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墨這頓飯吃的是又溫馨又糟心。


    溫馨是為了讓他盡快補好身體,哥幾個什麽好吃的都夾到他碗裏。


    糟心是他心裏清楚,這哥幾個跟人精似的。


    縱使自己滿嘴胡言亂語糊弄他們,回頭指不定又起什麽幺蛾子。


    說不定自己的過往會被挖得一清二楚。


    萬一係統一抽風,再給自己添加點高難度。


    譬如學霸和校園男神什麽的,他到時候該怎麽往回圓?


    吳墨吃完飯。


    隨意找了個借口,急匆匆離開了解語花帳篷。


    “小花,你們先吃著,我找小墨有事。”


    吳斜把筷子一放,掀開帳篷追了上去。


    帳篷裏剩下的四個人麵麵相覷,不知道這哥倆又要做什麽?


    外麵濃霧已經散去。


    隻是由於此時已經接近夜晚,無奈之下隻好選擇再在這裏停留一宿。


    “小墨,等等哥。”


    吳墨正往自己帳篷走,就聽身後傳來吳斜的呼喊聲。


    他停下腳步,疑惑地看著吳斜,“哥,你找我事?”


    “走,進帳篷再說。”吳斜拉著吳墨就往帳篷裏走。


    兩人走進帳篷,吳斜將吳墨按在椅子上。


    他自己蹲在地上。


    雙手抓住吳墨的胳膊,雙眸緊緊地盯著他。


    似乎想將吳墨臉上的細微表情,全都收入眼裏。


    他一字一句地詢問道:“你跟哥說實話,那錢你收了嗎?”


    吳墨抬腳就給吳斜踹了個屁股墩。


    隨後從座位上蹦了起來,手指著吳斜鼻子罵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

    虧他還以為吳斜又出了什麽事情?


    本打算化身為溫柔可人的好弟弟,幫自家老哥解決問題。


    哪成想老哥居然不信自己的話,還以為自己真收那錢去賣身了。


    吳斜揉著屁股從地上站起來,懟了回去,“廢話,你那麽愛財,誰知道你當時腦抽收沒收那錢?”


    他剛才在帳篷裏沒好意思問,實則一直懷疑吳墨當時的選擇。


    不是說吳斜不相信吳墨。


    而是自家老弟那貪財的樣子,簡直太過深入人心。


    “我愛財還不是因為你,你一個當哥的窮困潦倒。”


    “不說跟二叔比,就連三叔你都比不過,我要是不使勁劃了錢,咱哥倆以後連房租都交不起…”


    吳墨也不是個善茬,甩包袱這塊他幹的相當利索。


    很快就把吳斜噴的啞口無言。


    吳斜從小也是伶牙俐齒的主,卻愣是沒插進去一句話。


    甚至讓吳墨說的,還產生了一絲愧疚。


    這就是有道德底線的人。


    像吳墨這種臉都不要的人,是根本比不了的。


    當然,這也就是這個時期還很單純的吳斜。


    要是換成十年後,那個曆經滄桑臉皮,經驗能力全都成長驚人的邪帝時期。


    這哥倆誰能壓對方一頭?


    又或者是勢均力敵,還真是一件未知數。


    正當吳斜愧疚感越來越多時,吳墨冷不丁來了一句。


    “先別說我的問題,你跟老張到底怎麽回事?”


    “你要是喜歡,咱就拿下,至於長輩那裏,我替你扛著,實在扛不住,你倆就私奔。”


    “什麽玩意?”


    吳斜聲音都飄了,猶如被人把狗尾巴給剁了一樣,高八度的叫聲充分顯示出他的驚訝。


    “小點聲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上前捂住吳斜的嘴,壓低聲音說道:“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取向有問題?不過這也沒啥,真愛嘛,你喜歡兄弟我就支持。”


    吳斜被捂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嗚嗚不停。


    最後他使出絕技,張嘴狠命地咬住吳墨的手,這才迫使吳墨鬆開手。


    “我艸,你是狗嗎?”


    吳墨甩著手,疼的直抽氣,怒吼道:“親弟弟你都能下得去嘴?你還有沒有親情?”


    “我是狗,你也沒好到哪去,你以為你不狗嗎?”


    哥倆又開始了新一輪吵架,吵著吵著就忘記了到底為什麽要爭吵?


    吳斜被攆出去之後,吳墨換件衣服也跟著走了出去。


    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。


    那個學生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,他要不過去看一看,將來不好跟林教授交代。


    剛走到門口,就聽帳篷裏傳來一陣哭聲。


    不但有哭聲,還隱隱約約傳來幾句怒罵。


    “要不是你非得堅持進山,李浩也不會慘死在怪物嘴下。”


    另一道有些漏風的聲音響了起來,“關窩什麽事,你們自己同意的…”


    吳墨聽了幾句。


    除了罵人,狡辯也沒什麽新意。


    他懶得繼續往下聽,掀開簾子,邁步走了進去。


    這些人正在吵架。


    聽到動靜一抬頭,發現來的是吳墨,頓時收了聲。


    吳墨之前那狠厲地樣子,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
    毫不誇張地說,怪物的樣子他們沒看見。


    吳墨要殺人的架勢可是深入人心。


    “李浩的事情我很同情。”


    吳墨站在門口,單手插兜,平靜地說道:“但這件事是個意外,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。”


    挨揍的眼鏡男拚命縮著脖子,希望吳墨別注意他。


    可他旁邊的一位女生就不幹了。


    隻見這位女生猛地站了起來,衝著吳墨哭喊道:“我不走了,我要回家。”


    這話正和吳墨之意,但是他又不能輕易吐口同意。


    他要讓這些學生主動求著他。


    再簽下一份協議,這樣放他們離開後才不會胡言亂語。


    也是為了避免後續的很多麻煩事情。


    吳墨默不作聲,兩個女生都挺不住了。


    哭喊著撲過來,想要抓住吳墨胳膊哭訴一番。


    李浩帳篷裏的慘狀他們看見了,也瞧見了那頭死了的怪獸,血盆大口,猩紅眼睛。


    想到自己之後也會遇見這種生物,他們當時就嚇的尿失禁了。


    回到自己的帳篷裏瑟瑟發抖,紛紛指責非得要跟著進山的眼鏡男。


    眼見兩個女的撲向自己,吳墨本能地抬起了腿。


    於是乎,兩道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地弧線。


    根據地心引力的特點,沒有在空中停留多久,又重重地摔到了帳篷中央。


    “額......”


    吳墨卡殼了。


    帳篷裏其餘人也傻了眼。


    除了兩個女生疼的哼唧聲音外,沒有任何動靜。


    “咳。”


    吳墨馬上將視線移向眼鏡男,總歸這家夥比較眼熟。


    他臉色一沉,聲音像藏了塊冰似的,詢問道:“你是領隊,你什麽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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