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有人說,時間是最好的良藥。


    無論多麽痛苦的事情,隻要年頭久了就會放下。


    然而現實裏卻因人而異。


    救援隊伍被迫離開大裏後,一切都發生了改變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張麒麟連聲招呼都沒打,先後離開了回城的隊伍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不死心,想要留下來獨自去搜尋吳墨的蹤跡。


    奈何他的身體太過虛弱,被吳二白強行摁住,返回京都。


    吳二白久經風浪。


    雖然內心深處擔心侄子,可理智提醒他,有些事情必須認清現實。


    兩個多月不眠不休的搜救。


    各種大型設備輪番上陣,給出的結論都是地質嚴重破壞。


    這種情況下,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來。


    再痛苦再難受,也要坦然接受吳墨離去的事實。


    更讓吳二白感到痛苦的是,他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母親?


    去跟母親解釋吳墨已經離去的事實。


    老太太打小最疼的就是吳墨,將他看成眼珠子一般。


    聽到這個噩耗,老人家的身體能承受住嗎?


    短短兩個月,吳二白一頭白發,佝僂著身子,看起來幾乎老了幾十多歲。


    五十歲左右的年紀。


    單看背影,還以為是七十多歲的老頭。


    吳三省也同樣如此,一身精氣神像是被人掐斷了。


    這是親侄子。


    從小寵著抱著長大的,跟兒子沒什麽區別。


    如今侄子屍骨無存。


    百年之後,他們有什麽臉去見爹?


    吳斜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。


    他剛想當一個好哥哥,老天就跟他開了這麽大一個玩笑。


    他的弟弟那麽年輕,身手那麽好,怎麽就會折在這兒呢?


    吳斜想不通,抓著頭發逼著自己去想。


    他白天黑夜參與救援,不眠不休跟死神搶時間。


    可是卻沒有一點作用。


    臨回城那天,潘子帶了幾個夥計強行將吳斜拉上車。


    不然以吳斜的性格,他會一直守在這裏,直到吳墨出現。


    吳斜途中三番兩次想要跳下車。


    吳三省實在忍不下去,老吳家就剩下這麽一根苗了,不能再出現意外。


    他將吳斜招到自己車上,與他談了幾句。


    也沒說什麽大道理,隻不過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你是哥哥,是不是應該幫小墨扛起家呢?”


    就這麽一句話,吳斜徹底變了。


    那個性格開朗,天真善良的男人消失不見。
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則是陰鬱狠戾,甚至有些極端癲狂的吳家小三爺。


    現在別人稱呼他小三爺,可不敢帶調侃的意味。


    因為如今的小三爺可是會要人命的。


    吳斜內心深處,始終不相信吳墨離去。


    他認為弟弟隻是調皮或是累了,找了一個地方去休息。


    他要做的是為弟弟撐起一片天。


    吳斜在心裏不停的騙自己,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。


    他白天在檔口冷著臉處理事情。


    晚上回到房間,抱著弟弟留下的東西呆呆發愣。


    關於那些與自己長得相似的人? 吳斜對他們簡直是恨之入骨。


    要不是因為他們引自己入局,弟弟又怎麽會出現危險?


    吳斜告訴自己要強大起來。


    為了給弟弟報仇,勢必要將那些引自己入局的家夥幹掉。


    王胖子不放心吳斜。


    撇下京都所有事情留在沙市,守在吳斜身旁。


    他跟吳斜兩人聯手,壓下了一眾反對者。


    期間經曆過無數次死裏逃生。


    胖爺的名字,總算在沙市有了一席之地。


    解語花自從回到京都,一病不起。


    傷勢悔恨焦慮。


    各種各樣的事情攪和在一起,硬生生將這個堅強的男人打倒在地。


    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

    這個時候,解家那些殘餘的反派力量又開始不安分起來。


    幸好尹南風暗中相助,這才平息叛亂穩定了解家。


    解語花剛鬆口氣,又馬不停蹄的組織力量,打算再一次搜尋吳墨的蹤跡。


    之後一年時間裏,他幾乎常駐在大裏。


    直到第二年,霍家發生嚴重內亂。


    霍秀秀性命受到威脅,解語花這才不得不從大裏返回京都。


    協助霍秀秀掌控霍家。


    新月飯店這邊的變動也不小。
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結已了,還是吳墨臨走時說的話,觸動了尹南風那顆心。


    她帶人回到新月飯店做的第一件事,既是將張日山掃地出門。


    張日山一直在外邊忙著自己的事情。


    詛咒一消失,他心有所感。


    急匆匆趕回新月飯店,想要詢問究竟?


    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,人剛走進大門口就被聲聲慢帶人攔了下來。


    聲聲慢早就瞅他不順眼。


    而今小姐幡然悔悟。


    聲聲慢又豈會再給張日山機會,讓他去傷害小姐呢?


    她帶人攔在門口,死活不讓張日山進去,也不幫他通報。


    張日山想要硬闖,驚動了尹南風。


    尹南風帶著阿寧從樓上走下來。


    她冷著臉看著張日山,隻說了一句話,“我不欠你的了。”


    說完轉身就走,不再理會張日山。


    要不說人就是賤皮子。


    張日山這位百歲老人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往日裏尹南風笑臉相迎,對他百依百順,他愣是瞧不上眼。


    現今對方看不上他,將他掃地出門。


    他又覺得心裏有些不得勁。


    兩年時間裏,總是找各種理由和借口來新月飯店。


    目的很明確,就想與尹南風談一談。


    要是早幾年,吳墨沒出現的時候。


    張日山來這一手,尹南風怕是早就心花怒放。


    但是現而今不好使了。


    吳墨的離去,像是根刺一樣紮進尹南風的心裏。


    讓她那被戀愛衝昏的頭腦清醒過來。


    她跳出去,重新審視自己對張日山的感情。


    越發覺得那不是愛情,而是少女對於強者的迷戀。


    人一旦清醒,是極為可怕的。


    她會快刀斬亂麻一般,將過往全都切掉。


    尹南風將全部心思放在了新月飯店上。


    她一邊努力擴大新月飯店的勢力,一邊暗中協助吳家和解家這些與吳墨關係匪淺的人。


    至於新月飯店不參與九門事情的規矩?


    關她屁事?


    她隻是幫助朋友,又沒有插手九門內務。


    怎麽說也不算壞了規矩。


    阿寧一直留在尹南風身旁,協助她處理新月飯店的事情。


    兩人關係越發親密起來,配合的也越來越默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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