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口,疼嗎?”轉身而走的時候,吳斜突然說了一句。


    他的聲音極輕。


    除了身旁的吳墨能聽清外,其餘人全都沒注意到他在說話。


    吳墨歪頭看了他一眼,見吳斜眼裏臉上全是擔憂的神情。


    他微微笑了笑,輕輕地捏了捏吳斜胳膊,小聲回道:“沒事,別擔心。”


    吳斜知道吳墨是在硬撐。


    卻沒法多說什麽,隻能緩緩地點了點頭,硬是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--嗯!


    此處有些昏暗,哥倆又挨的極近,旁人並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。


    這間山洞裏到處都是被人工挖掘出來的小洞,每個小洞裏麵都有長條石板。


    吳墨隨便走到一處。


    眯著眼睛往裏看了看,沒發現什麽特殊情況,伸手將一長條石板抽了出來。


    石板有些壓手。


    長大約半米,寬三十厘米,厚度約有十厘米。


    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刻滿了字體。


    “我靠,這是寫小說嗎?刻的這麽多?”


    吳墨瞅了一眼,腦袋都大了。


    屁大點的石板,四麵刻滿了字體。


    粗略估算一下,少說也有五六千個字,足以想象出這些字到底有多小。


    “我來看看吧。”吳斜好笑地看了弟弟一眼,知道他沒耐心,伸手將他手中石板接了過來。


    “那太好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十分慶幸老哥接下這個活。


    他仿佛像丟燙手山芋一樣,把東西扔給老哥後,單手插兜站在旁邊。


    要不說習慣這東西真可怕。


    倘若這裏隻有吳墨自己?


    他耐著性子,也會把這洞裏的東西看得七七八八。


    可是跟吳斜和黑眼鏡等人在一起時,除非危險的事情,否則這些雜事他通常交給別人。


    反正他們也不會騙自己,有什麽消息都會跟自己說。


    字體太小,光線太弱,吳斜看了半天才看了幾行字。


    解語花和黑眼鏡等人,見此情況也全都走了過來。


    吳墨一看見黑眼鏡,一拍腦袋。


    這不有個現成眼神好的家夥嗎?讓他來看不比自家老哥看的還快?


    想到這裏,他向著黑眼鏡邁了一步。


    攬住他的肩膀,笑眯眯道:“哥,老話說的好,物盡其用,需要你的時候到了。”


    “來,看一看這上麵寫的什麽,給兄弟我講一講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眼下正是表現欲望極其強烈的時候。


    別說吳墨隻是讓他看石板上的字,就算是讓他現場跳個鋼管舞,他也絕對沒二話。


    “好嘞!”他美滋滋地應了一聲,劈手將吳斜手中石板奪了過去。


    “喂,幹嘛?”


    吳斜正看的認真,隻覺得手中一空,扭頭一看,石板已然到了黑眼鏡手裏。


    師徒二人似乎天生不對付。


    眼見吳斜氣的夠嗆,黑眼鏡本來不想搭理他。


    但是被吳斜說煩了,瞥了他一眼,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說道:“看的那麽慢,別浪費時間了。”


    感覺兩人要吵起來,吳墨急忙拉住吳斜勸解道:“哥,算了吧,咱們別跟鏡哥一般見識,他歲數大讓著他一點。”


    這話真紮心呢,簡直是一箭雙雕。


    不但黑眼鏡有些無奈,就連張麒麟探向石板的手都略微停頓了一下。


    解語花出於個人素養,隻是暗笑一聲,卻沒有再插一刀。


    於是乎,哥幾個除了吳墨外,人手一條長石板。


    站在那裏研究石板上麵到底寫的什麽?


    黑眼鏡一目幾行,第一個看完石板內容。


    他剛抬頭,吳墨立馬湊了過來。


    由於吳墨站了半天有些疲憊,為了恢複體力,他幹脆整個人趴在了黑眼鏡後背上。


    他探頭催促道:“哥,這上麵講的什麽?快說一說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感受到身後那熟悉的氣息,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發自真心的笑容。


    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吳墨的頭。


    隨後聲音一下子低沉很多,將石板上的內容,如同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:“這上麵記載了一些南詔國發生的大事。”


    “建國初期,國內遭受天災,為了平息上天的怒氣,根據國師指點,他們需要在這裏祭祀,祈求古神賜予力量…”


    他剛講完這塊石板上的內容,解語花那邊也看完了第二塊。


    第二塊石板上的內容,同樣也是記載了南詔國當初發生的一些隱秘事件。


    吳斜心裏憋口氣,不想被兩人壓過一頭,抓緊時間看完了第三塊。


    他如今就一個想法,除了奶奶之外,他一定要做老弟心中最重要的人。


    即便是二叔,三叔也得往後排一排。


    要不說弟控屬性這東西很奇妙。


    以前沒開啟之前,吳斜還覺得老弟有些鬧騰。


    現在吳墨抬腳踹人?


    他第一時間考慮的就是,那個人會不會太瘦,老弟會不會崴了腳?


    當吳斜講述完之後,就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“後麵呢?”


    吳墨這才注意,敢情王胖子也跟自己一樣,勤等著吃現成的。


    這哥們手裏拿著石板跟沒拿一樣,壓根沒瞅一眼。


    兩人先是對視一眼,嘿嘿一笑。


    隨即發現,在場沒說話的就剩下張麒麟了。


    “算了,還是別為難老張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臉上表情有些怪異,衝著王胖子壞笑道:“我怕晚上做夢,滿腦子都是小啞巴唱歌。”


    “嘿,還別說,先頭小哥唱歌真把我嚇了一跳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接過話茬,笑嗬嗬道:“當時我差點以為小哥又變成張禿子呢。”


    兩人一唱一和,猶如說相聲般將張麒麟的兩種形象反複提及。


    越說吳墨越想親眼看一看,話嘮一般的張麒麟是什麽樣子?


    從吳墨和王胖子兩人開始說話時,張麒麟就已經沉默起來。


    隨著兩人東拉西扯後,他的嘴巴動了動。


    似乎想說些什麽,但話到嘴邊又強行咽了下去。


    良久,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聲。


    事實上也不怪張麒麟無奈。


    早先易容成張禿子,怕是他人生中說話字數最多的一次。


    他那個時候一門心思想要找尋自己的記憶,沒有想過吳斜和王胖子二人會突然出現在那艘船上。


    人設變成了那個樣子,他隻能硬著頭皮抓住吳斜多說了幾句。


    卻不曾想變成王胖子嘴裏的笑談。


    張麒麟其實不太在意王胖子總提起這件事。


    但他太熟悉吳墨了,眼見他流露出蠢蠢欲動的架勢。


    心裏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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