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墨,這是怎麽了?”吳斜一直關注吳墨。


    見此情形,忙過來詢問道:“發現了什麽新消息?”


    吳墨點點頭回道:“嗯,南風姐的地圖跟我從洞穴裏翻出來的東西,合二為一形成一幅城池構造圖。”


    “我的媽呀!”王胖子聽著來了精神,“這也太巧合了吧?難道咱們是命中注定的天命之人?”


    哥幾個相繼湊了過來,驚動了一旁坐著的吳三省。


    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巧合?


    他從解語花手中將地圖接過來,仔細查看一番,沉聲道:“有了這份地圖,我們要到達目的地,方便了很多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,這上麵隻是大概繪製了一下位置,具體如何還要進去才能判斷出來。”


    吳墨像隻樹袋熊似的掛在解語花身上。


    聽到吳三省這樣一說,忍不住詢問道:“三叔,都走到這裏了,您能不能透個底兒,來這到底是要做什麽?”


    “你給老子坐直了,沒骨頭嗎?”


    吳三省瞅見吳墨那一副慵懶的樣子就來氣。


    他又不是個傻子,也不是個瞎子。


    這些人什麽心思?他看的比吳斜還要透徹。


    自家這個蠢貨倒好。


    不知道避諱不說?反倒主動湊上前,給別人占便宜的機會。


    不過這事兒也怪自家大哥。


    先頭大嫂沒懷孕時候,爹讓他去拜送子觀音。


    他倒好,出差的時候倒是去廟裏逛了一圈。


    可後來知道,他去的是淨壇使者廟。


    那他娘地供奉的是西遊記裏豬八戒。


    好家夥,真靈啊。


    得了兩兒子,一個窮一個懶,完美地繼承了豬八戒的特殊體質。


    大哥這貨是又坑爹又坑兒子。


    怪不得現在是二哥當家,要是讓大哥當家?


    老吳家得是什麽樣子,真是想都不敢想。


    吳三省是越想越生氣。


    恨不得抓住自家大哥的衣領子,給他一頓臭罵。


    吳墨可不是挨罵不還嘴的。


    他不但沒鬆手,反倒又使勁往下壓了壓,撇撇嘴說道:“我說三叔,我哥都不介意,您介意個什麽勁兒呢?”


    “是啊,三叔。”


    吳斜立即附和道:“小墨身上有傷,他靠一會兒也能緩解一下後邊的傷勢,您幹嘛上綱上線?”


    吳三省不想再跟兩個侄子多廢話。


    他冷哼一聲說道:“老子一大把年紀還來這裏,為的是什麽?你們兩個小癟犢子不清楚嗎?”


    “不清楚。”


    哥倆異口同聲,差點沒把吳三省氣吐血。


    解語花被吳墨壓在身下,正方便低頭悶笑。


    他能理解吳三省的憋屈心理。


    因為這種感覺,他最近每隔一會兒就能體驗一次。


    尹南風由一開始不習慣,到目前接受良好。


    由於張日山一直住在新月飯店,她對九門的動態也很了解。


    據她所知,現在的九門後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燈。


    她原本對吳家不是很看好,可如今又有了另一種感覺。


    別說吳墨這個臭小子不好惹。


    就是他哥哥吳斜?這家夥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。


    九門未來誰家占據上風?答案怕是呼之欲出了。


    “媽的,真是造孽!”吳三省氣急敗壞地指著兩人,喝罵道:“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個小癟犢子,老子至於這麽大年紀還來這裏?我不來,你倆吃什麽,喝什麽?咱們全家喝西北風嗎?”


    吳墨和吳斜哥倆對視一眼,齊刷刷地翻了個白眼,有氣無力地喊道:“是,是我們哥倆不孝順,沒出息,真是辛苦三叔了。”


    敷衍的態度,毫無誠意的感謝,幾乎要把吳三省氣死。


    然而這還不算完,吳墨緊跟著又來了一句,“您要不說是為了我們哥倆,我還以為您是去扶貧了,畢竟清水宮那麽多美麗的小姐姐,不都是靠您這樣的老年人來養活嗎?”


    聽到清水宮三個字,黑眼鏡臉都綠了。


    上次就沒來得及解釋明白,眼下這小祖宗又提起這茬。


    他怕吳墨將炮火對準自己,硬是沒敢吭聲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一時沒憋住,窩在吳墨懷裏笑的肩膀亂抖。


    好在吳墨將他身體擋住,沒有被吳三省看見這一幕,否則老頭子絕對會氣得頭頂冒煙。


    見解語花笑的這樣開心,吳墨總算是鬆了口氣,心裏暗道:“花哥哪都好,就是心思太重,凡事壓在心裏,年紀輕輕跟個小老頭似的,真愁人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他來這裏,到底是為了什麽呢?”


    吳墨琢磨了半天,也沒想明白吳三省和解語花來這裏的目的。


    最後他想通了。


    想那麽多幹屁?


    隻要自己跟在他們身邊,這幾人想做什麽,還能逃脫自己的視線?


    休息了一個多小時。


    幾人商議一下,既然有了城池分布圖,那麽就不要浪費時間,盡快進城。


    一行人順著台階往下走,很快進入了城裏。


    站在城門處往裏看,整座城池死一般寧靜。


    雜亂無章的街道,低矮破舊的石頭房子,就像是老頭嘴裏爛掉的牙齒一樣,壓根沒有完整的。


    這些都不算什麽,更為奇特的是,每間房子門前都擺放一張石頭桌子。


    桌子上麵有一顆人頭。


    人頭栩栩如生的麵容,還有鮮紅欲滴的血汙,仿佛像是剛被人從身體上切割下來一樣。


    一位夥計不相信這是真的人頭。


    他大步走上前,拎起一顆人頭看了看,又摸了摸血跡。


    緊跟著瞪大眼睛,嚇得立馬將人頭扔了回去,驚慌失色地喊道:“老,老板,這人腦袋還有溫度,血,血也是新鮮的。”
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拎著槍走到另一間房子前,抓起桌子上的人頭打量片刻,回頭衝著眾人笑眯眯說道:“沒錯,血是新鮮的,看來這是有人特意為我們準備的歡迎儀式。”


    “嘿,那這成本有點高啊。”吳墨走到黑眼鏡身邊,用刀挑起另一顆人頭。


    他瞅了幾眼,感慨道:“好家夥,這一個個還麵帶微笑,服務意識不錯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這人頭宴席,是誰設下的呢?”


    “管他娘的呢。”王胖子攬住吳墨肩膀,冷笑道:“咱們哥們什麽大風大浪沒闖過,以為憑借這人頭就想嚇唬住咱們?做他娘的春秋大夢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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