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不想讓林楓難受。


    他伸手將林楓拽到身旁,麵對解語花幾人,不顧嗓子疼痛難忍,一字一句說道:“林楓,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和死黨。”


    林楓隻覺得一股暖流湧上心頭。


    他就知道,不管任何時候自己在吳墨心中位置總是與旁人不同的。


    既然這樣,有些事情自己大度一些,還是別計較了。


    解語花幾人心裏有些不舒服。


    搞不明白這林楓何德何能,讓自家小家夥另眼相待?


    僅僅是朋友?就能拋家舍業好幾年跟著人家創建勢力?


    這話說出去你信嗎?


    不過這些家夥都是人精。


    不想讓吳墨夾在中間為難,立馬轉移話題,不再聊這個問題。


    重新落座,解語花雙眼始終不離吳墨。


    瞅見他那還不如指甲蓋長的頭發,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,憋著笑詢問道:“臭小子,你上回是怎麽想的?作什麽妖,把自己弄成大光頭?”


    話一出口,房間裏氣氛瞬間和緩了。


    “解當家說的沒錯。”


    林楓翹著二郎腿,悠哉地點燃一根煙,吐槽道:“您是不知道,回去洗澡的時候滿地黃油,下水道都堵了。”


    “還有他身上那個味道,嗆死我了,保潔大媽直吐槽,是不是誰偷了洗潔精?”


    林楓一張嘴就是王炸。


    表麵看來毫不在意吳墨的心理感受,實則是想借這種話題盡量拉近關係。


    畢竟這些家夥都是大兒子的兄弟,四舍五入下來,自己好歹也算個長輩。


    黑眼鏡幾人隻是看了照片,不知道還有香水這一茬。


    如今聽林楓這麽一講,笑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。


    “你啊,真是氣死人了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一挑眉,伸手彈了吳墨腦門一下,含笑道:“抹那麽多黃油,要是真長不出頭發,我看你哭不哭?”


    “涼快。”吳墨不以為意,習慣性地摸了摸腦袋,洋洋得意道:“騙你。”


    “嗯,吐了我一身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被吳墨氣笑了,決定找茬收拾這臭小子一頓,“林當家說你喜歡小鮮肉,久別重逢,要不要哥哥送你幾個?”


    這話無異於一顆原子彈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吳斜幾人,刹那間全將目光對準吳墨。


    “寶貝兒,什麽時候好這一口了?”黑眼鏡坐在吳墨左側,大手一伸將吳墨拉進懷裏。


    他的語氣裏飽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“小鮮肉有什麽好的,不如考慮一下哥哥怎麽樣?味道更醇厚。”


    “滾。”吳墨使勁一甩,掙脫開黑眼鏡的束縛。


    扭頭一臉茫然地看向林楓,指著自己鼻子詢問道:“我,鮮肉?”


    “啊,對啊。”林楓被人當麵拆穿,臉不紅心不跳。


    他一挺胸脯振振有詞道:“我沒說錯啊,你對小喪不好嗎?不寵著那小癟犢子嗎?”


    吳墨懵逼了,這是一回事兒?


    林楓此時終於確認,解語花和這個戴墨鏡的黑眼鏡,絕壁對自家兒子不懷好意。


    這怎麽可以?他們一個個背景複雜。


    不說旁邊,就說眼前這位解當家。


    身為一家之主,家族裏會允許他跟個老爺們在一起?


    電視裏不都演大家族逼事多,到時候自家傻兒子吃虧了怎麽辦?


    雖說自己哥倆都不是怕事兒的人,但是感情這玩意可說不好。


    萬一這解的沒扛住壓力娶了個老娘們,傻der兒子受了情傷怎麽辦?


    再說那個黑眼鏡。


    書裏說他活了上百歲,跟張麒麟不相上下。


    這家夥感情經驗肯定豐富。


    可是自家傻小子白條雞一個,狗屁經驗沒有,這麽一看虧大發了。


    林楓當下就像是為兒子操碎心的老爹,種種念頭在心裏來回穿梭。


    看向解語花和黑眼睛的目光越發不爽。


    為了不讓吳墨開竅,他決定把這灘水攪和得越來越渾。


    吳墨自小對林楓深信不疑。


    即便是覺得這話有些不對,依舊選擇相信。


    “嗯!”吳墨點點頭,算是認同了林楓的解釋。


    吳墨不像以往那樣辯解,反倒是引起解語花和黑眼鏡以至於吳斜等人的關注。


    他們在心裏畫了個圈。


    這個林楓到底給小墨灌了什麽迷糊藥,這傻小子怎麽言聽計從呢?


    “兄弟,我早就想問你了。”王胖子琢磨了一下,指著保嘎幾人詢問道:“這哥幾個為什麽喊你二叔和爺爺呢?我聽說你們地龍會好多人都是少數民族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?”


    “二叔,爺爺?”


    解語花一頭霧水,不知道這稱呼從何而來?


    總歸資料有限,不可能包括方方麵麵。


    “這…”吳墨卡殼了。


    他想起自己那傳奇的認親經曆,整個人都有些淩亂。


    怎麽解釋?


    說自己光溜溜掛旗杆上,然後多了個哥又多了一群侄子和大孫子?


    這他娘的比光頭還要丟人呢。


    但事情不解釋清楚也不好辦。


    保嘎等人身份和苗寨那邊關係,最後總要說清楚的。


    吳墨糾結一會兒。


    他正打算說這件事時,劉喪從外邊跑進來,“老爹,上次那女人又來了,就在門口要見你。”


    吳墨和林楓對視一眼。


    心中明白,來的人不出意料應該是蘇難。


    “真是扔塊骨頭狗上門呢。”林楓抽了口煙,冷冷道:“我去會會她。”


    “不。”吳墨伸手攔住林楓,正色道:“我去。”


    他內心是不放心林楓與汪家人會麵的。


    吳墨從沙發上站起,周身氣勢陡然一變。


    剛剛還是一位嬉皮笑臉的二哈,此刻卻如同久經沙場的大佬。


    這種轉變林楓和劉喪等人習以為常,甚至劉喪認為這才是正常的吳墨。


    但是解語花和吳斜幾人卻有些不適應。


    尤其解語花,心裏更是難受。


    他自己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,從一個天真無邪少年變成殺伐果斷的家主。


    付出了多少艱辛,隻有自己清楚。


    眼下吳墨這樣,足以證明這幾年他到底付出了多少?


    “你行嗎?那娘們兒挺難纏的。”


    林楓不放心,起身拉住吳墨胳膊勸解道:“要不還是我去吧,我對付狗叫家經驗豐富。”


    “沒事。”吳墨說完轉身往外就走。


    保嘎帶著幾個夥計馬上跟隨其後。


    解語花看著吳墨的背影,低聲詢問道:“林當家,這個女人什麽來頭?”


    林楓將煙頭扔在地上,惡狠狠地說:“狗叫家的雜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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