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斜神情有些凝重,“怎麽回事?小墨和胖子怎麽沒有反應呢?”


    他情急之下往前走了兩步,想要靠的更近一些。


    剛要邁開第三步,後脖領子被林楓給薅住了,“情況不對勁,他們兩個似乎被困在一處空間裏,咱們還是先謹慎一些確認清楚再說,不然跟著栽進去,可就沒有能力再救人了。”


    事情確實如此。


    可眼睜睜瞧著兄弟就在前方受困,自己也不能幹看著呀。


    就在吳斜還想要說些什麽?


    身後的張麒麟,黑眼鏡和解語花三人,分別從地麵上撿起一塊破碎的木頭。


    準備往前扔,試探一下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?


    假使木塊兒能夠扔進大殿中央位置,那麽他們就打算親自上前把兩個人給拉出來。


    然而事情就是這麽湊巧。


    木塊兒即將脫離手心時,吳墨那句黑眼鏡女朋友多的話,清晰地傳入到眾人耳朵裏。


    張麒麟和解語花沒受影響,黑眼鏡手指略微一抖,木塊方向瞬間發生了偏移,甚至速度還有些落後。


    倘若是往日,吳斜碰見黑眼鏡這種百年難遇的丟人事件,絕對能嘲笑到下巴發生脫臼。


    今天卻沒有一點心情。


    原因很簡單。


    三塊木板全都沒進入大殿中央,紛紛摔落在地麵,仿佛被無形當中的力量給阻攔在大殿之外。


    結果不言而喻。


    吳墨和王胖子應該是觸碰了不知名的陣法,被困在大殿中央。


    從二人的對話中也可以得知,事情確實如此。


    林楓有些焦慮,扭頭詢問其餘四人,“藏區的陣法誰了解?”


    吳斜沉悶地搖搖頭:“由於藏區封閉的原因,外界對他們的了解非常少,如若不是今天碰到這種情況,我根本還不知道藏區居然還能有這種陣法?”


    事情也確實如吳斜所說。


    關於陣法的信息,眾人根深蒂固的認為隻有中原才會存在。


    壓根就沒想過在偏遠的藏區還能碰到這種陣法。


    解語花沒說話,緊鎖眉頭認真觀察大殿內的情況,想要判斷出陣眼所在位置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張麒麟則分別向左右兩側走去。


    兩人準備仔細搜尋一番。


    畢竟任何陣法都不是十全十美,總會留有破綻。


    哥幾個為了救人急的火上房,而大殿中央的吳墨和王胖子兩人卻仿佛像是在度假一樣。


    兩位心比海還大的家夥,眼下正忙著辨別對方是真還是假?


    王胖子清了清喉嚨,為自己辯解道:“話不能這麽說,我跟黑爺可不同,他去酒吧是撩騷,你胖哥我可是很純情的。”


    他想要扭轉在吳墨心目中的形象,幹脆一狠心把黑眼鏡豁出去。


    反正此處就他們哥倆,吳墨這小子嘴很嚴,根本不會把自己的話說出去。


    抱著這種想法,王胖子開啟了長篇大論,“你還小,有些事情不清楚。”


    他盤腿大坐身體前傾,輕咳一聲接著說道:“早幾年經濟條件不好,好多小姑娘吃不上飯,胖哥我心善啊,見不得她們遭罪,兜裏淘弄點錢就想做點好事兒,比如精準扶貧,於是沒事就去聊幾句...”


    “那個年代人都淳樸,姑娘們也不願意白花我的錢,合計用按摩或洗頭方式來償還...”


    “哥跟你講,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,可千萬別跟雲彩說...”


    好家夥,雙人運動在王胖子嘴裏硬是說成了扶貧模式。


    其實這事兒也不難理解。


    王胖子比吳斜幾人大了十幾歲,早年間跟發小混在潘家園和琉璃廠。


    後來發小出了意外,就剩下自己沒親沒顧。


    為了排解寂寞和壓力,錢就都送給了洗頭房的姑娘。


    哪怕完事之後心裏空蕩蕩的,也比一個人渡過寂寞的夜晚強很多。


    實話實說,他壓根沒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會碰到雲彩。


    不然即便是一群姑娘圍著他,王胖子也會努力做到守身如玉。


    但是人世間的事兒哪有那麽多假設,如果呢?


    發生了就是發生了。


    王胖子現在唯一能做的乃是管住下半身。


    然後努力攢錢和活著,盡量讓雲彩的後半生過得舒坦幸福。


    他這一番話聽的吳墨眼角嘴角一起抽搐。


    不過卻越發肯定,眼前的王胖子至少有八層可能性是真的。


    要知道能把不要臉話說的如此清新脫俗,據他所知除了林楓,也就隻有王胖子了。


    至於為何沒有黑眼鏡?


    很簡單。


    因為那家夥隻會把話說的越來越不要臉,完全不在乎聽眾的心裏感受。


    王胖子講順嘴了,完全忘記眼前是要判斷兄弟是真還是假。


    睜著一雙大眼睛瞧著吳墨,希望從他嘴裏能聽到肯定的答案。


    結果萬萬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巧合。


    眼下不單是吳墨一個人,外邊還有一群人全把這話聽到了耳朵裏。


    “行了,別解釋了。”吳墨撇撇嘴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說白了你跟鏡哥不就是球杆嗎?一杆可以進好幾個洞,對不對?”


    吳墨說這話的時候,心裏莫名地有些不爽,卻沒細究,誤以為自己可能是為那些女生鳴不平。


    王胖子咽了口唾沫,想象了一下畫麵。


    似乎,大概,可能還真像吳墨形容的那樣。


    黑眼鏡鼻子都要氣歪了。


    老子撩騷?


    你是用鼻孔看見的嗎?


    老子最近幾十年裏早就自給自足了,根本就沒碰過旁人,怎麽話到你嘴邊一過就變成了聊騷?


    現在誤導自家小祖宗,弄得自己又多了個球杆的形象。


    行,死胖子,這筆賬先記著。


    等你出來後咱們再好好算一算。


    吳斜是想笑又覺得不應該笑,咬著下唇告誡自己先別聽,盡量找到陣眼。


   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住的。


    吳墨和王胖子二人湊在一起,發出的威力能把聖人逼瘋。


    王胖子說完,接下來該輪到吳墨。


    這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燈,一句話把王胖子也幹懵逼了,“我不是處男。”


    “啥?咳咳咳...”


    王胖子聲音都劈叉了,高八度的嗓門在整間大殿裏來回飄蕩。


    由於太過驚愕,口水倒流,嗆得自己直咳嗽。


    不單單是他,外麵五人組也瞬間化為雕塑。


    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也進入了幻境,要不然怎麽聽到這麽詭異的一句話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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