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講過因地製宜。


    吳墨包裏有火焰噴射器,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將這些士兵燒成灰燼。


    倘若在地上,他會毫不猶豫出手。


    可如今他們站在湖麵上。


    鬼知道冰層下方水有多深?


    會不會有暗流和暗洞?


    火焰噴射器溫度高達上千度,一旦發射出來,冰麵頃刻間就會融化。


    到時候士兵化為灰,他們也跟著倒黴,形成兩敗俱傷的結局。


    第一種方式很快被pass掉了。


    隻剩下第二種方式---硬碰硬。


    當第一個士兵張著大嘴撲向吳墨時,他和解語花同時出手了。


    兩根棍子上下翻飛。


    舞動起來讓人看見一道道殘影。


    棍頭齊刷刷地抽在了士兵腰部。


    好家夥。


    士兵以時速一米速度走過來,百米速度飛出去。


    吳墨和解語花身上連著安全繩。


    為了安全起見,他沒有解開繩索。


    可是繩索的存在,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他們的動作。


    解語花彎腰避開攻擊,扭頭說道:“二爺,我解開繩索攻擊這頭,你從另一邊出手。”


    說話間手搭在鎖扣上,就要擰開。


    “別開。”


    吳墨急壞了。


    唯恐解語花解開繩索後掉入冰縫裏,自己來不及救援。


    情急之下用力一扯繩索,想把解語花拽到自己身邊。


    隻是他完全忘記了一件事兒。


    他們是在冰麵上,再加上他力度有點兒大,陰差陽錯間愣是把解語花給掄起來了。


    事有湊巧。


    迎麵正好一具士兵屍體出現。


    解語花借力使力,一腳將這具屍體踹飛三米遠。


    他自己則受慣力影響直接撞向吳墨懷裏。


    吳墨第一反應鬆開繩索,第二反應是張開雙臂。


    結局非常漂亮。


    正正好好來了個公主抱。


    解語花愣了一下。


    吳墨也愣住了。


    緊跟著一個想法浮現在腦子裏---花哥也太輕了吧,猴都比他重。


    想歸想,手卻摟得很緊,生怕一不小心人摔到地上。


    解語花眼神微微閃了閃。


    想讓吳墨將自己放下。


    可不知為何,話到嘴邊又不想往外吐。


    正在糾結間。


    蘇難一個翻滾,軲轆到吳墨腳前,抬頭喊道:“林二傻子,調情出去再說,現在趕緊動手。”


    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冰麵上站起,餘光仿佛不經意般從解語花臉上掃過。


    心裏暗自驚奇。


    林二傻子口味夠獨特的。


    怪不得自己貌美如花,可站在他麵前,他就跟瞎子一樣看不見。


    敢情好的是另一口。


    隻是他的審美真是有點差勁。


    將這麽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夥計當成寶,也夠丟人的。


    蘇難心裏腹誹不已,嘴裏卻不忘提醒一句,“林二傻子,我們必須盡快從這裏衝出去,不然體力不支容易栽跟頭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上吧,老子給你站腳助威。”


    吳墨臉皮極厚,並不把蘇難的調侃當回事兒,依舊抱著解語花不撒手。


    蘇難氣的幹瞪眼兒。


    除了低聲咒罵外,根本拿吳墨沒有一點辦法。


    吳墨其實並不是偷懶。


    他隻是習慣性的懟人和氣人。


    眼見蘇難被三個士兵包圍住,差一點兒屍體五指就要插入到脖頸處。


    吳墨一個飛踢正中對方後屁股。


    蘇難被吳墨從縫隙裏踹了出去。


    別說蘇難懵逼了,士兵們也都愣了一下。


    這哥們兒到底是哪夥的?


    是敵我不分呢?


    還是棄暗投明啊?


    總不能是咱們自己人吧?


    可服裝也不像啊?


    咱們先不管士兵有沒有這些想法?


    單說說被踹飛出去的蘇難。


    吳墨這一腳力度不小,蘇難直接一個狗啃屎撲在冰麵上。


    萬幸啊!


    就差那麽一丟丟,臉就要跟冰麵來個親密的摩擦。


    姿勢異常狼狽。


    解語花依靠在吳墨懷裏。


    想笑又不能笑,憋的實在難受。


    最終將臉埋在吳墨胸口,笑得肩膀直抖。


    吳墨光顧著救人,並沒有考慮那麽多。


    眼下發現解語花肩膀直抖,低頭一臉擔憂道:“富貴,你凍抽了?”


    解語花的動作僵住了。


    心裏那口氣不上不下堵的直難受。


    他抬頭盯著吳墨那張喋喋不休的嘴,咬了咬牙直接懟了上去。


    眼見即將合二為一時。


    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向二人撲來。


    吳墨情急之下,一個鐵板橋身子向後仰去。


    雙手還穩穩地抱著解語花,動作難度係數之高足可以破世界紀錄。


    從他仰頭的角度看去,解語花正衝著士兵努嘴。


    吳墨一頭霧水。


    幾個意思?


    這是什麽招數?


    難道說花哥嘴裏有暗器?


    不能啊。


    沒見他使出來過啊?


    解語花親了個寂寞。


    一低頭,望著吳墨詫異地眼神,想到他那詭異地腦回路,心裏憋屈極了。


    使出個巧勁兒,從吳墨身上翻了下去,拎著棍子直奔兩個礙事的士兵。


    蒼天啊!


    這一頓暴揍,給兩個士兵都要打零碎了。


    拚命的勁頭,看得蘇難都打了個激靈。


    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。


    在情感方麵,女性遠比男性要敏感很多。


    蘇難被吳墨踹出去,疼的半天沒直起腰。


    但是她也明白,這事還真怪不了對方。


    人家擺明了是救自己。


    隻不過方法方式不對勁,你能說什麽?


    恩將仇報嗎?


    她捂著後屁股撐著冰麵坐起來。


    正打算說些什麽,一眼瞧見了解語花的動作。


    當然了,後續的事情她也沒錯過。


    整套流程全都映入眼裏。


    一時間也說不上,應該是同情小夥計?還是嘲笑林二傻子?


    不過她也沒時間考慮這些了。


    更多的屍體爬出來了。


    戰鬥徹底打響了。


    六個人麵對七十多名具屍體圍攻,那還有什麽心思想東想西呢?


    俗話說得好,一寸長一寸強。


    長兵器占據了絕對的優勢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武器一掄就能甩飛出去幾個,瞧的吳墨羨慕不已。


    暗自琢磨,下次要不要也弄個長杆試試?


    屍體不怕疼痛,打起來十分難纏。


    剛甩飛出去,隻要不缺胳膊斷腿,很快又能從地麵上爬起來,再次加入到戰局。


    情況對吳墨幾人不利。


    有心向外邊傳遞消息,又怕他們加入進來,會讓狀況變得更加撲朔迷離。


    更加奇怪的是,不論他們靠近哪個方向,霧氣始終將他們圈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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