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起古代帝王私人收藏品種類,房中術絕對能排在前幾位。


    好色隻占其中一點,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子嗣問題。


    畢竟沒有哪個冤大頭,甘願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整片江山拱手讓給旁人。


    他們一方麵向往長生,另一方麵又擔憂後繼無人。


    為此會派專人到處搜尋關於這幾個方麵的信息和資料。


    改朝換代,日積月累。


    長生和房中術的秘籍資料,堆積起來能塞滿百平方米的庫房。


    甚至還建立一個部門,專門負責管理這些東西。


    吐蕃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他們信奉的原始宗教,關於這方麵的研究資料更是多的數不勝數。


    男女雙修,采陰補陽毫無疑問是主流路線。


    從黃帝的房中術,再到明妃都可以看出這一點。


    然而凡事有主就有次。


    一小部分人卻持有不同意見。


    他們堅定的認為,隻有從強壯的人身上吸取能量,才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。


    但是在古代稱得上強壯的隻有男人。


    要知道那個年月缺衣少食,女性地位低下,能吃口飯活命已經不容易了。


    除非家大業大的貴族女子。


    但也沒見過哪家小姐長的虎背熊腰,力大無比。


    於是乎,身強力壯的士兵便成為他們的目標。


    他們利用神的名義謀取私利,犧牲無數勇士創建了一套獨特的方法。


    為與主流區分,他們將這一套功法命名為吸陽鍛體術。


    巧合的是,鬆讚幹布身邊有一位能人,就非常信奉這套功法。


    他不但繼承了整套功法,又在基礎之上研究出不少新的動作,並且毫不藏私的將其獻給了鬆讚幹布。


    希望這位讓人尊敬的君王,能夠強身健體,長生有望。


    帶領吐蕃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博學多才,對很多知識都有涉獵。


    他雖然不好這一口,卻並不妨礙他將整套內容熟記於心。


    畢竟知識就是力量。


    多掌握一些東西,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得上。


    眼下這句話不就應驗了。


    他拿不出別的禮物,全身上下窮的就剩兵器和一套盔甲。


    有沒有內衣內褲都是兩說間。


    思來想去,能拿出手的也就這麽一套功法。


    他抬頭瞅了一眼吳墨身後,見解語花幾人眼皮都不眨的盯著這邊,更加確信了心裏的想法。


    功法送給吳墨正合適。


    不僅能強身健體,還能體會到更多樂趣。


    更重要的一點。


    就算是一宿應付六七個男寵也不在話下,反倒是能獲得更多好處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想通後,不再猶豫。


    他將右拳頭放在胸口,身體前傾,正色道:“弟弟,你對我們夫妻的恩情如大山般厚重,鬆讚幹布無以為報。”


    “老鬆頭,你怎麽又來了?”


    吳墨聳聳肩膀,略有些無奈道:“方才不是感謝完了嗎?咱們還是別說這些沒用的客套話,趕緊把衣服穿好,盡快解決上麵的麻煩才是正經事。”


    “不然感謝來感謝去的,哪輩子能出了這第四層?”


    吳墨非常不喜歡這種沒有實際作用的客套。


    除了費口水外,沒有一點好處。


    對他來說口頭表示感謝,還不如請他吃一頓大餐,最起碼也過了嘴癮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知道吳墨說的是實話。


    早日解決問題,一家三口才算是真正的團聚。


    可是鬆讚幹布做人有自己的原則。


    憑借多年的戰爭經驗。


    他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麻煩不小。


    國師既然敢偷天換日,將自己一家三口弄成這個模樣,那麽肯定留有後手防止意外發生。


    他是一位光明磊落的人。


    不希望自己欠別人的情分。


    說句不吉利的話,萬一戰鬥中自己出現意外,那麽必將會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。


    當然了,他內心中還有一些隱秘的想法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已經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,可王妃和孩子怎麽辦?


    母子二人因為自己的原因,遭受了千年的苦楚。


    好不容易有脫困的希望。


    又豈能放棄呢?


    自己無論如何,哪怕是犧牲掉這條命也要幫她們解除詛咒。


    但是時間早已經過去千年。


    外麵是什麽模樣?


    自己一無所知。


    倘若自己出現意外,到時候他們母子二人怎麽生活?


    而眼前這位青年無疑就是最好的托付對象。


    因此他必須盡快奪得吳墨的好感。


    鬆讚幹布單手撫胸開啟了吹捧模式,“弟弟,我知道你是一位胸懷寬廣的人,就像是天空上翱翔的雄鷹…”


    他說了幾句,畫風一轉往另一個方向偏了偏,“英雄也有打盹的時候,這時候就需要對心靈和身體進行調理…”


    吳墨聽的有點懵逼。


    都要打仗了,你跟我談什麽放鬆?


    你到底是哪一夥的?


    不會弄了半天,你是間諜吧?


    吳墨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,上上下下不停打量鬆讚幹布,疑惑道:“老鬆頭,你說了這麽多前綴到底要幹什麽?”


    “你害怕了?不應該啊,你這位君主在傳記裏可是勇猛異常的人物。”


    “史書上記載你一個人打八個人跟玩兒似的,怎麽現在這麽嘮叨呢?”


    吳墨說到這兒卡殼一下,似乎想到了什麽?


    跟著恍然大悟道:“哦,我明白了,你也是憋瘋了吧?”


    “我憋了四年,都恨不得一天嘴不閑著,你憋了上千年指定比我還想噴。”


    鬆讚幹布能聽懂吳墨說的每個字,組合在一起就有點懵。


    不過話裏話外倒是聽明白了一點,那就是看出吳墨嫌他嘮叨。


    他略微琢磨了一下,自己確實話有一點多,急忙把話題扯到正軌,“弟弟,真是抱歉,兄長見你太投緣了,一時沒有控製好情緒。”


    “閑話少敘,兄長這裏有一樣東西非常適合你,隻是怕兄弟覺得禮薄不肯接受…”


    “禮物?”


    吳墨眼珠子都要冒綠光了。


    他壓根就不是那種道貌岸然,有好處不肯接受的假正經。


    更何況付出代價這麽大,不撈點好處回來豈不虧死?


    吳墨懶得假客氣,幹淨利落地點了點頭,“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禮輕情意重,我這個人不會嫌棄別人送我給的禮物輕與薄,在意的隻是這份心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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