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斜如今最看不得弟弟受委屈。


    他忙上前拉住吳墨的胳膊安撫道:“這事怎麽能怪你呢?要怪就怪三叔他們,每次找的地宮都是那種不正經的。”


    “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,你別往前衝,讓三叔上就好了,你不知道三叔跳舞很棒…”


    解語花聽的眼角肌肉不停在抽搐。


    瞥了眼祭台下方的吳三省,在心裏默默地為他點上了一排蠟。


    攤上這麽兩個貨,吳三省後半輩子怕是熱鬧極了。


    然而轉念一想,自己不也是如此嗎?


    吳墨穿好衣服,從地上將背包拎起。


    剛要背在身後,幾隻手同時抓住了背包帶。


    吳墨扯了一下沒拽動,回頭瞅了一眼疑惑道:“你們幹嘛?”


    “你後背受傷了,背包還是交給我吧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一使勁,愣是將背包拉到自己手中。


    “瞧不起誰呢?”


    吳墨劈手又將包奪了回來,毫不在意道:“屁大點傷,還不至於連個包都背不動。”


    他這背包幾乎不離身。


    通常用作掩示空間的存在,所以吳墨沒法把包交給任何人。


    否則有些時候從空間裏拿出的小物件,他沒法解釋。


    哥幾個都知道吳墨的強脾氣。


    他要是不願意的話,你怎麽說都沒辦法。


    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,看著他將包背在身後。


    祭祀活動被強行終止後,剩下的就是要找尋出口。


    可在戰鬥中有些夥計受傷嚴重,隻能原地休息。


    包紮的包紮,上藥的上藥。


    反正牆壁四周那些古屍,沒有祭祀就跟擺件也沒什麽差別。


    吳墨哥幾個坐在祭台上休息。


    王胖子想起吳墨剛才跳的舞蹈動作很標準,忍不住開口說道:“哎,我說兄弟,你小子什麽時候學跳舞?跳的挺不錯嘛。”


    這件事情不但王胖子想知道,其餘幾人也早就好奇的心癢癢。


    “切,我早就跟你們說過,我擅長唱歌和跳舞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抬起下巴,大言不慚道:“這麽說吧,這就是沒有音樂,小爺狀態不對。”


    “要是擱以前那真是夜店是我家,我能給蹦塌。”


    除了吳斜,其餘幾人一致忽略掉,他說擅長唱歌這個問題。


    腦子裏都是吳墨提起在夜店的這件事情。


    然則還沒等他們詢問,吳斜那邊迫不及待的說話了。


    吳斜眼下已經不是普通的弟控了,他已經成了魔控。


    吳墨話音剛落,他便附和道:“哥從小就認為你唱歌跳舞不錯。”


    “你剛出生時候哭的聲音都很有節奏感,手舞足蹈的可愛極了…”


    吳墨:“……”


    刹那間吳墨懵逼了。
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家老哥這算是在誇自己,還是在埋汰自己?


    你說他誇自己吧?他提剛出生時候的事情。


    你說他埋汰自己吧?他臉上表情太過認真。


    吳墨心裏不住地犯合計,自家老哥這是中邪了?


    黑眼鏡和解語花,王胖子以及張麒麟四人卻聽得津津有味。


    他們沒見過吳墨小時候的樣子,隻能從吳斜嘴裏探聽一二。


    隨著吳斜越說越多,他們腦海裏逐漸浮現出一幅幅可愛的畫麵。


    “停。”吳墨開口打斷吳斜,“我說哥,你這是要給我出個人傳記嗎?”


    他越聽越不像話。


    按照吳斜這種講法,怕是要從剛出產房一直說到現在吧?


    他這一開口,吳斜才驚覺自己一不留神說多了。


    連忙停下話語,戒備地掃了其餘幾人一眼。


    他可沒忘記,眼前這幾個家夥可是跟自己競爭弟弟的主要對手。


    解語花有些意猶未盡,奈何吳斜卻不再開口。


    他們隻好又將話題扯回到吳墨說的夜店這件事情上。


    “小墨,你什麽時候去的夜店?”


