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,幾分焦慮和幾分急切,聽的城牆上三人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去。


    剛一轉頭,從城牆外快速翻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
    “我靠,你們到底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吳墨跳上城牆,氣都未喘勻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:“中邪了還是中毒了?有沒有事情?”


    “小墨?”


    看清來人後,解語花和黑眼鏡都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喊出了名字。


    他們想過這臭小子不聽話,但是卻沒想過吳墨會這麽快就跟上來。


    要知道他和黑眼鏡兩人剛才為了分出勝負,速度都遠超平時。


    這才間隔多久?


    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快的?


    吳墨心裏擔憂,壓根沒聽到他們喊自己的名字。


    抬頭看向前方,隻見那三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自己。


    他心中一沉,暗道:“我靠,壞菜了,這架勢難道是真中邪了?不然怎麽不說話呢?”


    吳墨真有點著急了。


    這破地方處處都是坑,稍有不慎就會中招。


    他情急之下怒吼道:“說話呀,他媽的到底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解語花上前一步,抓住吳墨的胳膊輕聲問道:“小墨,你怎麽上來了?”


    “我說小祖宗,你就不能聽點話嗎?”黑眼鏡捏了捏額頭,有種無力感。


    張麒麟向前走了兩步,關切地打量吳墨。


    “我艸!”


    吳墨聽到他們開口說話,這才將心放了回去。


    他甩開解語花的手。


    整個人後退一步,靠在城牆邊上,連連喘氣,撫著胸口抱怨道:“那你們抽什麽風爬那麽快?”


    “老子還以為你們中邪了呢,嚇得我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。”


    “哎我去,我他媽憋尿都沒這麽快過。”


    他是真的累壞了。


    不知道上方情況,又誤以為出現了問題。


    他拚了命的往上爬,能有多快就有多快。


    “這…”


    眼見吳墨累成這樣,解語花和黑眼鏡兩人心裏閃過一絲心虛。


    頭一次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。


    一時間有些卡殼。


    吳墨有些氣急敗壞,不依不饒地追問道:“艸,問你們話呢?”


    見吳墨臉上不善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解語花兩人對視一眼,流露出一絲苦笑。


    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巧成拙。


    吳墨一看這架勢,哪裏還猜測不出來?


    不用問了,這二位大哥又抽風了。


    自己就是個缺心眼兒,沒事擔憂他們幹屁?


    純粹是吃飽了撐的。


    他在心裏瘋狂的問候他們家人,臉上卻努力地沒帶出來。


    擺擺手無奈道:“行了,別說了,還是先看一看這上邊什麽情況吧?”


    他說話間走到兩人麵前,伸手將他二人扒拉開,徑直奔向張麒麟。


    “老張,牛逼!”


    吳墨左手拉住張麒麟胳膊,嘴裏說著佩服的話,可右手卻詮釋了什麽叫做心口不一。


    他一巴掌直接拍在張麒麟後腦勺上,嘴裏罵罵咧咧道:“他娘的,你跟誰學的說話不算數?”


    巴掌揮出去後,吳墨隻覺得心裏的一股怨氣終於消散了。


    張麒麟被問懵了,陷入思索。


    思緒良久後,雙目凝視吳墨,認真吐出一個字,“你。”


    吳墨起初沒反應過來,隨後差點被氣吐血。


    “你…”


    他指著張麒麟鼻子,隻覺心裏一憋,半響沒說出下一句話。


    吳墨深吸一口氣。


    拚命告誡自己,千萬不要跟老頭慪氣。


    他們活的久經驗豐富,氣死人也不負法律責任。


    他決定不再搭理這三個。


    還是先觀察一下,城牆上方到底有沒有什麽危險?


    他拿著手電筒四處照射,看了半天隻有一個感覺,那就是安靜。


    城牆上空蕩蕩,什麽都沒有。


    為了檢查的更加仔細,四人簡單商量了一下。


    分散成兩組,一組往左,一組往右。


    剛剛商議完成,吳墨抓著張麒麟胳膊就往左邊走。


    邊走邊甩下一句話,“花哥,鏡哥,有事喊一聲,我和老張上那邊看看去。”


    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。


    解語花和黑眼鏡麵麵相覷,一時間都有些憋屈。


    吳墨才不管他們倆人的心情呢,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城牆上。


    羅刹古國年代久遠,當時的建築風格與當今相差甚遠。


    沒有豪華的亭台樓閣,也沒有那麽奢侈的建築木材。


    整座城牆全是由大塊兒石頭堆砌而成,上麵打磨得很光滑。


    每隔幾米有一個垛口,百米左右修建敵台。


    原本用於射箭和了望的地方,眼下上麵掛滿繩索。


    毫不疑問,繩索就是懸掛那些屍體用的。


    兩人繞著城池大概走了三四百米,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

    吳墨越走越感覺很詭異。


    防禦力量,武器,層樓什麽都沒有,上麵空蕩蕩的。


    整座城池似乎就像是專門曬臘肉的地方,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用處。


    他拍了拍張麒麟,說道:“老張,這裏像不像諸葛亮唱的空城計?”


    “古代人有那麽傻嗎?掛上這些屍體就沒人敢進攻?”


    吳墨說完又快速否決了自己的話,“也不對,這破地方想進來都費勁,怎麽可能會有大批人馬進攻呢?”


    “不是防禦。”張麒麟緩緩搖了搖頭。


    他盯著前方一個石台,琢磨半天沉聲道:“是獻祭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一皺眉,看樣子他沒想明白張麒麟話裏的含義。


    一般來說,獻祭通常是將奴隸或者是被神選中的人,綁住四肢挖出心髒。


    將他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奉獻給神,祈求神的保佑和庇護。


    但是沒聽說誰家神口味這麽奇怪,喜歡吃臘肉啊?


    他方才爬行過程中。


    由於太過著急,刀無意中將一具屍體身上繃帶劃開。


    他順勢瞅了一眼。


    屍體身上狀況完好,幾乎就是被風幹成了臘肉。


    這種情況跟以往的獻祭完全不同。


    所以他不太理解,張麒麟怎麽推斷出這上萬人都是主動奉獻出自己生命的?


    更何況羅刹古國全國上下人口才能有多少?這幾萬人怕是他們全部力量吧?


    再虔誠也不至於讓國王成為光杆司令吧?


    人都死絕了,你祈求古神庇護誰呢?


    除非有一點可能,那就是國王被控製了。


    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的,要知道他自己也擅長精神控製。


    先前的大鳥不就被自己給馴服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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