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做賊心虛。


    倘若是往日,哪怕時間再緊急,吳墨也會自我表彰一下。


    吹噓自己多麽關心哥們兒,給的物品多麽珍貴。


    總之務必做到幹好事必須留下一長串的名字,絕不當無名英雄。


    眼下可不行了。


    別說吹牛逼了,他連瞧都不太敢瞧解語花和黑眼鏡。


    雖然林楓千叮嚀萬囑咐,讓他保持鎮定,表現出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

    奈何理論是理論,實際操作難度係數太高。


    腦子裏已經有了兩個人的身影。


    被兩個人攪和的,挨著一個起了火,想著另一個放了電。


    還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,跟以前一樣?難度級別堪比地獄。


    吳墨努力壓製住心裏情緒。


    眼神看都不看那兩位大神。


    目光始終盯著自家大哥吳斜的臉,認真說道:“先去整理裝備,一個小時之後,我們就要離開這裏。”


    “二爺,會不會太冒險了?”


    王胖子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,遠遠一瞅好像是二郎神的三隻眼。


    “按照你說的,坡度大下方都是冰晶,我們這麽多人不明情況就下去救援?那不就是馬到懸崖不收韁——死路一條嗎?”


    “況且對方死不死人跟我們有什麽關係,何必冒險去救他?”


    “二爺,胖子說的沒錯。”吳斜讚同的點點頭,“按照現有路線往前行,雖然耗費體力和精力,安全性卻更高一些。”


    時間好似一把殺豬刀。


    將天真爛漫聖母心腸的小天真,硬生生修繕成護短心切,殺伐果斷的吳家小三爺。


    不相幹的人死活與他無關,他隻在意兄弟的安危。


    吳墨有些為難。


    私心來講,他也不希望兄弟們陷入危機狀態。


    任務完不完成無所謂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敗了。


    大不了聽係統嘮叨幾句,再說點好話,總能糊弄過去的。


    實際上根據他分析出來的結論,係統每次發布的子線任務都跟主線任務有關聯。


    邪神廟肯定有自己需要的東西。


    而這樣東西對於接下來任務有很大的作用。


    如果不去?


    很有可能在最後因為一時疏忽導致出現更大的危機。


    帳篷裏沒人是傻子。


    吳墨突然沉默不語,眾人一下子明白過來。


    黑眼鏡笑得跟個老狐狸似的,率先開口,“二爺是領隊,想怎麽走,我們跟著就是了。”


    他今天心情奇好無比。


    從冰晶上滑下去算個屁?在冰晶上蹦迪他都樂意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不甘示弱,立即詢問:“二爺,接下來的行動有沒有計劃?”


    吳斜和王胖子也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剛才提反駁意見,不是為難兄弟嗎?


    老弟既然提出這個說法,就證明他已經跟其他兩家商議好了。


    自己作為親兄弟,不幫忙怎麽還能往下拽呢?


    吳斜立刻找補一句,“二爺,我沒有意見,想怎麽走都聽你的。”


    “對,我也是。”王胖子附和一聲。


    帳篷裏隻剩下張麒麟沒有說話。


    哥幾個一條心。


    吳墨是不會忘記張麒麟的,將目光投向他的方向,“老張,你怎麽看?”


    “嗯!”張麒麟應了一聲。


    別看他表麵上與以往一樣不動聲色,實則眼神卻沒有與吳墨對視,而是略微往下偏移一些。


    心虛的樣子與吳墨如出一轍。


    由於帳篷裏人擠人,外加上他又坐在最後邊,眾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。


    見哥幾個無條件支持自己的想法,吳墨有點心酸,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?


    就因為自己的任務。


    哥幾個放棄舒適的生活,跟隨在自己身後,投入到玩命的冒險活動裏。


    他心裏暗下決心,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兄弟們的命。


    同時也提醒自己。


    係統在發布新的任務?


    一定要拚盡全力隱藏信息,絕對不把他們拉進渾水裏。


    既然東西給了,消息傳達了,那麽剩下的即是趕緊收拾裝備準備出發。


    幾人相繼從帳篷裏鑽出來,去收拾自己的行囊。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兩人對視一眼,齊刷刷地歎了口氣。


    “老二,你剛才有點過了。”


    林楓忍了半天早就憋不住了,人一走立馬說道:“你就不能自然點嗎?瞅瞅你剛才那小眼神,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你就祈禱他們還以為你下午尷尬的事情沒緩過勁兒,不然我看你怎麽收場。”


    嘮叨歸嘮叨,林楓手沒閑著,快速收拾帳篷內的東西。


    看那麻溜利索勁兒,一看平時就沒少幹這種活兒。


    實際上也確實如此。


    吳墨打小就懶,不愛收拾屋子。


    每次一幹活就耍賴皮磨著林楓幫忙。


    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。


    大哥長,大哥短,跟在身後圍著你轉圈。


    林楓哪裏架得住這個。


    況且他自認為是哥哥,家裏沒有父母,長兄如父。


    他必須要照顧好弟弟。


    長久下來,也就熄了讓他幹活的心。


    有給吳墨收拾後屁股的功夫,自己早就把事情做完了。


    何必浪費時間,跟他磨嘰呢?


    此次行動危機重重,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?


    兩人都有空間。


    裏麵早就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裝備,武器藥品和吃的喝的。


    背包隻是象征性的裝了一些繩索和壓縮餅幹,用於掩掩耳目。


    隨後又鑽出帳篷,將帳篷迅速收好放入背包裏。


    全部準備就緒。


    眾人奔著冰晶地方快速前進。


    此時天已經亮了。


    站在懸崖上方往下瞧,巨大的腳印依舊清晰可見。


    先頭隻是聽吳墨等人提過這個東西很大,卻沒有直觀的感受。


    如今親眼望去,想象一下怪物的身高,都有些咂舌。


    德國佬馬丁吞了吞口水,抱著僥幸的心裏詢問:“哦,我的上帝,會不會是惡作劇?”


    “白癡,誰會在這種地方做惡作劇?”


    小四月翻了個白眼兒,一臉嫌棄,“真要是惡作劇,難道說昨天失蹤的人是自己跑了?”


    原本蘇難手下的人略遜於德國佬。


    保羅三個德國佬一死,剩下的人迅速占據了上風。


    別說什麽團隊合不合作的話題。


    一個考察組裏兩個領導本就是大忌。


    誰占據話語權?誰就能決定接下來的走向。


    再者說,小四月自認攀上吳墨的大腿,說話做事比以往底氣要足上一些。


    尤其是麵對德國佬,嘲諷起來更是不留情。


    真當他不知道?


    幾個德國佬瞧他的眼神明顯不對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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