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聳了聳肩膀,亮出手腕上的表,苦笑著說道:“時間就剩下五分鍾,還有選擇餘地嗎?”


    吳斜眉頭緊鎖,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張麒麟,詢問道:“小哥,你記下來多少?”


    “五層。”


    張麒麟頭都沒抬,雙眼繼續盯著卷軸上麵的圖案。


    時間不等人。


    多記住一個動作,成功率就多出百分之一。


    吳斜又將目光移向解語花和黑眼鏡,兩人異口同聲道:“一半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怕吳斜下一個問自己,連忙舉手道:“天真,你不用問胖爺了,我拚死才記下來兩行動作,順序還不一定準確。”


    “唉,我也才記下來一半。”吳斜輕歎口氣,無奈道:“小墨,你真的全都記下來了?那瘋子呢?”


    “哥。”吳墨右手搭在吳斜肩膀上,語氣十分認真道:“目前沒有別的辦法,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,不過你放心,我聽三叔曾經說過,算命的說你最少能活到九十九。”


    吳斜嘎巴嘎巴嘴,憋出一句,“植物人嗎?”


    “閉嘴吧!”吳墨一個大逼兜拍在他後腦勺上,沒好氣道:“你老弟我現在牛逼著呢,以前認為自己除了生孩子不行,其他的都沒問題,現在連這一點補上了,老子無性繁殖弄了一群後代。”


    “不就是跳個舞嗎?算個屁。”


    “等著,看我給你表演一段高級舞蹈,讓你見識見識舞王的威力。”


    說完衝著林楓使了個眼色。


    兩人二話不說轉身奔著門前的圓圈走了過去。


    吳墨的話好像起了點作用,吳斜臉上惆悵的表情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忐忑。


    “小墨,等下。”


    眼看要走進圈子,解語花突然開口喊住了吳墨,“開門儀式需要兩個人,還是我跟你一起吧。”


    同一時間,黑眼鏡和張麒麟也走到門前。


    瞧兩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,擺明了是不相信林楓能夠將答案全都背誦下來。


    懷疑是可以理解的。


    他們對林楓的了解程度僅限於吳墨講述,以及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。


    眼下情況危急,誰願意將命交給一個不了解的人手裏呢?


    黑眼鏡臉上掛著招牌似的笑容,“二爺,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開門的事兒還是交給我和啞巴張來處理吧,一扇小小的破門,我們南瞎北啞來伺候它,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。”


    他思來想去,寶貝兒,小祖宗都不能叫,那麽還是叫二爺吧。


    “嗯!”張麒麟應了一聲,抬腳就要邁進圈子裏。


    他和黑眼鏡同一個想法。


    危險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吳墨衝到前麵。


    吳墨看出兩人的想法。


    他連話都沒回,搶在張麒麟之前一腳邁進了圈子裏。


    林楓速度也不慢。


    幾乎是與吳墨同時走進了另一個圓圈裏。


    對於黑眼鏡和解語花幾人懷疑自己都能力,林楓壓根不在意,甚至根本沒往心裏去。


    自己又不是顯眼包。


    還非得把能力掛腦袋頂上?


    再者說了,要不是衝著大兒子,誰認得他們是誰啊?


    自己從來沒有在盜墓世界名垂千古的想法。


    隻是想弄點錢。


    到時候有吃有喝有的玩。


    誰知道事與願違。


    大兒子倒黴攤上個不靠譜的係統。


    自己身為當爹的,哪能袖手旁邊?


    隻能天天跟在後麵給他擦屁股。


    養老的生活?


    嗬嗬,去他大爺的吧。


    看架勢這輩子估計是沒希望了。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剛站進圈子,兩道光柱從腳下衝天而起。


    一股強橫的能量瞬間將張麒麟和黑眼鏡幾人推了出去。


    光柱是透明的。


    如同玻璃罩一樣將吳墨和林楓扣在裏麵。


    “小墨。”


    吳斜幾人全都驚呆了。


    一個個臉色大變,掏出武器就想往裏衝。


    誰也沒合計會出現這種異變。


    早知如此,他們說什麽也不會讓吳墨去冒險。


    尺尊公主連忙喊道:“不要過去,儀式要開啟了。”


    沒人理會她,哥幾個心神全都集中在吳墨身上。


    吳墨在光柱裏看見幾人的動作。


    連忙作出停止的手勢,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,才將幾人攔了下來。


    跟著他不再理會外麵的幾人,而是緊縮眉頭將目光投向對麵的林楓。


    因為他似乎聽到了一種沉悶的鼓聲。


    林楓領會了他的意思。


    點點頭,表明自己也聽到了這種聲音。


    吳墨心裏有數了。


    看來鼓聲就是伴奏樂。


    時間不等人,必須在時間結束跳完整段舞蹈。


    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了。


    吳墨衝林楓做了幾個旁人看不明白的手勢,是他們小時候自己創造的一套動作語言。


    除了他們自己能理解,就算是奶奶也搞不明白什麽意思。


    前世年紀小的時候,他們經常被村裏人欺負。


    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,這話一點兒沒有錯。


    因為身世原因,村裏成年人見到兩人不是喝罵就是踢一腳。


    小孩子被家長帶的,對他們也不友好。


    時不時的就找茬揍他們一頓。


    單打獨鬥不是別人的對手。


    兩人聯合更是被一群人狂毆。


    挨揍幾乎都成了常態。


    每次回家都是鼻青臉腫,還得騙奶奶說是走路不小心摔的。


    起初為了躲避這些人,兩人研究出各種手語。


    一旦看見這些人,立刻給對方發手勢趕緊逃離。


    後來可就變了樣兒了。


    兩人跟著老道學武術,力氣也比往日大了不少,手勢就變成了戰略性交流。


    時不時的躲在牆根,樹梢,樹頂,旱廁房頂。


    但凡看見仇人,悄無聲息的交流幾句,隨後找準機會下手。


    那真是打起來絕對下手不留情。


    揍的那些家夥哭爹喊娘,一個個全都變成了熊貓眼。


    大人他們也沒放過。


    隻要有人半夜上廁所,兩個家夥指定往裏麵扔小鞭炮,不崩對方一身,絕對不罷休。


    弄的村裏雞飛狗跳,卻拿兩人沒有任何辦法。


    想抓住胖揍?


    他們兩個比猴子跑的還快,一看苗頭不對,撒腿就跑。


    找老太太算賬?


    好家夥,報複的更慘烈。


    兩人半夜學狗叫,學雞叫,弄的全村子都睡不著覺。


    就跟打遊擊似的。


    報複持續了好長時間,最後還是村幹部熬不住了,主動跟老太太說和。


    這才勉強算是擺平了。


    再後來兩人離開山村,去了大城市闖蕩。


    也就沒有機會在使用這套手語。


    沒成想今天又將這套手語翻出來了。


    兩人心裏同時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

    吳斜幾人一頭霧水,看不明白什麽意思?


    就見吳墨和林楓比劃幾下後,將身上外套脫掉,露出裏麵的軍用防護背心。


    跟著又從兜裏取出一個布條將眼睛蒙上。


    兩人一身腱子肉。


    雙腳微微岔開,慢慢地抬起了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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