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,你他娘的說什麽鳥語呢?”


    “小墨,你說她是尺尊公主?”


    林楓和吳斜的聲音同時響起。


    不過兩人臉上表情有很大區別,一位一頭霧水,另一位一臉驚愕。


    吳墨右手虛抬了一下,示意眾人先不要開口。


    跟著往前走了幾步,直到距離三體怪物兩米位左右的位置停下腳步。


    離近了,看見女人臉上血肉模糊的樣子,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。


    三體怪物戒備地盯著吳墨。


    它可記得這家夥手特別黑,剛才拿刀給自己紮的哇哇亂叫。


    他要做什麽?


    還要傷害自己嗎?


    一人一怪,對視良久。


    解語花幾人猜不透吳墨的想法。


    他們沒敢輕舉妄動,唯恐做錯事情拆了吳墨的台。


    隻好讓張麒麟解決機關,他和黑眼鏡拎著武器戒備地盯著怪物。


    怪物一旦有異動,自己就可以第一時間衝上去援助吳墨。


    實話實說,有時候視力太好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。


    吳墨瞧著怪物身上那些傷痕,蠕動的血洞,變形的青筋和血管,心裏直犯惡心。


    可為了接下來的行動和計劃,他又不能在臉上表露出來。


    隻好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,努力將惡心的感覺壓回肚子裏。


    吳墨臉上硬是扯出一抹和善笑容。


    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麽時,女怪頭頂上的嬰兒忽然發出了哇哇的哭聲。


    哭聲一響起。


    方才還一臉惡毒氣質的女怪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焦慮。


    她想要抬頭往上瞧。


    然而脖子一動,嬰兒也向後傾斜。


    她不但看不見嬰兒,嬰兒的哭聲還越發強烈起來。


    女怪開始亂動。


    可是不管怎麽樣搖晃,做出任何動作,都看不到頭頂上嬰兒的情況。


    她想要伸手摸摸嬰兒,又不放心周圍情況。


    畢竟周圍幾個人是要與自己為敵的壞人。


    吳墨望著眼前一幕,腦子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。


    不管是史書上的隻言片語,還是藏區居民眾流傳下來的傳說。


    裏麵全都記錄了一件事情。


    尺尊公主跟鬆讚幹布並沒有孩子。


    正史上記載,鬆讚幹布僅有一子,乃是他與土番女人所生,十八歲死亡。


    這說明鬆讚幹布是有生育能力的。


    那麽問題來了。


    尺尊公主打小身體就好,她跟鬆讚幹布婚後為何沒有孩子呢?


    別瞎扯什麽避孕一類的事情。


    吐蕃人根本不在意這些。


    他們非常講究父死子繼,兄終弟及。


    連爹的小妾和哥哥的媳婦兒都能娶回家,還會在意一個小國公主生的子女?


    我靠,這裏頭看來是大有名堂。


    吳墨越琢磨越心驚。


    不禁回憶起方才戰鬥時的場景。


    刀每次要砍到三體怪頭上嬰兒的時候,那個女人總會拚盡全力揮舞手中金剛杵將攻擊攔下來。


    即便會造成身體上的損傷,她似乎也並不在意。


    難道說…


    “老二,你又愣什麽神兒?”


    林楓從後邊悄悄地走過來,輕輕推了推吳墨,“你又合計什麽呢?趁此機會趕緊幹掉她啊?”


    “你懂個屁。” 吳墨將聲線壓的極低解釋道:“老子突然發現一件事兒,這娘們如果不出意外,恐怕就是尺尊公主本人。”


    “我艸,真的假的?”


    林楓驚愕地瞪大眼睛。


    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,重新將目光聚集到前方三體怪身上。


    然後又狠狠地閉上了眼睛。


    埋怨自己是不是吃飽了撐的?


    美好畫麵不去看,為何要糟心的去瞧這種惡心巴拉的樣子?


    他嘴不動,聲音從唇縫裏擠了出來,“你不是說她非常漂亮嗎,可這一瞧也忒他媽難看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真想一巴掌把他抽飛。


    有沒有想象力?


    這麽多年在劇組白混了?


    陰謀詭計看的還少?


    宮裏娘娘之間勾心鬥角,美人被人毀容的事情還少了?


    算了,懶得跟這白癡科普知識,還是先忙正事要緊。


    黑眼鏡站對麵衝吳墨做了幾個手勢,詢問他要不要自己在後邊出手?


    吳墨比劃個向下手勢,示意他不要亂動,自己自有主張。


    通道裏氣氛很詭異。


    吳墨一行人分成兩組,將三體怪圍在其中。


    但要說他們人多勢眾,還真不是那麽一回事兒。


    方才黑影全都聚集在三體怪身上。


    鬼知道它要抖落一下身體,這些東西會不會又重新出現?


    到時候誰占上風還真不好說?


    吳墨決定換個思路進行溝通。


    誰規定的鬼怪就一定與人為敵呢?


    自己又沒刨它祖墳,又沒搶它錢財,隻是無意中路過這裏。


    總不好上來就喊打喊殺,蠻不講理吧?


    再說了,當初女粽子不也給老張同誌跪下磕過頭嗎?


    南召國小怪物還主動把藏寶圖送給自己呢。


    美人魚不也主動擔當起白龍馬的重任,馱著大哥一路前行嗎?


    種種事情都可以證明一個道理。


    不管是什麽東西?


    隻要進行有效溝通,都是可以商談的。


    何必一上來,就你死我活動刀動槍呢?


    多不文明,多不和諧啊!


    社會講究的是與時俱進。


    不能因為你們困在墓裏幾千年就不講道理吧?


    既然你們跟不上時代,但我出於好心可以幫你們科普一下。


    有商有量,不比來回奔跑被攆的跟狗似的強多了?


    當然了,世事無絕對。


    類似傻缺,喪失理智,腦子被抽出去的這些東西,就不用和解了。


    幹淨利落地送它們入輪回完事,還算是做了一把好事兒。


    最起碼地府還得幫你記上一筆。


    不說給個牛頭馬麵的職位,也得送你一個勾魂小能手的表彰稱呼吧?


    吳墨想到這裏,笑容又加深三分。


    開口一連串流利地古尼泊爾語言脫口而出,“您就是尊貴的波利庫姬公主殿下吧?”


    他的語言非常標準,帶有一股濃厚的當地味道。


    光聽聲音不看人,旁人甚至會誤以為他就是古尼泊爾當地人。


    充分證明了一件事兒,語言獎勵他娘的是挺有用。


    時隔千年,再一次聽到熟悉的聲音和這個陌生名字。


    三體怪龐大地身軀僵住了。


    是誰?


    是父王母後知道事情經過來拯救自己嗎?


    可那個男人那麽強大,他們會是他的對手嗎?


    長久以來被人用秘法鎮壓在廟裏。


    她早就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,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?


    靠著一腔憤怒不甘來支撐著靈魂。


    思緒仍然沉浸在當初的過往中。


    誤以為時間隻是過了幾年,家鄉的人來尋找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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