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張嘴罵人?


    如今的吳斜可不比吳墨差。


    罵雙親?不解氣。


    罵祖宗?太低俗。


    成套的小磕如雨後春筍,噗呲噗呲往外冒,聽的吳墨直懵逼。


    情不自禁開始懷疑。


    自家大哥在這四年時間裏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?


    是去進修語言學了?


    還是被自家不著調的三叔帶壞了?


    不然怎麽罵的這麽順溜呢?


    吳墨心中帶著百般疑問,也加入到了哀嚎隊伍裏。


    一時間通道裏先後響起鬼哭狼嚎的叫聲。


    吳墨不愧是在劇組混過的男人,玩起唱念做打幾乎開口就來。


    他一邊在胸前胡亂揮舞寒光棍,一邊嘴裏念念有詞,“啊啊啊!呔,哪來的醜逼,還不退下,急急如律令,呸!”


    吳斜正裝抽風亂嚎呢,被這聲呸弄的差點喊跑調了。


    急忙裝作身體太熱,拿著衣服袖子擦汗強行掩蓋過去。


    又喊又叫接近半個小時。


    旁邊的保羅和小四月兩人,一個掐脖子處於奄奄一息狀態,另一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

    吳墨和吳斜哥倆也感到有些疲憊。


    他們是人不是驢,扯著嗓子空喊半小時誰不累啊?


    最後哥倆一個裝作體力不支坐地上,另一個對著牆壁扯著破鑼嗓子開始唱歌。


    “在小小的花園裏麵,挖呀挖呀挖!挖到一具屍體哎呀我滴媽!接著又在這附近,挖呀挖呀挖!又挖出了一具屍體沒有腦袋瓜!”


    吳斜簡直要給老弟跪下了。


    這唱的什麽亂七八糟的?


    他被逼無奈隻好裝作瘋狂的樣子,狠心咬了一口胳膊才勉強控製住情緒,否則指定爆笑出聲。


    吳墨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。


    裝瘋賣傻也是技術工種,不是你想來就來的。


    既要表現出情感,還要展現出動作,難度係數不亞於參加國際大獎賽。


    果不出吳墨所料,這一切都是張海杏在搞鬼。


    距離吳墨等人前方十米處,洞頂上方有一處隱蔽洞口。


    此時張海杏輕晃了一下手中六角銅鈴後,靜靜地觀察下方情況。


    張海藻聽了一會,輕聲說道:“海杏,他們都中招了,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情況?”


    “再等等。”張海杏皺皺眉,“姓林的很狡猾,我們要小心,千萬別陰溝裏翻了船。”


    提到吳墨,張海藻憋屈地摸了摸紮手的頭發,恨恨道:“上次是我們沒有防備,被這渾蛋偷襲了。這次不同,六角銅鈴的威力不同凡響,豈是他能抵抗的?”


    張海杏思索片刻,認為張海藻說的很有道理。


    六角銅鈴不是凡物。


    是張家人很久之前發現的一種技術。


    他們發現利用多種不同鈴鐺撞擊的聲音,再配上特殊藥物可以產生很多幻境。


    幻境裏情況栩栩如生,甚至連疼痛的感覺都與現實一樣。


    倘若沒有人告知你真相,你甚至認為所見即真實,根本不會想到那些都是自己腦海裏出現的幻覺。


    由於張家出現了斷檔,很多東西和知識被藏在一個特殊地方,六角銅鈴的很多功能也同樣如此。


    張海客和海外分支隻掌握了六角銅鈴不到十種用法。


    今天張海杏使用的就是其中一種最狠辣的。


    她這麽做的理由也很簡單,想要借此機會把吳墨永遠地留在這裏。


    反正探路出現危險很正常,即便是地龍會的人親自下來也察覺不出問題所在,畢竟六角銅鈴製作的幻境是不會留下證據的。


    如果不是吳墨不受六角銅鈴控製,今天恐怕真會栽在這裏。


    張海杏這種想法是臨時出現的。


    她方才探路時走在保羅和小四月前麵。


    無意間發現頭頂上方有洞口,回身往後麵瞧了幾眼,察覺吳墨幾人並沒有跟上來。


    狠毒的計劃立刻在腦海裏形成規模。


    她對著張海藻比劃幾個隻有張家人才能明白的手勢,對方頓時明白了她的想法,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。


    自從吳墨在尼泊爾狠狠地收拾了張家人一頓後,有幾位張家人對此懷恨在心。


    張海藻就是其中之一。


    他當時最倒黴,先是被馬蜂蟄的差點送了命,隨後又被吳墨在自家莊園裏暴打一頓,最後還被剃了個大光頭。


    隨便拿出一樣都可以做成仇。


    更何況他三樣全占,幾乎都要恨死吳墨了。


    眼下見張海杏打算收拾吳墨,立馬決定配合對方。


    至於後續會不會有麻煩?


    死人又拿不出證據。


    隻要自己跟張海杏裝作中招,除了張家人了解內情外,旁人誰能知道六角銅鈴的事情?


    那位族長?


    開玩笑,一個常年失憶的光杆司令,也就張海客那種人才會在意。


    張家自從分散後本就不是鐵板一塊。


    如今分成幾個派係,更是人多心雜。


    兩人達成協議,馬上行動起來。


    他們兩人身後跟著的是保羅和小四月。


    小四月出於謹慎,距離保羅還有幾米遠,這就給了張海杏和張海藻出手的機會。


    保羅很快中招,舉著槍胡亂射擊。


    趁此機會,張海杏和張海藻快速鑽進上方洞口。


    隨後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掏出幾隻六角銅鈴,輕輕搖晃起來。


    下方幾人被槍聲幹擾,全都沒有注意到鈴聲。


    一個接一個進入幻境。


    張海杏和張海藻又等一根煙的功夫。


    確認下方四人絕無逃脫的可能性後,先後從上麵跳了下來。


    吳墨和吳斜哥倆聽到動靜。


    心裏明白,鬼引出來了。


    兩人嘴裏哼哼唧唧,手卻握緊武器,打算瞅準機會給對方來個當頭棒喝。


    張海藻跳到下麵,瞥了一眼保羅和小四月,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。


    他們的目標可不是這兩個蠢貨,地龍會那個啞巴才是最主要的。


    身為張家人,骨子裏仍舊存在一種優越感。


    他們認為在尼泊爾被抓是因為大意和不謹慎,並不意味地龍會強過自己。


    一個新興小型勢力,怎麽能跟存在上千年的張家相提並論呢?


    張海杏跟在張海藻後邊跳下來。


    她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,並沒有開口說話。


    而是拍了拍張海藻的肩膀,伸手指著前方,示意讓他過去看看吳斜和吳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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