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二白翻了翻日曆,距離過年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。


    國人講究過年團聚。


    老吳家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隻要沒死在外邊,或者被抓起來。


    這一天都得回老宅拜祭祖先。


    吳二白想了想,兩個小癟犢子也得回來,說什麽也得給這事兒蓋個章。


    不樂意?


    就給老子跪祠堂。


    這回高低也得弄出個名目來。


    他打定主意,抬頭對貳京吩咐道:“你去外麵淘弄一番,凡是符合條件的,不限男女,都把照片給老子弄過來。”


    貳京端著茶壺,正準備幫吳二白續杯。


    聞聽此言,手一哆嗦。


    茶壺差點兒摔在吳二白身上。


    女性可以理解。


    同齡的男性又是幾個意思?


    二爺是徹底瘋狂了?


    真把小少爺當種豬?


    隻負責配種,不管對方是誰?


    有心想勸幾句。


    奈何吳二白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。


    大手一揮,就將貳京趕了出去。


    一頭是自小看大的侄子,一頭是追隨了一輩子的二爺。


    貳京左右為難。


    最終還是選擇了聽二爺的話。


    不過他也清楚,這事指定會得罪兩位少爺。


    思來想去。


    一個人勢單力孤,回頭不好解釋。


    心思一轉。


    將潘子也給拖下了水。


    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

    都是跟隨吳家的人。


    自己倒黴,他也別想獨善其身。


    潘子心大。


    壓根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。


    老話說的好。


    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。


    三爺這麽大歲數還有個相好的呢,小三爺豈能落在人後?


    他對於當紅娘一事興致頗高。


    轉著磨磨去打聽別人家有沒有姑娘?


    甚至在夥計的蠱惑下,跑到網上的婚戀中心發了一條征婚廣告。


    當他拿著一摞比撲克牌還要厚的個人信息遞給貳京時。


    一向非常嚴肅的貳京,臉都垮了。


    他瞧著潘子像看怪物。


    有心想說幾句。


    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。


    最後拍了拍潘子的肩膀,硬是擠出一句鼓勵的話語,“幹得漂亮。”


    潘子離開後,貳京望著桌子上的兩摞資料陷入思索。


    一摞半紮厚,一摞輕飄飄。


    二爺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怪自己不會辦事兒?


    出於男性自尊心以及同行的較量心理,貳京也瘋狂了。


    他時刻牢記二爺的話。


    男女不限,隻要長得好看的,他通通把資料搞到手。


    他們這邊忙碌不停。


    另一頭吳斜和吳墨哥倆也是如臨大敵。


    兩人躲在房間裏,一邊抽煙,一邊商討對策。


    吳斜吸了一口煙,苦著臉說道:“怎麽辦?年關又開始了。不用打聽我都知道,二叔今年指定不消停。”


    “我也知道,手下人傳來消息,二叔指使京叔,據說又去弄了不少資料。”


    吳墨腳搭在桌子上,吐了個煙圈,哼了一聲說道:“要我說二叔就是太閑了,早知道我就不接他的班了,讓他忙起來也就沒工夫對付咱們哥倆。”


    “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,有沒有好辦法對付?”


    吳墨連抽幾口煙,拖著長音說道:“好辦法?目前來看隻有一個。”


    吳斜一聽來了興趣,身體前傾忙追問道:“快說,什麽辦法?”


    “你結婚生子不就完了。”


    吳斜狠狠地瞪了吳墨一眼,“你怎麽不結婚生子?”


    “你是老大,你不結婚扯著我幹什麽?”


    “有事弟弟服其勞…”


    哥倆開始了內鬥,都試圖勸說對方完成人生大事。


    吵了好半天,兩人猶如泄了氣的皮球,重重地靠在了沙發上。


    彼此對視一眼,長歎一口氣。


    吳斜糾結半天,試探性地提議道:“要不讓奶奶對付二叔?”
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
    吳墨幹淨利落地拒絕道:“母子相殘太殘忍了,還是讓奶奶安心度晚年吧。”


    “那不回去過年?”


    “那你就等著被二叔下通緝令,滿江湖追殺吧。”


    吳斜煩躁了,抓緊靠枕扔向一旁,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做人侄子怎麽這麽難?”


    吳墨深有感慨,“可不咋的,當爹的都不著急,當叔叔急的都要上房了,簡直是皇帝不急太監急,也不知道二叔犯了哪門子邪?”


    兩人吐槽不斷,卻拿不出好辦法。


    聊到婚姻大事上,吳斜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,“老弟,你到底怎麽想的?”


    “什麽意思?”


    吳墨打馬虎眼兒,想要蒙混過去。


    吳斜瞪了他一眼,“少給老子揣著明白裝糊塗。”


    “到底能不能定下來?真當你哥我眼瞎耳聾啊,那天喝醉了你把人抱進房間裏…”


    “上次下墓,你們掉進水裏,回頭眼神就不對了…”


    “咳咳…”


    吳墨猝不及防下被茶水嗆到,發出劇烈地咳嗽聲。


    吳斜見老弟臉上罕見的露出紅色,不由地感覺有些好笑。


    “行了,少裝純情了。”


    他起身走過去幫吳墨拍了拍後背,“要我說你幹脆跟二叔攤牌,好歹咱哥倆不能一起死啊。”


    “滾一邊去。”


    吳墨捶了捶胸口,“你還好意思說我,你呢?”


    “老子拚盡全力攢家底,為的就是讓你把老張搞到手,結果呢?屁用沒有。”


    吳斜呸了一聲。


    哥倆再一次開始互噴,紛紛指責對方沒用。


    時間一天一天往前挪。


    再抗拒,再抵觸,也阻攔不了時間的腳步。


    眼瞅距離過年隻有三天的時間。


    吳墨和吳斜哥倆徹底認命了。


    先回去吧。


    稍後的事兒稍後再說。


    不過老話說得好,有心人不打無準備之仗。


    為了方便跑路,必須有人打掩護。


    吳墨也沒廢話。


    扯著林楓,拖著劉喪,拽著黎簇以及保嘎等人,一窩蜂地回到餘杭老宅。


    吳斜也沒閑著。


    一個電話撥過去,張麒麟,黑瞎子,王胖子,甚至就連王盟也讓他叫了回來。


    至於解語花?


    那位爺家大業大,過年肯定脫不開身。


    吳斜一琢磨,幹脆不用喊了。


    吳墨和吳斜哥倆是分頭行動的,彼此並不清楚都叫了什麽人?


    門口一見麵,都有點驚訝。


    實話實說,吳墨沒打算叫黑眼鏡他們過來。


    倒不是說嫌棄他們,而是這事兒很棘手。


    根據得來的消息。


    二叔今年是鐵了心了,到時候讓人難堪怎麽辦?


    隻是來都來了,又不能攆走。


    那就硬著頭皮往前衝吧。


    往日十分安靜的吳家老宅,因為兩位少爺回來,簡直熱鬧極了。


    隻要走出房門,就能看見人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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