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房裏,解語花和霍秀秀正慢悠悠地品著茶。


    他們兩個提前一小時抵達這裏,安排夥計守住下方,觀察外麵動靜。


    畢竟幹這一行的都要留些後手,總會有些仇家抓住任何機會,背後捅你一刀。


    包廂裏除了喝茶聲,再無任何動靜。


    兩人互不看對方,低頭想著心事。


    霍秀秀心裏琢磨,一會兒地龍會的人到了,小花哥哥認清現實會不會又傷心了?


    她實在不忍心,眼睜睜地看著解語花繼續沉浸在悲傷中。


    她太知道解語花的性格了,一旦鑽進牛角尖兒很難擺脫。


    說句不恰當的話,小墨哥哥怕是小花哥哥心中的白月光吧。


    解語花坐在椅子上,右手端著茶盞,表麵穩如狗,實則內心有些焦慮。


    他想的更多。


    這兩天手下夥計收集了不少雙龍的資料。


    他越觀察越覺得瘋龍的行事作風和說話習慣與吳墨很像。


    隻不過照片上顯示出的是另一張臉。


    但這不算什麽,人皮麵具這種東西他們都很了解。


    解語花想了很多,唯獨有一點想不通。


    倘若瘋龍真是吳墨,他為何躲著自己這些人呢?


    他腦中思緒翻飛,最後輕歎口氣,“算了,是與不是,一會兒見真人就能辨認出來。”


    “花爺,他們來了。”


    包廂門被推開,解雨花心腹夥計解十七走進來。


    他貼在解語花耳邊低聲說道:“他們帶的人不多,但幾乎個個是好手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據夥計匯報,上來的隻有一個人,另一個人並沒有露麵。”


    “嗯,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點點頭,一擺手解十七退了下去。


    “小花…”


    霍秀秀正準備說話,走廊裏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
    她立馬閉口不言,將目光移向門口方向。


    門一打開,林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。


    他沒睡好覺,心裏不爽。


    此時看見罪魁禍首解語花和霍秀秀,更是沒啥好臉色。


    “兩位想必乃是京都來的解當家與霍當家吧。”


    他說話間拉開椅子,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置。


    一副桀驁不馴的架勢,完全沒將解語花和霍秀秀放在眼裏。


    林楓表麵上狂妄無比,內心瘋狂吐槽,“混蛋,搶我兒子的狐狸精,還想老子對你笑盈盈?做夢去吧。”


    人都是這樣。


    哪怕心胸豁然,一旦見到搶自己東西的人依舊很是不爽。


    林楓就是如此。


    他斜靠在椅子上,眯著眼睛上下不停地打量解語花。


    就想要瞧一瞧,這姓解的到底有什麽魔力?


    怎麽就能把自家那個癟犢子玩意兒勾搭的,大半夜不睡覺非得折騰自己?


    想到半夜的魔音穿腦,林楓臉上又陰沉幾分。


    他在觀察解語花,同時解語花也在觀察他。


    打從林楓一進門,解語花的目光就一直聚焦在他身上。


    從頭到腳來回掃視。


    可以這麽說,檢查古董的時候都沒這麽仔細過。


    然而越看他的心越沉。


    眼前這位,身高氣質與吳墨很相似。


    可是解語花卻非常肯定,這不是吳墨。


    按理說解語花既然見過幻境中的林楓,為何沒認出來?


    那是因為在吳墨的記憶裏,林楓還是那個窮酸倒黴蛋。


    沒錢氣勢不足,又被人胖揍一頓,以至於幻境裏的林楓要多淒慘有多淒慘。


    得虧林楓沒看見,不然非得跟吳墨決鬥一番。


    兩人這邊跟相麵似的不說話,吳墨在隔壁包廂急的都要撓牆了。


    這裏終歸是西北,吳墨的地盤。


    想要不被人發現的進入隔壁包間,對他來說不是一件難事。


    才進包廂,還沒等坐下,吳墨就讓夥計把牆上的監控打開。


    這個包廂可不是給客人吃飯的地方,而是酒店監控中心。


    各種大型酒店都有自己隱秘的地方,為的是防備一些危機。


    他們會在每個包房安裝隱形攝像頭。


    有需要的時候,方便觀察包廂裏人的情況。


    當然,這些資料不會輕易露麵。


    否則酒店老板有再大的後台,也不夠被人追殺的。


    監控一打開,吳墨揮手把其餘人都趕了出去。


    包廂裏隻剩下他和劉喪兩人。


    其實倘若條件允許,吳墨甚至能把劉喪都攆出去。


    奈何這個破監控,隻有影沒有聲。


    吳墨隻好把劉喪這個傳聲機留下來,幫他實況轉播。


    監控的位置有些刁鑽,吳墨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解語花的麵貌。


    反而林楓那張大臉卻清晰無比的出現在電視裏。


    “靠!”


    吳墨開始有點不淡定了。


    他狠抽一口煙,心裏罵道:“你個龜孫子,沒事坐什麽主位呢?老子又不想看你。”


    見吳墨臉色有些難看,劉喪眼珠子轉了轉。


    快走兩步來到監控器旁,發現上麵有個按鈕。


    他瞥了吳墨一眼,偷偷按了一下,隨後監控視角開始發生變化。


    “我去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一拍腦門,這才想起監控是能調換角度的。


    也不怪吳墨這個樣子,他實在是太緊張太激動了。


    三年多,一千多個日日夜夜。


    他心裏像長了草似的,無時無刻不想著這些人。


    眼下人距離自己僅一牆之隔,他這種激動的心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

    他衝劉喪一挑大拇指,樂的劉喪眯著眼像隻偷雞的小狐狸。


    鏡頭一點點移動,最終定格在解語花的臉上。


    當吳墨看清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後,整個人愣住了。


    怎麽回事?


    他家那如花似玉的花哥,怎麽會這樣憔悴呢?


    即便監控分辨率不算很好,但吳墨依舊看清楚解語花臉上流露出濃濃地疲憊感。


    吳墨眼神開始變得落寞,渾身上下彌漫著自責的情緒。


    不是他高看自己。


    吳墨認為解語花會變成這個樣子,自己絕對負有很大的責任。


    起初聽到夥計傳來的消息,他已經有了一些預感。


    隻是聽是聽,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。


    花哥是這個樣子,老哥和鏡哥他們又會如何呢?


    奶奶呢?


    她老人家的身體能承受住這種打擊嗎?


    他不敢再往下去想,怕自己接受不了這種現實的打擊。


    就在吳墨陷入到悲苦的情緒中時,劉喪突然開口說道:“幹爹,他們說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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