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成群的屍體當中,人會有一種緊張和壓迫感。


    它們詭異地笑容和獨特的手勢,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,下一秒鍾這些家夥就會起身衝你撲來。


    吳墨緊挨著吳斜,唯恐老哥將這些家夥驚醒。


    隻要能減少出事概率,他甚至恨不得將吳斜扛在肩膀上。


    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屍體當中穿梭。


    盡量不觸碰到它們的身體。


    走了一半路程,擔憂的事情一件沒發生。


    吳墨不禁在內心嘲笑自己。


    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像是驚弓之鳥,又有點杞人憂天。


    通道裏屍體擺成跪拜姿勢,恐怕隻是宗教儀式需要,又或者是為了恐嚇入侵者。


    畢竟自己又不是倒黴教教主,不會每一次都碰見詐屍的事情吧?


    他心情一放鬆,正打算哼兩聲歌曲緩解一下疲憊的心情。


    就聽見後方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。


    聲音很重,直擊人心。


    “我艸?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眾人一驚立即停下腳步。


    紛紛舉起手中武器,齊刷刷地往身後望去。


    頃刻之間,所有的手電筒光亮全都匯集到一處位置。


    幾句不太標準的漢語從後邊傳來,“不要緊張,自己人。”


    一聽這動靜,毫無疑問是那三個德國佬。


    “怎麽回事?”吳墨手中槍沒有放下,沉聲問:“你們幾個在後邊慢慢騰騰的幹什麽呢?”


    “我們...,你們速度太快了。”德國佬有些氣喘籲籲,說話顛三倒四。


    說話間,他們出現在手電筒光線範圍內。


    眾人一瞧,心裏頓時明白過來。


    怪不得他們半天沒跟上來。


    敢情是翻寶貝呢。


    一身行頭,知道的是揣著寶貝。


    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走街串巷的賣貨郎。


    渾身上下滿滿當當,全都是洞窟裏的金子,天珠等各種首飾和珠寶。


    脖子上也掛了好幾串項鏈。


    更奇葩的是掉胳膊那位德國佬,上身衣服兜裏塞了兩個碗。


    遠遠望去,還以為這哥們兒變性了。


    若非如此,胸大肌怎麽這麽豐滿呢?


    他們三個越走越近,身上掛著的東西隨著步伐左右擺動。


    隻聽噗通一聲,德國佬的假大胸從兜裏掉下來了。


    好巧不巧的是,正扣在下方屍體腦袋上。


    德國佬心疼地直哆嗦。


    慌亂地把碗撿起來,輕輕吹了吹,小心翼翼地檢查上麵有沒有破損。


    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普通碗,而是一張張美麗的鈔票。


    吳墨瞧得直牙疼。


    至於嗎?


    自己空間裏一堆青銅碗,也沒像他這麽丟份兒啊?


    他嫌棄地撇撇嘴。


    渾然忘記一件事情,剛來這個世界時,他那貪財的德行還不如這位德國佬呢。


    幾人都沒拿德國佬當回事兒。


    麵無表情瞅了一眼,繼續往回走。


    而還沒等邁出去一步。


    一股陰冷,陳腐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

    刺骨地寒冷直往皮膚裏鑽,讓人不禁毛骨悚然。


    一瞬間,眾人仿佛置身在地獄裏。


    都是行家裏手,此種情況毫無疑問是出現變故了。


    “快跑。”張海客大吼一聲,撒腿就跑。


    果然是個烏龜王八蛋,遇事跑的還真快。


    吳墨心裏罵罵咧咧,反應同樣不慢。


    右手一拽吳斜的胳膊,嘴裏對著身後的解語花和黑眼鏡喊道:“快跟上,跑。”


    隨著話音落下,跪著的屍體起身了。


    好家夥。


    土著太熱情好客了。


    烏泱泱的屍體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。


    紛紛伸出熱情的爪子,想要跟他們來個親密接觸。


    吳墨護著吳斜,不斷揮舞寒光棍將屍體打退。


    打著打著,他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。


    屍體沒有過多糾纏自己哥幾個,反而是很快將目光對準了三位德國佬。


    什麽意思?


    種族歧視?


    認為自己沒有德國佬香?


    他和吳斜哥倆沒搞明白狀況,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往後看。


    群屍如同洶湧的潮水,將三位德國佬圍得是水泄不通。


    “二爺,怎麽回事?”吳斜有些懵逼,抬頭望著吳墨一臉茫然。


    往日他才是這些詭異生物的寵兒。


    不管是僵屍粽子還是變異的鬼怪,凡是看見他的就沒有一個不往上撲。


    瘋狂架勢就跟群魔看見唐僧似的,唯恐慢一步肉被別人吃了。


    今天怎麽回事?


    屍體怎麽冷落自己寵愛別人了?


    他一時不太適應這種落差。


    很想要問問老弟,自己失寵了?


    然而他問吳墨也沒用,這哥們兒此時也是一頭霧水。


    吳墨望著前方,下意識地問了句,“哥,你是不是沒洗澡?還是它們換口味了?要不怎麽不抓你改抓老外呢?”


    幸好三個德國佬的慘叫聲蓋過了他的聲音。


    否則這聲哥一出口,很容易暴露吳斜和他自己的身份。


    “二爺,別看了。”解語花上前一步,擋住吳墨的目光,沉聲道:“我大概猜到怎麽回事了,洞穴裏的祭品上有特殊藥品,這些藥品會喚醒跪著的屍體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踱步到吳墨身旁,聳了聳肩膀,“二爺,富貴說的很有道理,祭品怎麽能離開祭壇呢?外國佬貪財,命也得留下來。”


    吳墨用他那容量有限的大腦琢磨了一下。


    還真有可能是這樣。


    不然很難解釋,為何這些東西專盯他們三個?


    德國佬拚命呼救,希望吳墨幾人能夠出手幫忙。


    甚至允諾,救完他們後會把兜裏的寶貝分享給大家。


    吳墨哥幾個不是聖母,張海客和張海杏更不會出手救人。


    幾人拎著武器,戒備地盯著屍體方向,快速地往回移動。


    小四月緊跟在後麵,心裏不禁暗自慶幸。


    多虧被壓在石塊下方。


    要不然以自己的性格,肯定不會空手而歸。


    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。


    越是性格高傲的人,一旦被人折服,就會心死心塌地的崇拜對方。


    小四月既是如此。


    眼下吳墨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高大威猛,能給人十足十的安全感。


    先前起的清明節外號?


    如今對小四月來說,成為了一種獨特的稱呼。


    幸虧吳墨不會讀心術,不知道小四月的內心想法。


    不然絕對會被這家夥給惡心死。


    他們加快速度往後退,唯恐德國佬支撐不住,屍體調轉方向奔著他們襲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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