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做人有底線。


    他雖然聽力很好,卻不願意聽夫妻二人的私房話。


    也就錯過了解真相的機會。


    否則他要是得知尺尊公主和鬆讚幹布將他想成男寵和身下之人,非得暴跳如雷的把夫妻二人重新塞回牆壁裏麵。


    哪個好老爺們甘願被人壓一頭?


    旁人願不願意他不知道,反正他不願意。


    吳墨掏出根煙,慢悠悠地抽了起來。


    一根煙抽完,見夫妻二人結束談話連忙催促道:“別耽誤時間了,趕緊把我給你們的東西換上。”


    鬆讚幹布立刻警醒,連連點頭。


    他瞅了一眼黑眼鏡幾人,照葫蘆畫瓢似的將尿不濕穿在身上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穿的很輕鬆,尺尊公主這頭卻很為難。


    三人連成一體。


    尺尊公主的腿與身下之人背部連接在一起,根本劈不開叉。


    她手裏攥著尿不濕,臉上流露出為難又羞愧的神色,喃喃道:“這…,這可如何是好?”


    無助的樣子,讓人一時間忽略了她強悍的實力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心如刀絞。


    他一把摟住夫人的肩膀,將求救目光投向吳墨,“弟弟,你看這…”


    夫妻二人如今拿吳墨當軍師看待,遇見難題本能地想要詢問對方。


    畢竟時過境遷,很多人與事與千年前完全不同。


    不說別的,單說尿不濕這東西,古人誰見過啊?


    吳墨把煙頭扔在地上。


    他用腳碾了一下,低頭琢磨半天,自言自語道:“女性用護襠嗎?是不是位置不對啊?護住胸口比較正確吧?”


    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,他居然回頭瞅了瞅王胖子。


    隨後快速轉過頭,嘬了嘬牙花子,試探地提議道:“要不還是護住前心吧?”


    鬆讚幹布想都不想直接問了一句,“怎麽弄?”


    吳墨被問的傻眼了。


    他哪知道應該怎麽穿?


    一位標準直男硬漢大老爺們,去買內褲都是速戰速決,哪裏關注過女性內衣?


    不過自己不懂也沒關係,遇事不決不是還有兄弟們嗎?


    他眯了眯眼睛,再次將目光瞟向哥幾位。


    掃了一圈,最後定格在解語花身上。


    哼!


    花狐狸不簡單嘛。


    一口氣兒背出這麽多小姑娘名單。


    說明對女性有很深的了解。


    既然這樣,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。


    他忽略心底不爽的原因,告誡自己是為民除害,整治解語花的不良作風。


    他甩開大步徑直走到解語花麵前,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“花哥,經驗豐富幫個忙唄。”


    沒頭沒腦的話給解語花弄懵了。


    他察覺吳墨語氣不對勁,輕聲詢問道:“小墨,怎麽了?”


    吳墨單手插兜,四十五度仰天。


    下巴尖兒對著解語花,整個人身上流露出不滿的氣息,“沒什麽大事兒,這不是瞧花哥經驗豐富嗎?特意過來問一問女性內衣應該怎麽製作?”


    “內衣?”


    四重奏同時響起,隻不過聲調高低略有不同。


    吳墨沒甩那幾個家夥,餘光始終盯著解語花,漫不經心道:“對啊,公主身體情況特殊,我琢磨了一下,護不了下邊護上邊也是可以的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那個東西應該怎麽改造,這不是過來向你求教了嗎?”


    說的輕描淡寫,語氣深處卻含著一股十分不滿的氣息。


    沒人是傻子。


    哥幾個腦子一轉,瞬間明白過來吳墨到底是為什麽不滿?


    不用合計,擺明了是吃醋。


    吳斜和王胖子悄悄地對視一眼。


    心裏同時升起一個想法。


    小混蛋真開竅了?


    他們兩個偷偷打量吳墨,卻又覺得有一點違和。


    說吃醋吧,又有點不太像。


    不是吃醋吧?


    語氣和表情看起來不爽。


    看起來頗有點像是小孩鬧別扭,好似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或惦記一樣的感覺。


    黑眼鏡心裏略微鬆了一口氣。


    隻要小祖宗沒徹底想通,自己就有機會搶先一步。


    林楓站在後邊冷眼旁觀。


    他認為解語花純粹是自作自受,吳墨要是真生氣也算是一件好事。


    起碼看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麽作風?


    解語花內心有點懊惱。


    他屬實沒想到,自己隻不過是氣吳斜的話卻被小混蛋給誤會了。


    以吳墨的思維?


    自己要是不趕緊解釋清楚,後果很容易跟死瞎子類似。


    他扯起一抹笑容,柔聲道:“小墨,你誤會了,二叔之前托我…”


    話還未說完就被吳墨打斷了,“不用解釋了,時間緊趕緊忙正事兒吧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不是獨斷專行,不給解語花解釋的機會,而是一直以來被坑的次數太多了。


    他每次挨揍前後,解語花總會適機慰問幾句。


    好聽的話說多了,狼自己都不相信到底去沒去?


    他一把拉過解語花胳膊,邊走邊說,“花哥太謙虛了,以前還真沒想到,你背地裏資源這麽豐富,怪不得幾年前看不上南風姐呢,敢情是有自己的想法啊!”


    他的嘴跟機關槍似的,嘚吧起來根本不給別人插話的餘地。


    其他幾人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隻能在心裏為解語花點上一排蠟。


    尤其是吳斜。


    恨不得高歌一曲。


    紀念這難忘的一刻。


    解語花被吳墨連拖帶拽拉到尺尊公主身邊,“花狐狸,你快想想尿不濕應該怎麽往身上套?”


    多離譜的事情。


    問一個大老爺們怎麽把尿不濕套在女人身上?


    這種事情除了自家小混蛋外,旁人是根本想不出來的。


    解語花情緒管理差點失控。


    幸好關鍵時刻穩住了心神。


    他輕歎一口氣,“小墨,別鬧了,哥哥哪知道這些事情?”


    “不能啊!”吳墨存心不放過解語花,哼了一聲,“哪位小姑娘不穿內衣?花哥記得住這麽多名字,又是個人履曆,又是興趣愛好,怎麽可能沒有個人經驗呢?”


    “小墨,我…”


    解語花如今是啞巴吃黃連,有口難言;黃泥粘褲襠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

    吳墨心裏有氣,又借機損了解語花幾句,最後不再理會他。


    又衝著王胖子招了招手,將這位大哥叫了過來。


    兩個臭味相同的家夥,扯著尿不濕低頭研究一番之後,最終把這東西做了改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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