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眼鏡被罵懵逼了。


    他一臉茫然地望著吳墨,指著自己鼻子反問道:“我,渣男?”


    “廢話,不是你還能是我?”


    吳墨轉身抓住黑眼鏡衣領子,將他的頭扭向石床方向,怒道:“繩子在哪呢?我花哥全身上下除了皮帶,他娘的哪來的繩子?”


    “啊?沒了?”


    解語花低頭一看立馬傻了眼。


    方才還將自己緊緊捆住的繩索,此刻已經不翼而飛。


    不但這樣,因為剛才掙紮的有些厲害,衣服扣子還被扯開了幾顆。


    “花爺,繩子呢?”


    黑眼鏡也沒好到哪裏,整個人都淩亂了。


    他轉頭看向解語花,張了張嘴,頭一次有種想要求助的感覺。


    吳墨看黑眼鏡這個樣子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

    又是一巴掌抽到黑眼鏡肩膀處,聲色俱厲道:“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,做事怎麽這麽差勁呢?既然敢做就要敢當,可你倒好,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,還跟我扯王八犢子。”


    “弄出個莫須有的繩子?你當我瞎啊?”


    吳墨罵著罵著又將矛頭轉向解語花,氣哼哼道:“我就搞不明白了,你倆要是看對眼了,那就在一起唄,藏著掖著的算啥事啊?”


    “更過分的是,還拿哥們我當擋箭牌,簡直太過分了吧。”


    “小墨,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,這裏剛才出現了一個女人,我們兩個與他打鬥了一番......”


    解語花坐不住了,馬上從石床上蹦下來,拉住吳墨的胳膊想要解釋一下事情原委。


    黑眼鏡也圍了過來,頭一次沒有拆台,認真說道:“小寶貝,真沒有騙你,這女怪來的莫名其妙的,然後用紗巾綁住花爺,我方才是幫花爺解繩索,真的,繩索就突然消失了......”


    兩人好一頓解釋,就想讓吳墨不再誤會。


    他們可是太清楚吳墨的腦補能力了。


    這小東西沒看什麽都能腦補出外太空,眼下這事要是不解釋清楚?


    依據他的思考方式,怕是能幫他們兩個把婚後生活都規劃出來。


    “等下,讓我靜靜。”吳墨實在忍不住了,開口打斷兩人。


    他頭一次發現,自家花哥明明是一個美男子,可最近怎麽也跟老太太似的呢,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?


    就這麽點破事,解釋個屁啊?


    自己都不在意被他們耍了,他們還磨嘰什麽呢?


    怪不得人家都說,情侶時間長了做什麽都相像。


    花哥跟死瞎子兩情相悅,做事說話是越來越靠近,也越來越不靠譜了。


    “好,我們先不說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和黑眼鏡二人連忙閉嘴。


    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眼神注視吳墨,希望他能看出這裏麵的誤會。


    “哥。”吳墨沒有理會兩人,扭頭看向吳斜,詢問道:“你覺得我是傻子嗎?”


    “廢話,當然不是了。”吳斜想都不想,立刻搖頭否定道:“你聰明著呢,打小在地上爬的快,走路也快,摔倒了都知道自己站起來.....”


    “哥,你等下。”


    吳墨差點被吳斜的話給噎死,努力咽了咽口水,遲疑道:“我就沒有什麽別的優秀行為?要是實在沒有詞了,咱可以不用誇的。”


    他不得不阻止吳斜。


    因為眼角餘光,已經掃見了王胖子正在努力憋笑。


    至於平時總是一臉冷酷樣子的張麒麟?


    現在那臉上表情也有點說不好到底是什麽意思,總歸與往日大有不同。


    “那等下,我從誇。”吳斜不愧是超級弟控,立即就要換詞從來。


    “不,不用了。”吳墨有點心塞,急忙止住吳斜說道:“哥,我想說的是,你有沒有看出來鏡哥和花哥有什麽不對”


    “嗯,看出來了。”吳斜認真地點點頭,鄭重其事說道:“上次去四姑娘山我就發現了,他們兩個總是眉來眼去的,確實很有問題。”


    “吳斜,你給我閉嘴。”


    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不論是語速還是威脅的詞語,完全是一模一樣。


    這下就連王胖子也迷茫了。


    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黑眼鏡和解語花,心裏暗自琢磨,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花爺和黑爺怎麽有種歡喜冤家的架勢?這到底真是情敵,還是用小墨打掩護呢?”


    “看,我就說吧。”吳墨聳了聳肩膀,麵對解語花和黑眼鏡語重心長道:“我說哥啊,你們兩個累不累,喜歡就喜歡,沒事,我不會歧視你們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你看我哥和老張的事,我介意過嗎?你當我為啥努力掙錢,不就是為了他們以後不用被二叔威脅嗎?”


    張麒麟眼裏閃過一絲詫異,猛地抬頭愕然地看向吳墨。


    吳斜倒是沒有什麽反應。


    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被吳墨追著後屁股說這事,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。


    甚至很讚同老弟的想法,那就是把張麒麟拐回老吳家。


    吳墨說了幾句後,右拳一拍胸脯,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,“要不這樣,如果你們真有什麽苦衷,哥們我心甘情願幫你們打掩護,這總行了吧?”


    心疼,心塞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解語花二人當下除了這種感受外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

    他們兩個現下就好比黃泥掉進褲襠裏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

    麵對這麽一位油鹽不進的混蛋玩意,你得怎麽說,他才能明白眼前這一切都是誤會呢?


    先頭還意氣風發兩位大爺,如今好比霜打的茄子一樣-蔫了。


    “行了,這事兒先翻篇兒吧。”


    吳墨拍了拍黑眼鏡的肩膀,轉頭衝著幾人說道:“咱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,既然這邊沒什麽危險,讓三叔他們趕緊上來吧。”


    這事兒也不能怪吳墨太過武斷。


    整間屋子裏沒有一點灰塵,除了一張石床外空蕩蕩的。


    至於黑眼鏡和解語花二人所說與怪打鬥,但問題是你起碼得留下一丁點痕跡吧?


    這裏什麽都沒有。


    除了解語花上衣扣被扯開,你找不出任何不妥之處。


    再加上解語花爬行時身體起了反應,這些都被吳墨看在眼裏。


    也就不難理解他思路會產生偏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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