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語花正在低頭檢查裝備,身後突然傳來讓他頭疼的聲音。


    “小花哥哥。”


    這稱呼一出,解語花整理裝備的動作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。


    接著如同沒聽見一樣,繼續低頭忙碌。


    “嗯?”霍秀秀愣了一下。


    隨後誤以為自己聲音有些小,解語花沒聽見。


    她又快走兩步,來到解語花身旁蹲下來。


    拉著他的胳膊,輕聲說道:“您忙不忙?能不能聊兩句?”


    “忙,不聊!”


    解語花頭都沒抬,硬邦邦地甩出了這幾個字。


    霍秀秀一憋,差點被口水噎死。


    從小到大解語花都很寵她,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連句說話的機會都不給。


    這種待遇讓霍秀秀感到有些委屈,撅撅嘴抱怨道:“小花哥哥你變了,你以前對我和小墨哥哥多好。”


    “但再看看現在?對我冷言冷語,對小墨哥哥非打即罵,真是太過分了。”


    “打罵?” 解語花好懸被氣笑了。


    他抬頭瞥了霍秀秀一眼,語氣平淡地說道:“秀秀,這件事忙完,小花哥哥送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,尤其是眼睛和腦子。”


    聽見解語花嘲諷自己眼神不好。


    霍秀秀一個大姑娘感覺有點傷自尊,氣急敗壞地回懟道:“誰說我眼神不好?這裏這麽黑,可我看你臉上的牙印清清楚楚的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臉色爆紅,猶如煮熟的大蝦。


    雙目凝視霍秀秀,恨不得一巴掌將她給拍飛。


    可是霍秀秀根本不給他發火的機會,直接站起來往回走。


    然而剛邁一步,心有不甘。


    她想了想回頭又甩了一句,“哼,要我說小墨哥哥還是心地太善良。”


    “不然另一邊也得給你來上一口,讓你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對稱。”


    平台空間不是很大。


    霍秀秀和解語花的對話,隱隱約約傳到了吳家哥倆耳朵裏。


    引得兩人抬頭望向這邊。


    “小墨,你說小花最近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吳斜見此情景有些不解。


    貼近吳墨耳邊,壓低聲音說道:“我覺得他最近情緒很不穩定,秀秀那麽乖巧的女孩都能被他氣走。”


    “以後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,省得他動不動拿你出氣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一想到他對你總是動手動腳,就想揍他一頓。”


    吳斜越說越來火,怒道:“我這個親哥哥都不舍得碰你一根手指頭,他們幾個憑什麽?”


    “哥,不生氣。”


    眼見吳斜怒氣上漲,吳墨立馬抓住哥哥的手安撫道:“我把十根手指都給你,你想碰哪根都隨你,隻要你開心就好。”


    吳斜: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東西準備好了?”


    黑眼鏡的聲音剛傳進耳朵裏,人就從身後走了過來,蹲在吳墨身邊。


    他不動聲色地將吳墨的手,從吳斜手心抽出來。


    又緊緊地握在自己手中。


    隨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吳墨說道:“一會兒下去跟在我旁邊,遇見危險不要怕,有我呢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的聲音低沉有力,給人一種安全感。


    他將自己所有的關心和滿腔愛意,統統灑向吳墨。


    至於旁邊的吳斜?


    黑眼鏡連看都沒看一眼。


    眼下他認為這個倒黴徒弟跟解語花一樣,都是自己追求吳墨路上的絆腳石。


    “唉!”吳墨受不了黑眼鏡這種語氣。


    他輕歎口氣,扭頭看著黑眼鏡一臉無奈道:“鏡哥,我知道你關心我,不過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小姑娘,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不別扭嗎?”


    吳墨鬱悶,黑眼鏡更鬱悶。


    自己喜歡的人就像是鐵木真,又鐵又木又天真。


    你無論是用什麽手段什麽語氣,他就是死活不開竅。


    你抱他?他嫌你煩。


    你親他?他認為你咬他。


    你關心他?他覺得你瞧不起他。


    黑眼鏡一輩子沒遇見過這種難題,這回硬是撞南牆了。


    就在這時,夥計過來匯報。


    繩索搭建完畢,裝備全都準備好了,隨時可以下去。


    那還等什麽?


    尹南風一聲令下,所有人起身奔向平台邊緣,抓起繩索順勢滑了下去。


    眾人接二連三滑到下麵。


    結果發現地麵上散落著幾個破舊繩索。


    看材質,毫無疑問是幾十年前那批人留下的。


    夥計下來後,立即做出警戒狀態,生怕周圍出現異常情況。


    他們試探性地往前走,步步留心。


    唯獨吳斜和吳墨哥倆沒有上前,反而留在了原處。


    “真是奇怪,這些繩索為什麽斷成好幾節?”


    吳斜圍著斷裂的繩索琢磨半天,總覺得有些問題想不通。


    “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?”


    吳墨緊了緊背包帶,隨口說道:“那個年代東西材質遠遠不如現在,再多幾個像胖哥一樣身材的,什麽繩子也架不住他那體重啊。”


    “不能吧?”


    吳斜微微楞了一下,思索片刻遲疑道:“據我所知,當年老九門人沒有幾個有胖子那身材的,一個個瘦的都跟猴似的。”


    “那就是運豬了。”吳墨隨口吐出個極不靠譜的理由。


    他隨後伸出胳膊攬住吳斜的肩膀,使勁兒晃了晃,說道:“哎呀,我的親哥,你怎麽好的不學,學花哥呢?沒事想那麽多有屁用?”


    他說話間,手指向前方的城池,正色道:“辦事就差一哆嗦,何必考慮那麽多,爽就完事了。”


    “有道理。”吳斜略一思索,覺得很有道理,興奮地一拍巴掌,讚同道:“哥膚淺了,還是你看的透測。”


    緊接著他又來了一句,“我最近可能跟小花待的時間比較長,沾染上他這種壞毛病。”


    “嗬嗬,有,有可能吧。”吳墨咽了咽口水,硬著頭皮附和了一句。


    張麒麟始終站在哥倆身後,沒錯過任何一個字。


    他看向兩人的眼神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平靜,而是蘊含了極其複雜的含義。


    “你們哥倆說什麽呢?”王胖子站在前麵,回頭衝著吳斜和吳墨喊道:“快點過來。”


    哥倆不好在後邊繼續嘀咕,應了一聲走了過來。


    從高處往下看,城池距離不是很遠。


    但是下來後才知道,想要走到城池前,最少還得徒步三公裏的距離。


    好在三公裏不長,又是平道,難不倒這些老手。


    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,他們已然站在了城池前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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