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經曆過張家古樓群毆事件後,吳墨對於一挑多,已經有了充分的經驗。


    他算是看明白了,什麽邪物不邪物的?


    這些東西生前都是人,隻不過死的時候太過淒慘,因此怨念衝天。


    再被古代那些方士,利用地勢和特殊陣法激發出它們的凶性,最後才變成眼前這種守墓人的模樣。


    但是歸根結底,這玩意也是被人弄死的。


    既然別人能弄死它們,那自己也不介意再幫忙來個二次回收。


    吳墨觀察片刻,發現這些東西沒有理智,隻憑借本能往前衝和咬人。


    而且它們不攻擊同類,隻圍攻自己。


    這裏麵肯定有一些玄妙。


    他邊跟之前的老臘肉纏鬥,邊思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


    就在他一刀砍向怪物時,猛然間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自己與它們最大的不同點,在於他是活人身上帶著陽氣。


    想到此處,吳墨決定試一試。


    他借著閃轉騰挪之際,快速脫掉身上外套。


    又迅速在手上劃了幾道口子,將滲出來的血抹在衣服外套上。


    隨後他瞅準機會,把外套幹脆利落扣在一個大蔥人頭上,死死地纏了幾圈。


    果然不出他所料。


    那些怪物聞到血腥味後,一個個瘋狂的直奔衣服廝殺過來。


    要知道世間萬物千奇百怪,古人製造的邪物也各有不同。


    有的怕血液,有的怕陽氣,還有的怕惡人。


    吳墨的血液比較特殊,能辟邪,但同時也能刺激邪物。


    瞬息之間,吳墨身邊怪物少了一半。


    這下他壓力大減。


    刀光閃動之間猶如切瓜砍菜般,把這些生物腦袋削下來不少。


    得虧他有鳴鴻刀。


    要是換成普通的刀劍,想要做到如今這種程度,恐怕是難如登天。


    打了一會,吳墨發現衣服效果很不錯。


    決定使用這種方法,搞定剩下那些東西。


    可他又不能把身上所有衣物都脫下來。


    於是乎,他想到了另一種方法。


    那就是將血液甩到怪物身上,讓它們自相殘殺。


    不得不承認一件事。


    吳墨每次想的招數都不正經,效果卻意外的好。


    弄了幾次之後,這些怪物逐漸自相殘殺。


    但凡哪個怪物身上沾了吳墨的血液,就會遭到旁邊怪物的圍攻。


    它們一擁而上,用牙齒瘋狂的撕咬。


    好似眼前這個人,便是當初折磨自己,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。


    沒了這些小垃圾幹擾自己,吳墨開始專心對付眼前這個東西。


    他是個善變的男人,打鬥過程中又改變了主意。


    老子憑什麽那麽聽話,非得跟你往佛像走?


    我非要先把你扒了層皮後,自己過去看看情況。


    吳墨左手從腰間取下飛虎爪。


    手上一甩,爪勾直接纏在怪物腰部位置。


    怪物嗷嗷亂叫。


    身體向後用力使勁,想要擺脫束縛。


    倘若是旁人,躲避這種怪物都來不及,哪裏還想要跟它親近?


    要不說吳墨是個狠人,習慣不走尋常路。


    他幹脆把繩子一頭纏在自己腰上,讓自己和怪物成了一根繩索上的螞蚱。


    不弄死對方,誰他娘的也別想跑。


    若是這怪物還有靈智,估計也得懵逼。


    吳墨打鬥時,解語花,黑眼鏡和張麒麟這邊也沒閑著。


    三人以極快的速度,穿越過縫隙,沿著吳墨所走的道路跳到了石階上。


    行進過程中,他們還不忘留意周圍情況,唯恐在哪裏看到血跡。


    好在一路平平安安,並沒有發現異常。


    “花爺,吃獨食可不是好習慣呢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不爽解語花比自己快,隨口嘲諷了一句。


    “難道不是黑爺年紀大,速度變慢了嗎?”


    解語花也沒慣著黑眼鏡,硬生生懟了回去。


    張麒麟走在最後,不參與兩人之間的爭論。


    台階不是很長,幾步就走到盡頭。


    三人還沒等探頭往外看,就聽洞穴裏傳來一陣怒罵聲。


    “他娘的,打架歸打架,你把衣服全甩了什麽意思?”


    “老子冰清玉潔的,你非得讓我眼睛長針眼是不是?”


    “他奶奶的,老子本來就聽不懂那些戲曲什麽的,你非得給我哼唧,是不是專挑我短板來練…”


    “我花哥唱戲,我都得用手撐著雙眼皮,你居然還敢給我唱催眠曲…”


    “你哼哼唧唧的,跟那死瞎子唱的寡婦哭墳有什麽區別?”


    “他娘的,你怎麽就不能學學老張裝個啞巴?”


    吳墨在洞裏這通罵,包含了天南海北各種言語。


    也順嘴暴露了心裏話。


    一時間解語花和黑眼鏡,以及張麒麟三人沉默了。


    黑眼鏡停頓片刻。


    後退半步,做出請的手勢,“花爺,您先進吧,打的時候輕點。”


    他是真想揍吳墨這小混球一頓,可是自己又下不了手,隻能寄希望於解語花。


    解語花心裏壓著氣。


    他是想通了。


    怪不得每次吳墨住老宅,晚上總是拽著自己讓自己哼唱幾句,敢情是拿自己當催眠曲了。


    今天要不是無意中聽到他心裏話,還不曉得這小混蛋心裏是這樣想的?


    他們兩個心裏很憋屈。


    張麒麟卻不管那個,邁步走進洞穴。


    男人的勝負欲和自尊心體現在方方麵麵。


    解語花和黑眼鏡一看張麒麟搶了先,心裏又有些懊惱。


    兩人緊跟其後,雙雙邁步進入洞穴。


    許是吳墨解決掉不少陰魂,洞裏的濃霧漸漸散去。


    三人三個手電筒往裏一照射。


    就見吳墨穿個黑背心,正一手拽著繩子,另一手舉著鳴鴻刀狂抽眼前的一個怪物。


    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。


    至於為何沒拿刀砍,而是用刀背抽?


    那是因為他想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。


    剛才打鬥中。


    他千防萬防結果一個不注意,還是被怪物在後屁股上來了一爪子。


    好巧不巧的是,這爪子正抓在之前的傷口上。


    這給他恨的,抽死眼前這東西的心都有。


    怪物即便是皮糙肉厚,也架不住這種打法。


    嗷嗷亂叫,聲音聽著都讓人覺得有些淒涼。


    如若不知道之前的事情,你也分不清這兩個人誰是正誰是邪。


    或許還會將吳墨看成是強搶怪物的惡霸。


    洞裏情況與三人之前想象完全不同。


    讓擔憂三人組,頃刻之間陷入了沉思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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