張海客那個家夥。


    老小子膽兒挺肥呀,弄不清狀況就敢往裏闖。


    真不怕自己反手把他們一鍋端了?


    把神明迎進部落裏,老族長和巫師都有點太過興奮,以至於完全忘了這茬事兒。


    要不是漢子提醒自己,估計直到神明離開他都不見得能想起來。


    沒辦法,歲數確實有點大了。


    “這...”


    老頭有些遲疑,將目光投向吳墨,“使者大人,您的意思...”


    吳墨又往嘴裏塞了一塊肉,嚼了兩口擦了擦手,漫不經心道:“先把他帶到一處地方安置,等我忙完了再去處理他的問題。哦對了,聽這位兄弟的意思,你們之前還抓了幾個人?”


    “額...”


    老頭卡殼了。


    他對吳墨或多或少有些恐懼心理。


    一時間教不準對方的態度。


    是生氣啊?


    還是不在意啊?


    解語花看出老頭的心裏想法,微微一笑說道:“老族長不用在意,使者大人隻是隨意詢問一句,並沒有要責怪你們都意思。”
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吳墨接過話茬,嗬嗬笑道:“況且你們也算是間接幫了我們的忙,抓到了那個叛逃的女奴,不管怎麽說也是有功勞的。”


    老族長一琢磨。


    立功?


    多大的功勞?


    能得到神明的賜福嗎?


    立刻舔著笑臉詢問道:“使者大人,請允許我冒昧的詢問一句,這個女奴犯了多大的錯?用不用小人親自出手幫你解決她?”


    “弄死她”三個字在吳墨嘴裏打了個圈,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。


    他倒不是怕張家人。


    隻是不想無端給自己惹麻煩。


    張海杏可以死,但絕不能大張旗鼓的死在自己手裏。


    不管怎麽說,自己如今對外身份是地龍會二當家。


    也不是一個人孤身作戰。


    萬一張家那幫傻逼背地裏使壞怎麽辦?


    地龍會那麽多子侄和孫子跟在自己身後,自己得為他們的人身安危負責任。


    雖說幹這一行,入了門就要有死的覺悟。


    可能避免某些報複,還是要盡量注意一些。


    吳墨想通後,右手輕輕敲了敲桌麵,“解決倒也不必,說起來也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,神明大人慈悲為懷,真弄死她了,怕是會惹大人生氣。”


    “算了,先把她放在山洞裏,等稍後我去見一麵,另外剩下的幾個人也是一個處置方案,別餓死就行。”


    吳墨給了準話,老族長心裏有底了。


    吩咐漢子幾句,擺了擺手將人趕了出去。


    閑雜人等一離開,老頭可算是將話題扯到了正軌上,“大人,那我就繼續往下講了,剛才我們提到康巴洛人...”


    聽到老頭提到康巴洛人,吳墨連屁都不敢放,唯恐漏掉一個關鍵詞語。


    他眼下滿腦子都是問號。


    非常想知道,他們為什麽要把老張的母親白瑪當成祭祀品?


    按理說,獻給神明的女人必須要保留處子之身。


    白瑪是婦人,並且產子,早就不符合條件了。


    他們這麽做不怕觸怒神明?


    還是說他們信奉的東西跟曹操似的。


    專好人妻?


    倘若真是如此?


    自己說什麽也要幫老張幹掉這個禍害。


    甚至康巴洛人也別想得了好。


    要不是他們作惡,老張也不會動不動就變成一張白紙。


    多可憐的孩子。


    不一定什麽時候,一睜眼睛大腦就重啟了。


    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,茫然地麵對這個操蛋的世界。


    不是被人坑就是被人抓,再不就是進青銅門裏去守瓜。


    想想都替他可憐。


    老頭又不是吳墨肚裏的蛔蟲,哪知道他那九曲十八彎的思路?


    自顧自地講訴康巴洛族人的習俗來曆和特點。


    在老族長口中,康巴洛人是三族當中最為神秘的一個部落。


    部落駐紮在距離聖地不遠處的一個峽穀裏。


    他們很少與外人進行交流。


    即便是其他兩族也隻是在重大節日才會互通有無。


    但是他們的戰鬥力十分強悍。


    每隔五年進行一次三族大比拚,康巴洛人總是能奪得頭彩。


    老族長說到這的時候,語氣略微有一絲酸溜溜和不得勁兒,輕咳一聲解釋道:“使者大人,不是我們不努力,隻是康巴洛人太陰險了,打鬥招式出其不意,根本不是我們藏人堂堂正正的風格...”


    他抱怨了一堆。


    話裏話外都是譴責康巴洛人做事不地道。


    “既然他們不講究風格,你們為何不改變自己呢?”


    吳斜看著老頭一臉狐疑地問道:“按照你的說法,大比拚應該經曆過很多次了,你們兩族總吃虧,就沒想過要改變嗎?”


    “唉!”老族長歎了口氣,搖了搖頭說道:“怎麽沒想過?隻是祖訓不允許啊。”


    “祖訓?”


    黑眼鏡嘴裏叼著煙,嗤笑一聲,“老頭,祖訓是需要與時俱進的,你們都被人欺負死了,還抱著老規矩不改變,是等著被滅門嗎?”


    這話說的有點重,卻意外的說進了老族長的心裏。


    實話實說,他早就不滿意抱著祖訓不改變了。


    要不是巫師大人死死地咬著祖訓不可改。


    他早幾年就會教族裏的小崽子們下黑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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