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看看你的紋身。”


    吳墨眯著眼睛,甚至忘記不能說話的事情,快速反問,“憑什麽?”


    他其實不太在意是否被人看光這個問題,畢竟一個成年大老爺們兒又不吃虧。


    隻不過阿透看他的眼神很詭異,仿佛自己在她麵前隻是一件藝術品。


    這個認知讓吳墨很不爽,心底怒氣不斷往上湧。


    “你的紋身很奇怪,我想看一看它是怎麽形成的。”


    “關你屁事。”


    吳墨說完右手抓起毛巾快速一抖,毛巾奔著阿透飛了過去。


    濕漉漉地毛巾直接打在阿透腦袋上,阻擋了她的視線。


    吳墨借著這個功夫從水中站起,拿過旁邊衣服,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齊。


    至於濕不濕先不考慮,反正總比被人當成物品強。


    “你讓我看幾眼,我覺得你的紋身真的很奇妙,線條紋路太棒了,到底是什麽樣的大師才能製作出這麽精美的圖案?”


    阿透一臉癡迷,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,仿佛看見世界上最精美的圖畫。


    吳墨眼角輕微抽搐幾下。


    他算是看出來了,眼前這姑娘跟自己想的不一樣。


    壓根不是好男色的女流氓,而是癡迷藝術的腦殘黨。


    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啊?


    今年怎麽總能碰見這種二傻子呢?


    蘇難不正常,張海杏有毛病,眼下又出來個精神病阿透。


    怎麽著,三缺一,加上自己可以打麻將?


    他想到這裏,略有些無奈地捏了捏額頭,忍不住詢問,“你,有病?”


    “你讓我臨摹下來,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把身上幾處暗傷治好,並且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

    阿透仰頭看著吳墨,一臉認真,“我知道你跟解老板關係匪淺,但是你們這種職業危險性極高,我不是自誇,我的醫術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....”


    吳墨上下打量阿透。


    心裏想到係統評價過女人的藥浴很有效果,足以說明這人醫術值得肯定。


    既然這樣,那麽別的方麵是不是也可以試一試?


    他沉默半晌,緩緩開口,“眼科如何?”


    “眼病?”阿透略有些遲疑,抿了抿嘴唇稍作思索後,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誠懇,“我不敢做保證,但我可以這樣說,隻要這人沒有瞎,我就會盡全力。”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吳墨也不廢話,幹淨利落地脫掉t恤衫,光著膀子站在阿透麵前。


    此時藥效還未消失,體內熱氣一股股來回亂跑,紋身清晰可見。


    阿透眼睛都直了,雙目癡迷地盯著吳墨上身,如同看見世界上最精美的藝術品。


    她右手在吳墨上身來回摸索,嘴裏念念有詞,“太美了,青龍栩栩如生,根本不像是紋上去的,反而像是長在你身上.....”


    吳墨強忍著想揍人的衝動,心裏不斷安慰自己,“沒事,老子就當搓澡了。”


    阿透想要把吳墨身上紋身臨摹下來,可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。


    以她的能力,最少也得需要一周時間。


    吳墨認命了。


    隻要這娘們有一線希望能治好黑眼鏡的眼疾,自己犧牲一下色相,也不算什麽大事兒。


    然而底線問題一定要守好,龍嘴下邊關鍵位置無論如何不能被人觸摸。


    人的適應能力是不斷提升的。


    吳墨第一天想要揍人,第二天躺平,第三天已經選擇擺爛。


    一天二十四小時,兩人幾乎有二十個小時泡在實驗室裏。


    除了治療傷勢,就是臨摹紋身。


    為防止吳墨忍不住開口說話,阿透拿出膠布把他的嘴給粘上了。


    吳墨是又憋屈又鬱悶,總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治病,而是上酷刑。


    他擱這鬧心,解語花那些人也不好受。


    別墅原本就是解語花的,他在裝修期間早就在不同房間安裝過監控設備。


    這一點阿透也是知情的。


    不過她住進來之後,特意跟解語花做過溝通,希望實驗室保留隱私,不希望裏麵被人查探。


    解語花性格多疑,但是他需要阿透的能力,也就同意了她的提議。


    如今解語花後悔了。


    吳墨和阿透兩人天天泡在實驗室,壓根不出現在監控下麵。


    他想要知道裏邊的情況,根本無從查探。


    要是貿然進入別墅,又怕影響吳墨的治療,煩躁的心頭直冒火。


    “我說花爺,那娘們醫術到底行不行?怎麽這麽多天也沒個動靜呢?”


    王胖子急的在地上不斷轉圈,手時不時地拍著大腿,“這都一周了,有沒有進展連個聲都不吱?”


    “小花,要不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吧,我有點擔心。”


    吳斜將煙頭掐滅塞進煙灰缸裏,起身皺著眉頭來回踱步,“小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,平時就喜歡抽煙吃肉。”


    “以前在醫院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跑出來,如今快一周時間居然沒有傳出任何動靜,你不覺得可疑嗎?”


    “花爺,傻徒弟說的沒錯,不如這樣,晚上我去別墅瞅一眼,看看具體情況。”


    他話音剛落,旁邊傳來一道弱弱地聲音,“我能一起去嗎?我不太放心幹爹的情況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。”


    眾人循聲望去,就見劉喪站在廊柱旁,小心翼翼地望著這邊。


    自打吳墨去治療,劉喪和保嘎這些人就留在解家老宅。


    吳墨對此十分放心,並且交代他們一定要聽從解語花的話,不要私自行動。


    劉喪不同意拿林楓的話做反駁,被吳墨一腳踹出房外,再也不敢吭聲。


    吳墨一走,劉喪除了吃飯很少走到外邊。


    他天天躲在屋裏,掰著手指頭計算時間,期盼老爹早日歸來。


    今天是吃完想要透透風,無意間路過戲台附近,聽見解語花幾人討論要去見吳墨。


    他實在控製不住情緒,這才出聲打斷眾人的討論。


    黑眼鏡起身走到劉喪身旁,一巴掌抽向他的後腦勺,“小兔崽子,你湊什麽熱鬧?”


    劉喪癟癟嘴,小聲嘀咕,“我,我想幹爹了。”


    沒有吳墨在身旁,劉喪底氣不足,不敢與黑眼鏡硬碰硬。


    “瞎子,你別老動手動腳。”解語花看不過眼,走過去將劉喪拉到自己旁邊,語氣十分平和,“你幹爹在治病,你不要跟著添亂。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”劉喪咬著下唇,腦子裏快速思索應該怎麽反駁這個話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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