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話說得好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

    吳斜常跟自家弟弟在一起,腦部神經中某塊地方不知不覺發生了變異。


    隻見他大步上前。


    一巴掌狠狠地拍向王胖子拽著吳墨褲子的手。


    緊跟著拉過吳墨。


    自己擠進王胖子和吳墨兩人之間的位置。


    看著王胖子義正言辭道:“死胖子,你在做什麽?”


    解語花和黑眼鏡兩人站在門口位置,臉色黑如炭。


    雖說他們明知道王胖子恐怕是準備幫吳墨換藥。


    可這兩人心裏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

    眼睜睜地看見這一幕,內心還是很不爽。


    “哥,你幹嘛呢?”


    “天真,你說什麽呢?”


    吳墨和王胖子都被吳斜這一連串操作弄傻了,不明白這家夥抽什麽風?


    “小墨,別怕!有哥在呢,哥會護著你。”


    吳斜回手拍拍吳墨,安撫了一句。


    對於吳斜來說,王胖子縱然是自己的生死弟兄。


    但是命可以給他,可老弟的貞操絕對得守護住。


    “天真,你是不是有病啊?”


    王胖子腦子轉的快,一下子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指著吳斜鼻子跳著角罵道:“你腦子裏塞的豬飼料嗎?你當我是黑…”


    最後一個字剛要說出口,王胖子就感覺到一陣殺氣在周邊晃蕩。


    他連忙懸崖勒馬,停頓一下接著說道:“你當我是黑天幹那種缺德事的人嗎?”


    吳墨聽了一頭霧水,不知道這倆家夥在說什麽玩意?


    他現在後麵滲血,褲子掛在腳麵上,形象要多淒慘有多淒慘。


    於是乎,吳墨怒了。


    他一使勁將吳斜撥拉開,低吼一句,“搞什麽呢?沒看見我後邊都滲血了嗎?一會兒該血流成河了。”


    這一罵,吳斜消失已久的理智又漸漸回爐。


    才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自家這位可是弟弟,又不是妹子,自己剛才是不是腦袋抽筋了,瞎擔憂什麽?


    “咳!”


    吳斜為了掩飾尷尬,右手握拳抵在嘴唇處輕咳一聲,“小墨,哥幫你上藥。”


    “小墨趴下,哥哥幫你上藥。”解語花實在看不過眼。


    伸手推開吳斜,走過來將吳墨拉到床邊示意他趴下。


    “繃帶在我這。”黑眼鏡掏出一卷繃帶,上前幾步遞給解語花。


    順便用自己身體擋住旁人的視線。


    不過他路過吳斜,瞥了對方一眼。


    墨鏡後方的眼底深處,滿滿地都是嫌棄。


    吳斜看不清黑眼鏡的眼神,但他那嫌棄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。


    他正打算說些什麽,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。


    扭頭一看是張麒麟。


    “小哥?”


    “嗯!”張麒麟點點頭。


    隨後好似覺得吳斜站在這裏有些礙事,伸手將他扯到了一旁。


    吳斜:“……”


    解語花和黑眼鏡兩人配合很默契。


    動作十分利索,不一會就幫吳墨拆下繃帶換好藥。


    準備纏上新繃帶時。


    站在旁邊的王胖子,突然發現一件事情。


    “咦,臭小子,你怎麽沒穿呢?”


    “什麽玩意?”吳墨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“就是紫褲衩啊?你不是說辟邪吉利嗎?”


    “哪個好老爺們穿紫褲衩?”


    吳墨話不過腦子脫口而出,“再說我身上又沒有邪氣,我穿它幹嘛?”


    在親近人麵前,他的話永遠快過腦子。


    話說的很痛快,渾然不知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?


    帳篷內除了他之外,其餘幾人全都有各自不同的反應。


    吳斜氣的差點想抽死這混蛋。


    聽聽,他說的是人話?


    邪氣?他話裏話外映射的是誰?


    王胖子更是氣憤難當,無意識中又被這混小子坑一頓。


    想到自己拎著一疊紫褲衩,挨屋去送的悲慘場麵,他就想衝上去把吳墨的屁股拍爛。


    黑眼鏡眼神盯著趴在床上的吳墨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似乎想到了怎麽收拾著小子的方法。


    解語花拿著繃帶的手略微僵了一下,緊跟著若無其事繼續幫吳墨處理傷口。


    別看他表麵上不動聲色,實則心裏也給吳墨狠狠地記上了一筆。


    繼而下手的動作,變成了穩準狠。


    眾人當中隻有張麒麟麵不改色。


    那是因為有了吳墨和王胖子,他身上好多衣服樣式和顏色都與普通男人不同。


    解語花手上動作猛然加重,疼地毫無防備的吳墨嗷嗚一聲叫了起來。


    聲音似狼。


    且把外邊守候安全的新月飯店夥計嚇一跳,誤以為吳墨從下方洞穴裏帶出什麽恐怖物品。


    否則墨爺和幾位能人,為何行色匆匆地走進帳篷?


    處理好傷勢,吳墨回頭看向解語花的目光頗有些幽怨。


    這一幅畫麵映入吳斜眼中。


    他莫名其妙的腦中浮現出一個畫麵---良家少男被斯文敗類欺負。


    這些想法一閃而過,接著心裏隻剩下痛快。


    吳墨瞅著旁邊沾滿鮮血的繃帶,忽然湧現出一個想法。


    他扭頭衝著吳斜說道:“哥,這東西得留著,你隨身帶著,回頭下墓裏辟邪。”


    避邪不避邪,先不提。


    吳斜此刻想一巴掌斃了自己這弟弟。


    倒黴催的孩子,扯著他哥一個痛處,沒完沒了的說。


   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,自己體質特殊嗎?


    “這話有道理。”王胖子嘴上有氣,手卻不閑著。


    伸手就想將紗布拿過來。


    沒成想旁邊有人比他還快,直接將紗布揉成團塞進自己外套兜裏。


    “黑爺?”


    王胖子抬頭看見是黑眼鏡,眼裏閃過一絲了然之色。


    黑眼鏡沒說什麽,轉頭又將目光移到吳墨身上。


    “唉,你們幾個公報私仇,太過分了…”


    吳墨起身一邊換外衣,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著。


    不一會兒,他從裏到外換了一套新衣物。


    這種隨意的動作,對他來說司空見慣。


    然而看在有心人的眼中,卻是另一回事。


    “我說小墨,你也不怕著涼了?”王胖子知道帳篷裏有人心懷不軌,急忙衝到吳墨身前用外套將他擋住。


    即便是吳墨後知後覺,也慢慢感到帳篷裏氣氛有些不對勁。


    他停住穿衣服的動作,掃視一下幾位大哥。


    察覺他們表情不對勁。


    吳墨沉思片刻,低頭瞅了一下自己,確認沒有太出格的事情。


    隨後腦中閃現出個詭異想法。


    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,不由得嘴角揚起笑意,開口就放出個大雷。


    “嘿嘿嘿,你們是不是自卑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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