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一鳴不知出於何種目的,主動提出將兒子黎簇留在地龍會。


    希望林楓和吳墨能夠安排人幫忙照料一段時間。


    吳墨沒理由不答應這個要求。


    即使黎一鳴沒有主動提出來,吳墨也會想辦法將黎簇扣押下來。


    不是說兩人忘恩負義,而是有些事情不允許有一絲偏差。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哥倆當著黎一鳴的麵。


    千叮嚀萬囑咐,要求劉喪必須好好照顧黎簇。


    不管是學習還是玩耍,勢必做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陪伴。


    劉喪小腦袋點地跟磕頭蟲似的。


    無論幹爹和大伯說什麽,他照單全收。


    主打就是聽話和乖巧。


    他知道幹爹和大伯最近有行動,也曾經暗戳戳地提出想要跟著一起去。


    結果被幹爹毫不留情地一腳,踹滅了希望。


    眼下幹爹交給自己另一個任務---看小孩。


    劉喪暗下決心,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好,絕對不讓幹爹和大伯操心。


    隻是想法很好,架不住黎簇淘氣。


    黎簇這小子皮的要命,後屁股插倆鞭炮都敢上天。


    性格開朗,還不認生。


    可以這麽說,黎簇除了學習以外,方方麵麵都很優秀。


    剛來兩天功夫,就敢戲弄劉喪。


    當然劉喪也不是吃素的。


    要不是礙於黎簇是客人,他早就暴揍這混小子一頓了。


    不過自己不出手也咽不下這口氣。


    劉喪使了個壞招。


    他特意挑黎一鳴出現的時候,表現出被黎簇欺負的狀態。


    好家夥,黎簇狠狠地挨了一頓胖揍,喜得劉喪晚餐多吃一碗飯。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懶得理會小輩的事情,任由兩個臭小子隨意折騰。


    他們不插手,黎簇和劉喪卻杠上了。


    聽到要獨自留在地龍會,黎簇不幹了。


    他抓住黎一鳴的胳膊,扯著嗓子幹嚎,“我不要呆在這,我要回家。”


    黎一鳴難得沒有發脾氣。


    強壓火氣,試圖與黎簇講道理,“聽話,家裏沒人,你一個人回去,我怎麽能放心?”


    “怎麽是一個人?白天我可以跟蘇萬一起玩,晚上自己一個人住,又不是沒這麽幹過…”


    黎簇小嘴兒得吧得吧極其能說,就想讓老爹答應他回家。


    黎一鳴臉色越發陰沉,頗有一種晴轉大暴雨的架勢。


    吳墨一瞧,氣氛不對勁兒。


    搶在黎一鳴發火之前,薅著黎簇脖領子將人提溜起來。


    “小子,再不聽話,一會兒你爹發脾氣,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

    “我又沒有搗亂,也沒有淘氣,我就想回家。”黎簇四肢亂蹬,小臉上滿是倔強。


    或許是吳墨態度一直很好,再加上三番兩次攔住黎一鳴。


    黎簇對吳墨的印象很好。


    哪怕現下被吳墨拎起來,也不恐懼。


    吳墨哪有閑心哄小孩?


    他想起一件事,最近調查黎家父子的生活情況和交友範圍,見過蘇萬這個名字。


    但資料上麵寫的很清楚,適逢假期,蘇萬一家出國旅遊去了。


    也就是說,黎簇即使回到家裏也沒有任何玩伴。


    吳墨也不廢話。


    將黎簇放到地上,掏出手機遞給他,“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吧,我聽說他們一家出國旅遊去了,你確認一下。”


    吳墨說完這句話,餘光掃了黎一鳴一眼,見他微微愣了一下,又快速恢複到麵無表情的狀態。


    “打就打,誰怕誰。”


    黎簇不愧是個小爺們兒。


    他從吳墨手裏拿過電話,輸入電話號碼撥了過去。


    嘟嘟幾聲,電話被接通。


    黎簇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句,“蘇萬,我是黎簇,你在哪兒呢?”


    吳墨耳朵比狗還靈敏,清楚無誤地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。


    “鴨梨?我跟父母出來旅遊了。走之前想跟你打個招呼,結果你家沒有人,你去哪兒了?”


    “啊,旅遊?”黎簇徹底傻眼了,沒想到吳墨居然說的是真的。


    他有些不死心,苦著小臉追問道:“那你什麽時候回來?我爸要出差,我還想找你玩兒呢。”


    “鴨梨,我現在在國外,最少也得半個月才能回去…”


    兩個小孩嘰裏呱啦聊了一會兒。


    黎簇確定好朋友不能回來陪自己,垂頭喪氣地掛斷電話,渾身上下散發出沮喪的氣息。


    “小子,我沒騙你吧?”吳墨拿回電話揣進兜裏,右手使勁兒擼了一把黎簇的腦袋。


    彎下腰,用一種狼外婆哄騙小羊羊的語氣,笑眯眯地衝著黎簇說,“你好朋友都出去玩兒了,你留在家裏多沒意思啊,不如在我這兒玩,想吃什麽,想玩什麽隨你開心…”


    黎簇反抗無力,隻能默認接受。


    將臭小子甩給兒子劉喪,吳墨和林楓哥倆勾肩搭背繼續學習。


    老話說的好,臨陣磨槍,不快也光。


    臨出發之前,多背一句古詩,就能多長一分知識。


    但是因為黎簇的原因,吳墨一進房間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。


    “媽的,老子以後絕對不要孩子,太他媽的難搞了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被吳墨壓在房間裏,一直研究資料,沒關注外邊的情況。


    聽聞吳墨發出的感慨。


    他起身走過來,雙手一搭,整個人壓在吳墨肩膀上,“寶貝兒,怎麽想到孩子的問題了?”


    “嗨,還不是黎簇那小子太難纏了…”吳墨隨口抱怨幾句。


    解語花挑眉一笑,“臭小子,還好意思說別人?跟別人相比,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

    吳墨對此很是不憤。


    撇嘴衝著解語花豎起中指,“哥,我那叫活潑,你懂個六。”


    “寶貝,說的有道理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相當稀罕吳墨這種桀驁不馴的態度,尤其是他將炮火對準解語花。


    有人加油鼓勁,吳墨得意非凡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不動聲色地瞟了黑眼鏡一眼,心中筆記本上又記下來一樁他的罪證。


    臨走前的頭一天晚上,解語花開始收拾自己。


    為隱藏身份。


    他需要戴上人皮麵具,使用另一個人身份參與這次行動。


    對外宣稱,他是地龍會的軍師。


    張麒麟和黑眼鏡不需要。


    道上人盡皆知,這二位屬於明碼標價,誰掏錢跟誰走。


    至於吳斜和王胖子?這兩位讓人有些為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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