    解語花望著吳墨,別有深意的說道:“跟誰去的,夜店好玩嗎?”


    “必須好玩啊。”吳墨眼下精神狀態不穩定,處於亢奮時期。


    聽到解語花的問題也沒多合計。


    他想都不想回答道:“跟著幾個哥們一起去的,那麽多帥哥美女,喝酒玩脫…”


    關鍵時刻他總算反應過來,及時刹車。


    “咳…,拖地和收拾後麵衛生,嗬嗬,那個大學勤工儉學,兼職,嘿嘿。”


    不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。


    即便他停下的快,但關鍵字還是吐了出去。


    解語花麵上不動聲色,實際上心裏早已氣炸了肺。


    想到吳墨這個傻小子被人忽悠喝酒跳舞,甚至脫了衣服等事情,他就恨不得弄死那些渾蛋。


    自家這個小家夥天性單純,總是傻乎乎的。


    看來自己以後一定要多看著他點。


    那些狐朋狗友什麽的,一定要好好查查他們的底細。


    黑眼鏡也很不爽。


    他這人邪氣十足,很多時候為了排解寂寞,沒少去酒吧這種場所。


    那裏什麽情況他很清楚。


    就他家那小笨蛋,長相帥氣,性格單純,進酒吧妥妥地被人給盯上。


    他決定以後吳墨要是想去酒吧,自己不管忙什麽,都必須跟著。


    絕對不能放任這小祖宗獨自行動。


    王胖子察覺氣氛不對,為幫吳墨圓場,連忙將話題扯到了別處,“對了,你們說這祭祀結束了,這些古屍不會在出來蹦躂了吧?”


    “是,應該不能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心裏十分感激胖哥,配合道:“我覺得它們是受到什麽牽引才會屍變,要麽就是護衛祭祀的....”


    幾人心知吳墨這小子轉移話題,也隻好努力配合。


    又說了幾句話後,吳墨猛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兒。


    扭頭衝著旁邊解語花,撇撇嘴道:“對了,花哥,你咋埋汰我呢?”


    “啊?”


    這話說的沒頭沒腦,導致解語花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吳斜同樣沒聽明白,但不妨礙他們將譴責地目光移向解語花。


    迎著解語花不解的目光。


    吳墨手指向他,一臉委屈地控訴道:“我在台上那麽努力的搞定這場祭祀,可你先前居然說我是瞎貓碰到死耗子?這不就是在埋汰我嗎?誰瞎啊?我眼神好著呢。”


    解語花: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對,花爺,我也可以作證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看熱鬧不怕事兒,忙插了一句道:“你那句話一出口猶如寒冬臘月,可真讓人心寒呢。”


    “可不,我的心拔拔涼。”


    吳墨摸著心口瘋狂點頭,讚同黑眼鏡的說法。


    他這一點頭,黑眼鏡更來勁了。


    將炮火全都對準解語花,火力猛開一頓輸出。


    解語花哭笑不得。


    他剛才隻不過是解釋一下這場活動的緣由,沒成想這臭小子居然會耿耿於懷。


    解語花想懟黑眼鏡。


    可瞅著吳墨開心的架勢,想了想還是算了吧。


    這小家夥身上有傷,開心能緩解疼痛。


    至於這個死瞎子?


    想要收拾他還不簡單,回去就把那小院收了。


    他願意住哪兒住哪兒,哪怕住下水道也跟自己無關。


    交代下麵夥計幾句後,吳三省和尹南風相繼走上祭台。


    兩人先是確認吳墨傷勢無礙後,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。


    吳三省想到方才看見吳墨身上的紋身,想要開口說些什麽?


    可餘光瞥到尹南風,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

    有些事情還是私下無人的時候,單獨問問這臭小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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