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麒麟或許是真認命了。


    他掀開眼皮瞅了吳斜一眼,沒有拒絕,也沒有說什麽。


    嘴裏叼個奶嘴,穿好尿不濕站在原地默不作聲。


    吳斜完成老弟給的任務,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

    打眼一瞧張麒麟的裝扮,又忍不住噴笑出聲,“小哥,你這個樣子好萌啊,讓人一看簡直是充滿了童心…”


    吳斜越笑越開心。


    自打認識張麒麟,對方身上掛著標簽一直是強大,堅強,無所不能,神秘等等。


    稍微弱一點的,也就是偶爾迷茫,時而遺忘,沒有生活自理能力。


    真是做夢都想不到,他有一天會如同嬰兒一樣叼個奶嘴站在自己麵前。


    吳斜打小鬼主意多。


    現在跟老弟待在一起,更是開啟了損人模式。


    他立刻從衣服裏翻出微型相機,準備將這珍貴的一幕拍下來留作紀念。


    至於為何會隨身攜帶相機?


    還真是全拜吳墨所賜。


    他給吳斜拍下了一大堆醜照。


    不是騎美人魚就是掉坑裏,總之沒有一個是喜洋洋加帥氣的。


    吳斜打那以後也養成一個帶相機的習慣。


    一是懷念弟弟。


    二是習慣使然。


    這次出行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他特意買的進口相機,體型小,容量大,裝個上千上萬張照片不在話下。


    老話說的好,人就不能得意忘形。


    吳斜一開心,完全忽略了自己和吳墨的武力值問題。


    也根本沒有考慮張麒麟會不會同意他這麽做?


    他剛翻出相機,咧著大嘴正準備給這珍貴的一幕留下印記時。


    猛然間嘴裏被塞了一個東西。


    一下子將他的笑聲全都堵住了。


    他憑口感判斷出嘴裏塞的是奶嘴。


    由於用力過猛,奶嘴差點懟到喉嚨裏。


    吳斜驚愕地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瞧著前方張麒麟。


    他死活想不通,小哥什麽時候報複心這麽重?


    沒有錯,張麒麟出手了。


    他趁著吳斜笑的最囂張的時候,以奇怪地速度將他手中的奶嘴奪下。


    又用堪比使出發丘指的速度,準確地將奶嘴塞入到吳斜口中。


    主打一個穩準狠。


    吳斜將奶嘴從嘴裏摳出來。


    他低頭嘔了好半天,才抬頭委屈地看著張麒麟,一臉控訴道:“小哥,你也太狠了吧,再使點勁兒都能把奶嘴捅我胃裏。”


    “這東西可是限量款的,丟一個沒地方補貨…”


    不得不誇吳斜一句,他的思緒全都跑偏了。


    別人的憤怒是被欺負,他的憤怒是沒地方補貨。


    張麒麟穿著尿不濕,手裏拿著奶嘴,任憑吳斜如何噴他,站在原地依舊保持著巍然不動的姿態。


    吳斜說的口幹舌燥,最後氣哼哼地衝著張麒麟握了握拳頭,“小哥,這事沒完,我剛才已經摁了快門,回去我就把照片洗出來貼大門上。”


    張麒麟目光盯著滔滔不絕的吳斜,餘光又掃向旁邊得意洋洋的吳墨。


    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一陣無力感。


    他不禁開始回憶,當年老九門的吳老狗到底是什麽性格?


    也是任性妄為,無法無天?


    不對。


    吳老狗很謹慎。


    那麽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錯了,生出這麽一對孫子?


    所謂說曹操曹操到。


    吳墨正拍著胸脯跟林楓和王胖子吹牛逼呢,扭頭正好瞧見張麒麟穿裝紙尿褲,頓時控製不住情緒噴笑出聲。


    他可比吳斜猖狂多了。


    拍著大腿眼淚都笑出來了,“哎喲我去,老張,你這性感的小短裙穿的真漂亮啊。”


    他一頓輸出,全然忘記自己身上也穿著尿不濕。


    當然了。


    就算想起來,以他的不要臉程度也會完全不在意的。


    王胖子也樂不可支的擦擦眼淚。


    說實在的,同一樣東西穿在不同人身上,效果是迥然不同的。


    比如說喜劇演員扮小醜,眾人習以為常。


    但要是一位德高望重極其嚴肅古板的人做出醜態,搞笑程度翻上幾番。


    眼下就是這麽個情況。


    林楓同樣不是好鳥。


    他趁著吳墨幾人沒防備,掏出相機對著幾人來個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。


    吳墨聽到按鍵聲,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。


    他不以為意,劈手搶過相機,轉身快速前走了幾步。


    對著張麒麟一頓拍攝,“老張別動,這個姿勢非常好看,來來來,腿再稍微抬起來一點,保持一定的彎度和寬度…”


    可惜的是彎度寬度沒表現出來,長度倒是體現出來的。


    張麒麟淩空飛起一腳,奔著吳墨手中相機踢來。


    吳墨早就防備這一手了,迅速後退避開攻擊。


    他借機又拍了幾張,才心滿意足的將相機塞入兜裏。


    他笑得見牙不見眼,“老張,幹嘛那麽暴躁?我想你應該沒有滿月照吧,這幾張照片我會好好洗出來,回頭給你留作紀念。”


    論其氣人的程度,吳斜拍馬也趕不上吳墨。


    但要是論起插刀的能力?


    他現在是進步神速。


    緊跟著補上了一句,“小哥,我會幫你洗一張大大的照片,帶框的那種,回頭擺在店門口,肯定能吸引好多富婆上門買古董…”


    話音未落,後腦勺挨了一記大逼兜,“傻徒弟,心眼兒夠壞的,怎麽能放在店門口呢?”


    “怎麽也得多洗點,發出去,最好道上人手一張…”


    吳斜疼的直捂腦袋,“師傅,你有病啊,每次都照我後腦勺拍,人體腦袋複雜度那麽高,真拍壞了怎麽辦?”


    “沒事兒,師傅心裏有數,就你這傻乎乎的樣子,多拍幾下萬一開竅了呢?”


    黑眼鏡前腳說完吳斜,後腳自己後腦門上也挨了一記電炮。


    吳墨看不過眼兒了,替吳斜還了一擊,沒好氣地罵道:“我跟你說過八百遍了,別老欺負我哥,你怎麽不長記性呢?”


    他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黑眼鏡。


    見他依舊沒穿尿不濕,心裏有些不滿,“鏡哥,你怎麽還不穿,難不成留著擦嘴?”


    接著又瞅了一眼解語花,更加不滿黑眼鏡的效率。


    他大手一揮勾住黑眼鏡的脖子,惡狠狠地威脅道:“你要是完不成任務,可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客氣?”


    黑眼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“二爺,怎麽個不客氣法?暖被窩那種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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