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要按照你的意思…”吳墨皺著眉頭,四處打量一下周圍古屍。


    沉寂一秒鍾,開口說道:“南詔國建立朝代之後,為獲得強大的力量,所以才找到這處祭壇。”


    “想使用遠古祭祀方法獲得古神的賜福,對嗎?”


    “這隻是一種推測。”


    吳斜撓了撓頭,有些糾結道:“我目前隻想到這些,但總覺得有很大的漏洞,比如這石壁上古屍到底是羅刹古國人,還是南詔國那些王族?”


    “哦!”吳墨摸著下巴合計半天。


    吳斜以為老弟陷入思索狀態,沒開口說話,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一句。


    大概一根煙的功夫。


    吳墨扭頭看向吳斜,猶豫片刻,開口問道:“哥,我就想問你一句,它是不是南詔國,跟我們現在有關係嗎?”


    “哎?”吳斜愣了一下,反過來一琢磨,倒也是這個理兒。


    自家老弟說的沒有錯啊。


    都到眼前這地方了,是不是羅刹國和南詔國又有什麽區別呢?


    他不禁在心裏感慨一聲,還是老弟想的透徹,遇事不會想那麽多。


    不像自己。


    碰到一點事情就琢磨個沒完沒了,反倒是弄成一團亂麻。


    吳斜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,那就是他的心越來越大了。


    倘若是以前,他會不斷推測南詔國和羅刹國有什麽關聯?


    跟錄像帶裏的人又產生什麽聯係?


    如今他就一個想法,船到橋頭自然直,往下走答案終會出現在眼前。


    哥倆說了幾句話,吳墨又將目光移向地上那堆雜碎。


    他怕張麒麟開瓶沒過癮,一會兒再打開一個,連忙開口說道:“你們說這瓶裏心髒和眼珠子,不會是這古屍自己的吧?”


    “要不,瞧瞧?”


    王胖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,提議道:“反正這些東西現在也不能動,幹脆咱們看個究竟。”


    “有道理。”吳墨沒有反對。


    他很欣賞王胖子這種實事求是的精神。


    王胖子純粹是好奇,吳墨是心裏憋口氣。


    兩人一拍即合,拿著匕首就往石壁走去。


    走到近前,兩人看著坐在石窟裏的一具高大古屍,毫不客氣地將東西硬拽下來。


    古屍掉到地上發出砰一聲巨響,手中石頭瓶子咕嚕嚕地滾落到一旁。


    “割不割?”王胖子瞅了吳墨一眼,一臉賊笑,“上麵下麵?”


    吳墨白了王胖子一眼,“哥,你笑的也太猥瑣了,不過這還用問嗎?當然全脫了。”


    哥倆對視一眼,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。


    吳斜剛要往前湊,黑眼鏡一把薅住他後脖領子,故作陰森口氣道:“你要過去,它就起來了。”


    這聲音,這動作,聽的人毛骨悚然,後背直冒涼風。


    “你有病吧?”


    吳斜看見黑眼鏡就來氣,怒道:“能不能好好說話?你信不信我讓小哥揍你?”


    “切!”黑眼鏡不屑地撇撇嘴。


    隨即一抬右手,猛地拍了吳斜後腦勺一下,“小子,這是你對待師傅的態度?我看你還需要多練練。”


    在黑眼鏡看來,吳斜最近總是纏著吳墨。


    導致他想跟吳墨說幾句話,吳斜都像防賊似地盯著他。


    這讓黑眼鏡的心情很是不爽。


    他仗著自己已經跟吳墨挑明了心意。


    自己再收拾吳斜,那小祖宗也不會往偏處想。


    於是乎,他決定重新端起做師傅的尊嚴。


    務必讓自己的傻徒弟,知道什麽叫做尊師重道?


    他和吳斜說話間,吳墨和王胖子那邊早已將這具幹屍身上的盔甲全部脫下。


    怕古屍身上突然出現蟲子等機關,最關鍵的部位吳墨沒讓王胖子上手,而是獨立完成的。


    古屍身上盔甲脫掉後,一具幹瘦的屍體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

    隻見這具古屍整體呈古銅色,肌肉還保持著一定彈性。


    張著嘴,兩隻空洞洞的大眼眶望向前方,心口部分出現一個大洞。


    從這一點上可以證明,瓶子裏的眼球,心髒等東西,應該是這具幹屍自己的。


    霍秀秀和尹南風,阿寧等人也全都圍了過來。


    眾人都想知道一件事情,古屍到底是受什麽牽引,才會出現屍變的?


    像是先前他們碰到的屍變,都是人身體內有蟲子,或者是蛇等物體驅使古屍產生變化。


    可這具古屍胸口出現一個大洞,裏麵空蕩蕩的,壓根沒有這些東西。


    吳墨不正經的架勢又來了。


    他和王胖子兩人後退幾步,湊在一塊兒,小聲嘟囔道:“要不要切下來看看?”


    “那還等啥呀?”


    王胖子握緊拳頭惡狠狠道:“剛才它耍流氓,這下胖爺讓它變太監。”


    “好。”吳墨一口應了下來,緊跟著反問一句,“你動手還是我動手?”


    “咳!”


    王胖子輕咳一聲,瞄了瞄周圍,壓低聲音道:“要不找黑爺?他臉皮厚,幹這種事兒不怕別人說。”


    “算了,我才不找他呢。”


    吳墨拒絕了王胖子的提議,從後腰將菊花刀抽了出來,冷哼道:“求人不如求己,他總想占我便宜,我才不會上套呢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看他這幅德行,已然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了。


    隻能在心裏為黑眼鏡道了聲哀。


    然而他轉念一想,又覺得黑眼鏡純粹是活該。


    這家夥追人的水平也太差勁了,跟胖爺比起來差得不隻是十萬八千裏。


    他同一時間又想起了解語花。


    王胖子先前是真不知道解語花喜歡吳墨。


    他單純地認為這位花爺,也是把吳墨當成親弟弟一樣寵愛。


    雖說寵愛有些過度,但也可以理解。


    小墨那臭小子那麽可愛,他胖爺不也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疼嗎?


    現如今知道兩個人的心思。


    王胖子開頭為吳墨擔憂。


    畢竟花爺和黑爺都不是好惹的人,這臭小子一次性惹了倆,結果難料。


    然則後來看見吳墨那小子不開竅的樣子,他又開始對那兩位產生了同情心。


    攤上這麽一位打不能打,罵不能罵的小祖宗,這兩位爺還是自求多福吧。


    就在王胖子胡思亂想時,吳墨回到古屍旁,抬腿就將屍體踹翻在地。


    “小墨,你要做什麽?”


    解語花條件反射般地捏了捏額角,詢問道:“有什麽埋汰活兒,你別親自動手。”


    “這裏還有這麽多夥計,讓他們幹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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