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麒麟原本神色很平靜。


    但聽完吳墨的話後,眉心緊緊地擰成一個大疙瘩。


    想到吳墨上一次發作時的慘狀。


    他抬頭望著吳墨,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擔憂。


    “唉,不是跟你說了,腦子不好使就不要擠那麽小。”


    吳墨說話間,上手幫張麒麟把眉心的疙瘩撐開。


    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別替哥們擔憂,這次時間不長就四個小時,很快就能過去了。”


    “嗯!”


    張麒麟應了一聲,實則心裏擔憂的更加厲害。


    不過這家夥表情跟撲克牌似的,不使勁盯著他根本發現不了。


    “剛才上山時,我發現了一處洞穴,我覺得那裏應該可以。”


    吳墨剛才進來之前,連在哪裏渡劫都想好了地方。


    本來血液融合就夠慘了。


    再不找個好點的地方?那純粹是嫌命長不想活了。


    張麒麟不說話,起身開始收拾行李。


    吳墨上一次忽冷忽熱的情況,他已然了解。


    於是乎,他將背包裏無用的東西放到帳篷裏。


    又選擇了一些取暖用品和降溫藥品塞進背包。


    全部準備完畢,張麒麟拎著包示意吳墨可以離開。


    吳墨計算了一下時間。


    外邊這麽大的雪,想要往下走?


    以往需要一個小時,現在少說也得三個多小時。


    他心裏暗自歎了口氣,“算了,早到早安心。”


    吳墨帶著張麒麟,又走到王胖子帳篷前。


    還沒等掀開簾子,帳篷裏就傳來一陣震天響的呼嚕聲。


    那動靜,不亞於古代出征時敲的戰鼓。


    吳墨也沒客氣,掀開簾子大踏步走了進去。


    瞅著王胖子躺在床上,張著大嘴呼呼睡。


    吳墨嘴角勾起抹壞笑。


    他彎腰貼近王胖子耳邊,輕聲說道:“我艸,這寶貝可值錢了,老張快收起來,別讓胖哥看見…”


    “啥?你小子想私吞?”


    王胖子騰地坐了起來,閉著眼睛吼道:“把東西分我一半。”


    “分你個大腦袋,快醒醒。”


    吳墨被氣笑了,拍了王胖子一下,“我有事找你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睡的五迷三道,被吳墨這巴掌一下子拍醒了。


    “小墨,小哥?你們倆怎麽在這兒,找我有事兒?”


    吳墨也不含糊,為了抓緊時間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

    王胖子噌的一下,從床上蹦到地上。


    抓住吳墨胳膊,緊張地詢問道:“怎麽又來了?你這跟女生的那啥也沒區別啊?不行,情況不能耽擱,我去找醫生看看。”


    說著他就要衝出去找隊醫。
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
    吳墨一把拉住他手腕,沉聲說道:“我的身體我知道情況,什麽醫生都沒有用,就別費那個心了。”


    “什麽叫沒用…”


    王胖子還準備說幾句,被吳墨攔住話題,“哥,時間來不及了,我找你是幫忙的,行還是不行給個痛快話。”


    “放屁,這有什麽不行的,你等我準備東西,我們馬上就去。”


    如果不是吳墨說自己要犯病,王胖子高低給他個大逼兜。


    “別弄了,老張都裝完了。”


    “小哥天天裝,什麽時候裝完了?”


    胖子渾然沒注意。


    他這習慣性的回嘴,惹的張麒麟看了他好幾眼。


    “對了小墨,你這事不跟天真他們說嗎?”


    臨出門,王胖子想到這件事詢問了一句。


    “千萬別提。”


    吳墨快速否定王胖子的提議,“胖哥,我找你和老張,就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知道我身體上的狀況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點點頭,瞬間了然。


    三人像是做賊似的,躡手躡腳的從王胖子帳篷裏悄悄地離開了。


    他們自認為做的很隱蔽。


    卻不曾想營地裏人員眾多,總有那麽一兩個人,不顧寒冷想要欣賞一下雪景。


    解語花帳篷裏。


    他端坐在椅子上,看著黑眼鏡和霍秀秀討價還價,一臉無奈。


    黑眼鏡嘴裏叼著煙,笑眯眯道:“霍當家的,我可是衝著花爺的麵子才跟你談,你給這個數稍微少了些吧。”


    霍秀秀翻了個白眼兒,回道:“黑爺,我給的價格已經很合理了,而且我又沒有要求你全程保護,隻是在這次活動中順便幫我取一個東西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笑而不語,霍秀秀無可奈何之下一狠心,“那我再給你加一百萬,你看怎麽樣?”


    “成交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抻了個懶腰,扭頭望著解語花嘿嘿一笑,“花爺,瞎子就不打擾你和秀秀小姐談天了,我要去看看我們家那位小祖宗,大雪天有沒有著涼?”


    他這賤嗖嗖語氣加臉上的笑容,明顯是在挑釁。


    解語花正待反擊,就聽帳篷外有人說道:“花爺,我有事跟您匯報。”


    “進來。”


    “是。”隨著話音剛落,一個夥計掀開簾子走進來。


    當他看見帳篷裏還有霍秀秀和黑眼鏡時,表情有些躊躇。
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事情說出來?


    “十五,什麽事?”


    “花爺,是墨少的事。”


    夥計想了想,總看見這位黑爺跟墨少在一起。


    在他想來,即便是說了應該也沒什麽大事。


    黑眼鏡正打算離開,聽到吳墨的名字腳步又停了下來。


    “說?”解語花身體前傾,凝視著解十五,冷冰冰道:“快說,出了什麽事情?”


    解十五沒敢耽擱,急忙開口道:“兩個多小時之前,我正在帳篷裏欣賞外麵的雪景,就看見墨少和那位啞爺,胖爺,三人拎著東西急匆匆地往外走。”


    “我也沒當回事,以為墨少又像往常一樣去檢查裝備。”


    “可如今都過了兩個多小時,我剛才看了一眼墨少帳篷依舊靜悄悄的,我怕出了什麽事兒,所以特意過來稟告一聲。”


    夥計話還沒說完。


    黑眼鏡和解語花兩人猶如離弦的劍,同一時間直奔吳墨帳篷而去。


    霍秀秀一看情況不對,也跟了上來。


    好在目前外麵大雪紛飛,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情況。


    否則會在營地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

    望著空蕩蕩的帳篷。


    解語花不明所以,可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哪裏不妥。


    吳墨這臭小子有事情瞞著自己。


    黑眼鏡同樣很不爽。


    他認為吳墨有事情為何不找自己,卻偏偏找那個啞巴?


    更過分的是,就連那個死胖子他都叫在一起了,卻連通知都不通知自己一聲。


    也不怪黑眼鏡沒有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吳墨發作的時候,有幾次他並不在現場,並不清楚每月十五這個狀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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