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認為自家大哥腦子絕對有問題,這種事情還用問自己?


    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”他撇撇嘴,頗為不屑道:“有錢別說定製旗袍了,我就是定製一堆花褲衩,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。”


    “到時候老張和鏡哥一人拿一個,站在門口招攬客戶,嗯,想想應該也挺不錯。”


    吳斜一聽也來了興趣,提議道:“那穿旗袍是不是頭上得戴花?你說戴什麽花更好看呢?”


    “關我屁事。”


    吳墨翻了個白眼,毫不在意道:“這倆都是你的人,你隨意唄,你要是不介意,別說穿旗袍了,讓他們光膀子,我都沒有意見。”


    對於自家老弟給自己強行塞的官配,吳斜早已無力吐槽,甚至都懶得反駁。


    可他這一副妥協架勢看在吳墨眼裏,卻變成了默認。


    誤會於是越來越大,偏向不可控的方向。


    聽到這話的眾人,看向南瞎北啞的目光越發詭異。


    他們現在十分好奇。


    這位吳家大少爺到底哪裏牛逼,能一口氣搞定這麽狠辣的二位爺呢?


    聽墨少的語氣,還是一對二,真是牛逼plus啊。


    吳三省臉色鐵青,目光時不時掃向張麒麟和黑眼鏡,


    他算是明白過來,為何道上有名的兩人總跟自家兩個侄子湊在一起?


    敢情他們是對自己這笨蛋大侄子心懷不軌。


    吳三省越想越怒。


    渾身上下冒著強烈殺機,似乎頗有一言不合就動槍的想法。


    潘子站在吳三省身後,臉上忐忑不安。


    他一邊在心裏為兩位少爺祈禱,一邊緊盯著自家三爺。


    就怕老頭一時情緒失控,到時候再氣暈過去。


    畢竟之前在西王母宮的時候,已經被墨少弄暈死過一次。


    要是再來幾次,怕是過不去六十那道坎吧?


    黑眼鏡氣得是火冒三丈,真想馬上把吳斜拎到眼前一頓爆錘。


    這是徒弟?這純粹是障礙物。


    蹲在地上的王胖子,感受到黑眼鏡冒出的殺氣,伸手拽了拽對方褲子。


    迎著黑眼鏡帶著殺意的臉色,壓低聲音說道:“黑爺,不是胖爺我拆台,你想揍天真,也得看小墨同不同意。”


    提到吳墨,黑眼鏡一憋,緊跟著鬱悶心情油然而生。


    聽他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,已然將自己劃分為吳斜的人了。


    這要真是狂揍吳斜一頓?


    以他的腦回路,會不會以為自己跟啞巴張爭風吃醋?


    人總是這樣。


    倒黴的時候,你八兩,我半斤,那我肯定比你舒服一些。


    解語花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看著黑眼鏡那鬱悶之極的樣子,內心莫名感到很爽。


    無人注意到距離縫隙最近的張麒麟。


    如若有人拿著手電筒射向他這邊,就會發現他旁邊牆壁業已出現幾個大窟窿。


    看形狀應該是黑金古刀捅出來的。


    眾人原本以為這哥倆很快就會露麵,卻沒想到那邊哥倆走累了,居然站在原地聊了起來。


    並且話題直接指向了這次行動發起人----尹南風。


    “小墨,你說尹老板大張旗鼓的組織這次行動,到底想要做什麽?”


    吳斜乃是好奇心極重之人,隻不過之前不方便詢問。


    如今親哥倆在一起,有什麽話直說,何必遮遮掩掩?


    吳墨愣了一下,看了他一眼,疑惑道:“你怎麽想要問這個問題?”


    “我隻是覺得尹老板有錢有勢力,為何要親身冒險?”


    吳斜沉吟道:“能讓她拋棄一切,親自帶隊來這裏,足以說明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在吸引她。”


    “行了,我的哥哥,你就別瞎猜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:“有些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,不過這是我那位老姐的私事,我不方便說。”


    尹南風聽到吳斜提及自己名字,心就跟著提了起來。


    她生怕從吳墨那缺德弟弟嘴裏聽到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

    畢竟這次行動原因,自己並沒有瞞著這小子,但是旁人卻並不知情。


    然而聽完吳墨的話,她又將心放回了肚子裏,心裏暗道:“還算這臭小子有良心,沒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。”


    哪成想吳墨緊跟而來的下一句,差點沒把她肺給氣炸了。


    “哥,這麽跟你說吧,我姐這個人呢,別的都好,就唯獨一點不好,眼神不行。”


    吳墨說到這裏,特意加重了語氣,“你說我花哥哪不好?人帥,有錢,能力強。”


    “老子要是小姑娘,哭著喊著也得把花哥拉回家,我姐咋就不同意呢?”


    “我就不明白,那老梆子哪好了?自己渾身是毛,還tmd說別人是猴。”


    “天天背著手,愣裝大瓣蒜,一把年紀心還挺花花,也就是礙於我姐的麵子,否則我非得給他那老臉鬆鬆皮。”


    吳墨是個護犢子的人。


    倘若他沒有跟尹南風姐弟相稱,或許出於某些考慮,會跟張日山打好關係。


    可當前尹南風被他劃為自己人,他在瞅張日山就死活不順眼。


    內心深深地為尹南風打抱不平。


    這麽好的女人,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成雙入對,憑什麽呢?


    等吳墨說完,吳斜愣了半天。


    他不知道老弟哪根筋又不對勁了,這罵了半天到底罵的是誰啊?


    吳墨不好解釋太多,最後惡狠狠說道:“哥,這麽說吧,找對象寧可被帥的忽悠瘸,也別陪那醜的去渡劫,明白沒有?”


    吳斜一頭霧水,眨巴眼睛想了半天,嗯了一聲。


    解語花手中死死捏著龍紋棍,臉黑的跟牆壁沒兩樣,


    要不是穿的衣服有顏色,怕是貼在牆邊也無人可以看出來。


    吳墨一提到張日山就來氣,一時間也忘記了疲勞,牽著人魚就往前走。


    那怒氣衝衝的架勢,頗有種要去打架的感覺。


    聽到水聲響起,霍秀秀不禁捂住臉。


    她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。


    隻能在心裏替兄弟倆祈禱,希望他們平安幸福。


    洞窟裏無人出聲,隨著尹南風一個手勢,所有手電全都關閉。


    一個個屏住呼吸,為接下來的一幕鼓勁。


    “哥,你坐穩了,這縫隙有點窄。”吳墨提醒一句,“我們最好快速穿過去,省的出現意外情況。”


    “小墨,你走半天了,不如你騎上來,我下去吧。”


    吳斜心疼弟弟,總想把他拉上人魚背上。


    至於道德底線?


    那是什麽玩意,能替兄弟倆省時省力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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