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一邊洗澡一邊琢磨事情。


    然而一想到張麒麟的女裝造型,他再也控製不住情緒,蹲在地上哈哈笑了起來。


    劉喪坐在門口。


    聽到吳墨的笑聲從浴室裏傳出,忍不住拍了拍腿。


    頗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語道:“幹爹以前很高冷的,最近幾個月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?”


    不怪劉喪疑惑。


    實在是吳墨在他麵前太能裝了,當爹派頭拿捏的足足的。


    再加上嗓子受傷,很少開口說話,以至於劉喪誤解吳墨性情高冷。


    還曾經暗自吐槽。


    幹爹為什麽和大伯成為兄弟,難道說是互補嗎?


    吳墨從浴室走出來。


    一眼瞧見劉喪蹲在門口,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?


    他抬腿照著劉喪屁股踢了一腳,冷哼一聲,“吃飯。”


    吃飽喝足,吳墨躺在床上來回翻麵的睡不著覺。


    腦子裏翻來覆去合計,這些人聚集在尼泊爾到底要做什麽?


    吳墨此刻真的很希望時間流逝的再快一些。


    最好像是坐火箭一樣,嗖一下過去了。


    隻要時間一到。


    他立刻恢複原來身份,也就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他們麵前。


    無論做什麽事情,再也不至於束手束腳。


    吳墨的糾結和鬱悶暫且不表,再說說黑眼鏡和張麒麟為何出現在尼泊爾?


    三年多的時間,兩人為了尋找吳墨的蹤跡,始終留在大裏。


    他們嚐試各種方法想要進入地宮,卻沒有任何進展。


    兩人活了近百年,從沒遇見過這麽棘手的事情。


    不過困難再多再棘手,也阻擋不了他們想要搜尋的心。


    黑眼鏡隻有一個想法。


    找到吳墨,生,陪著。


    死,跟著。


    反正他活了百來年,死亡對他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。


    至於張麒麟為何留在這裏?


    黑眼鏡不想去想,也懶得去想。


    隻要有人陪他一起尋找吳墨的蹤跡,他就歡迎。


    吳斜和解語花等人,忙完事情也會加入到搜尋隊伍。


    大家就這樣熬了三年多的時間,依舊一無所獲。


    直到三個月前,潘子帶著一樣東西急匆匆的趕往大裏,事情發生了轉變。


    他早先跟著吳斜來過這裏,根據聯絡暗號,找到了張麒麟和黑眼鏡。


    剛一見麵。


    潘子顧不得兩人渾身泥漿,一個箭步衝上前,抓住張麒麟的胳膊急切地說道,“小哥,三爺和小三爺全都失蹤了。”


    話音剛落,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玉雕蠍子,遞到張麒麟麵前。


    接著開始講述事情的原委。


    四個月前,吳三省交代吳斜看好鋪子後,帶著幾個夥計離開了沙市。


    吳斜起初以為吳三省與往常一樣,去別的地方談買賣,並沒有太過在意。


    畢竟這兩年來,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一趟。


    唯一不同的是,這次他並沒有帶著潘子。


    潘子也有些意外,不明白三爺為何沒帶自己?


    難道真嫌棄自己年老體衰?


    他很想不開,為此還特意跑去跟吳斜抱怨幾句。


    如今的吳斜可不像以往那樣。


    他用兩年時間跟著吳三省學了很多東西,硬把自己由一個小白兔逼成了大灰狼。


    對自己人還能保持一份初心,對那些夥計卻學會了心狠。


    他安慰了潘子幾句,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。


    隻有把自己累到疲憊不堪,晚上才能倒頭就睡。


    或許運氣好了,夢裏還可以看見老弟與他聊幾句。


    吳斜就是這樣一日熬一日,渡過了這三年的時光。


    王胖子哪裏能放心吳斜?一直陪伴他左右。


    三年裏,甚至一次都沒去找過雲彩。


    吳斜曾經勸過王胖子,讓他不要這樣,過好自己的生活。


    奈何王胖子根本聽不進去,一說就急眼,再說摔盤子摔碗。


    實際上王胖子心裏不好受。


    他認為自己的命是吳墨給的,他必須替吳墨護住吳斜。


    哪怕豁出命,也在所不惜。


    哥倆相互扶持,慢慢地闖出了名號。


    這次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吳三省一離開,吳斜和王胖子每天處理堂口事務,忙得像個陀螺似的。


    一忙起來就是三個月,期間吳三省沒有任何消息。


    吳斜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

    按照吳三省的習慣,他一般會在兩個月左右時候傳遞一次消息。


    一是告訴吳斜自己沒事,二是震懾手下夥計,讓他們有所忌憚。


    但是這次超過三個月,吳三省蹤跡全無。


    就在吳斜等的有些焦急時,一個夥計帶著一塊玉雕蠍子,從外地風塵仆仆的趕回來。


    吳斜拉著夥計追問吳三省到底在哪?


    得到的結論讓他有些驚愕,因為夥計也不知道。


    據夥計所說,吳三省帶著自己這些人從沙市離開,直奔墨脫。


    到了那裏之後,讓自己留守在旅店裏,他跟另外幾個夥計出去辦事。


    自己在旅店等了差不多兩個多月時間。


    一天夜晚,三爺獨自一人趕了回來,沒說別的,掏出這塊玉雕交給自己。


    又特意叮囑一句。


    倘若他一個月內沒有出現,讓自己趕回沙市,將東西交給小三爺吳斜。


    吳三省說完,轉天又離開了旅店。


    到底去了哪裏?回來傳話的夥計並不知情。


    夥計在外麵住了一個月。


    時間一到立刻按照吳三省交代的話語,急急忙忙趕回了沙市。


    吳斜接過玉雕,拿在手裏觀察片刻,沒有發現什麽特殊之處。


    他熟知吳三省的習慣,頓時明悟,這個玉雕怕是有隱含意義。


    揮手打發掉夥計後,馬上拿著玉雕去找王胖子商量事情。


    王胖子翻了翻玉雕,略有些疑惑,“天真,你三叔這又是打的什麽謎麵?蠍子?怎麽著,他饞野味了?”


    “別鬧了。”


    吳斜指著蠍子認真道:“你沒覺得這蠍子圖案有些古怪嗎?跟我們常見的根本不一樣。”


    “這有啥不一樣的?”王胖子看了一會,撇撇嘴說道:“上次在嶺南不是吃過這東西嗎?雲彩做的太美味了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一臉陶醉的樣子,看的吳斜忍不住歎了口氣,勸解道:“胖子,你都三年多沒跟雲彩聯係了,要不......”


    然而他話還未說完,就被王胖子開口打斷,“閉嘴吧,哪那麽多廢話,胖爺我就喜歡待在你這,怎麽著,吃你喝你的,你不樂意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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