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楓和假吳斜你來我往,嘴裏沒一句正經的。


    吳墨也不搭話,翹著二郎腿抽著煙,派頭拿捏地足足的。


    整一個幫派老大的形象。


    那位美女越聽越鬧心,忍不住伸出拳頭捅了假吳斜一下,“說正事。”
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假吳斜有些無奈,衝著林楓搖頭笑了笑,“林兄弟,明人不說暗話,我下午提議,你考慮的如何?”


    “實話實說,這個買賣非常掙錢,你我合作屬於雙贏…”


    他滔滔不絕說了一堆,眼神仿佛很不經意地在屋裏掃視一圈。


    想要確認自己下午到底有沒有看錯人?


    可是掃了一大圈,也沒看見下午那道身影,反而瞧見了黑眼鏡。


    這讓他心裏打了個結。


    南瞎?


    這家夥怎麽跟西北這幫人混在一起了?


    眾所周知,黑眼鏡屬於明碼標價,你掏錢我辦事那種人。


    但是他收的都是下墓錢,很少客串保鏢下人這種活。


    眼下看他的站姿,表麵上吊兒郎當沒個正樣。


    假吳斜卻百分百可以確認。


    隻要自己這些人出手,這位南瞎一定會拚盡全力阻擊。


    這就是高手的直覺。


    可這非常不合理。


    錢要是可以讓這位瞎子拚命,怕是很多人早就花錢將他弄到身旁當保鏢了。


    不管願不願意都得承認,這家夥個人實力很不錯。


    高手過招。


    別說一個眼神,就算是抬屁股放個氣兒都能被對方察覺。


    黑眼鏡甩了甩手中槍,對著假吳斜呲牙一笑。


    吳墨正好一抬頭,從對麵鏡子裏看見這一幕,心裏立馬不爽了。


    幾個意思?


    你們他媽的打上門了,還讓自家鏡哥給他們露笑臉?


    怎麽著?


    真是三張紙糊了個驢臉--好大的麵子啊。


    “送客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一拍沙發扶手,打斷了假吳斜的話,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,語氣充滿鄙夷,“窮裝逼。”


    這三個字真是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,差點讓那美女氣吐血。


    老娘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。


    八位數進你的錢包裏,轉頭就換來這三個字?


    女人脾氣一旦上來,九頭牛都拉不回去。


    她唰地從沙發上站起。


    狠狠地瞪了吳墨一眼,轉身往外就走。


    不是她不想動手,而是敵眾我寡。


    隻要不是腦子進水了,誰會在別人地盤暴起傷人呢?


    再說了,真動手能不能討到好處還在兩說間。


    她一走,假吳斜借坡下驢,抱拳拱手跟著離開了這裏。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也不阻攔。


    來日方長,總有再見麵的機會。


    先不提別墅裏數錢的吳墨和林楓哥倆,咱們聊一聊走出別墅的張家人。


    剛走出院門,美女控製不住情緒。


    她抬腳踢在假吳斜後屁股上,一臉暴怒,“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?老娘錢空了不說,還被蟄的滿頭包,這事兒你得給我個說法。”


    “我怎麽知道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?”


    假吳斜臉上的鬱悶不比美女少。


    他輕輕碰了碰臉上包,疼地齜牙咧嘴,“這些家夥也太損了吧,在哪兒弄來這麽多馬蜂?”


    “而且讓咬人就咬人,不讓咬人就半空飛著,簡直比自家養的狗還聽話。”


    旁邊一位張家人有些不甘心,“就這麽放棄了?想得到的信息沒一樣聽到,我心裏憋屈。”


    長年洞悉一切的優越感,讓張家人骨子裏就有一種傲慢又淡定的情緒。


    然而這種優越感,今天被打破了。


    幾個人心裏都不爽,卻不能當麵回擊,隻能硬生生地把這虧吞進肚子裏。


    美女皺了皺眉頭,“下一步怎麽做?”


    或許是戴著人皮麵具裝上癮了。


    假吳斜扯了扯嘴角,露出吳斜招牌式的笑容,“都說做賊心虛。”


    “他們要是沒有防備還好一些,既然防備的這麽嚴密,說明這裏肯定有情況。”


    美女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強忍著身上痛癢感覺,冷哼一聲,“行了,別顯擺你的智慧了,回去再討論一下,這種錯誤,我可不希望再來第二次。”


    說完甩開大步,一頭紮進黑暗中。


    其餘幾人對視一眼,快步跟了上去。


    渾然沒注意到後麵有兩道身影緊跟其後。


    別墅裏。


    吳斜有些擔憂地詢問林楓,“這幾個家夥身手不錯,小墨不會有事吧?”


    “放心吧,這幾年這種活我們哥倆沒少幹。”林楓掏出根煙遞給吳斜。


    拍拍他的肩膀,安撫了一句,“那小子比猴還尖呢,想讓他陰溝裏翻船?難。”


    “再說,那位啞巴哥們兒不也跟著過去了?以他倆的身手,跟蹤應該不在話下。”


    原來張家人前腳離開,吳墨後腳起身就要跟上去。


    吳斜和王胖子一見,連忙過來攔住他,詢問他這麽做的原因?


    黑眼鏡倒是不在意,將槍插在後腰上做出跟隨的準備。


    同時解語花和張麒麟也從隔壁房間走出來。


    吳墨怕時間拖延太久,張家人離開,快速甩下一句回禮,轉身奔著門口走去。


    人還沒到門口,就聽後邊跟上來幾聲腳步聲。


    回頭一瞅。


    黑眼鏡,解語花和張麒麟這些身手不錯的哥們全都跟上來了。


    吳墨拍了拍腦袋,略有些無奈。


    他知道想要獨自一人去做事兒肯定是不行了,但是這麽多人跟蹤別人也不方便。


    略微琢磨一下,一把拉過張麒麟衝了出去。


    畢竟老張不管怎麽說,也是張家族長。


    即便被發現,也能找機會脫身。


    而花哥此時不方便露麵,鏡哥辨識度太高,跟在身邊總是不方便。


    於是乎,他們兩個在黑夜裏跟在幾位張家人身後,得到他們住宿的地址。


    拿到地址,吳墨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蠻幹。


    他很謹慎地靜待片刻。


    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,衝著張麒麟打個手勢,兩人又迅速地消失在黑夜裏,返回到了別墅。


    一進院落,就被哥幾個拉住。


    上上下下打量半天,確認沒有受傷,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。


    也不怪他們會如此擔憂。


    畢竟吳墨受傷後那種虛弱的樣子,在他們腦海裏已經不停歇地浮現了好幾年。


    林楓倒沒像他們幾個那麽誇張。


    大概掃了一眼。


    見人不缺胳膊,不缺腿,零件齊活也就不在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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