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聲慢正在為難之際,旁邊傳來對話聲。


    “小吳啊,剛才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錯,讓我茅塞頓開,想了好幾天的事情有了突破點。”


    “林老,您過獎了,我能想到這點還是在您的點撥之下…”


    對話內容很平常。


    不平常的是年輕人的聲音,以及說話的語氣。


    解語花幾人齊刷刷的扭頭向旁邊望去。


    然後一個個猶如大白天見了鬼似的,呆立當場。


    毫不誇張的說。


    就算他們看見粽子在酒吧跳鋼管舞,都不如眼前這一幕夢幻。


    隻見吳墨上身卡其\/黑色夾克,下身黑色工裝褲。


    正陪同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,慢慢往外走。


    老者麵色紅潤,聲如洪鍾,嘴裏講述著一些東西。


    吳墨聽的很認真。


    邊頻頻點頭,邊拿筆往本子上記錄老者說的內容。


    兩人有說有笑,談性正濃。


    他們兩個這種情況,頗像是老師帶學生。


    這就是解語花和黑眼鏡等人詫異的地方。


    不說旁的,吳墨何時有這樣安靜乖巧的時候?


    更別說手裏還拿個本子。


    你說他拎酒瓶子,拎爐鉤子甚至拿搬磚都行。


    拎本子?--難道說中邪了?


    吳墨和老者一直往外走,路過他們時連頭都沒抬。


    “小墨!”


    解語花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。


    要是往常。


    解語花這一聲喊完,吳墨早就撇下手中活。


    從遠處屁顛屁顛跑過來。


    詢問他親愛的花哥大人,找自己有什麽事了?


    但是今天一反常態。


    他停下腳步,先是對老者歉意一笑,接著才慢慢開口說道:“林老,真是抱歉,我朋友找我有事,我先過去一趟,稍後再向您討教問題!”


    談話興致被打斷,老頭略有些不悅的瞥向黑眼鏡這邊。


    考古和盜墓天生不對付。


    這些家夥什麽人?


    他隔著老遠,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地裏土腥味。


    要不是為了南詔國的考察項目,老頭子這輩子都不會跟這些人湊在一起。


    老頭輕咳一聲,拍拍吳墨的肩膀,意有所指道:“小吳啊,年輕人交朋友是好事,但不能把路走歪了。”


    說著老者雙手背後,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,“你先去跟朋友打個招呼,老頭子我在這等你。”


    “好久沒碰到你這樣思路清晰又肯學的孩子,一會兒上車你跟老頭子一輛車,我們繼續聊。”


    “好的,林老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吳墨說完轉身,不疾不徐的邁步往解語花幾人方向走來。


    吳斜看的眼睛都直了,恍恍惚惚中他好像見到二叔了。


    倘若吳墨臉上再戴上一副金絲眼鏡,那更是妥妥的二叔返老還童。


    “花哥,您找我有事?”


    吳墨不開口還好,這一開口猶如晴天霹靂,把哥幾個全都炸翻了。


    尊稱?


    這小子,居然用“您”稱呼自己?


    解語花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兒。


    雖然以前有時也想過,這臭小子需要調教。


    可當他真的突然變成現在這樣子,自己又有些莫名的難受。


    他嘴唇蠕動半天,艱難地開口道:“小墨,為何這個樣子?”


    “哦?”


    吳墨沒有正麵回答,微微歪了歪頭,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:“花哥,您的意思是…”


    “我的小祖宗,你就別鬧了好不好?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

    黑眼鏡早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,這幾天他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吳墨冷冰冰的樣子。


    此時人已經在跟前,他不想再壓抑內心的想法,一個箭步衝到前麵,將解語花擠到旁邊。


    伸手抓住吳墨胳膊,臉上表情難得正經的開口道:“哥哥跟你道歉還不行,你要是有火氣就衝我撒,別這個樣子好不好?”


    “黑爺,嚴重了。”


    吳墨表情不變,單手彈開黑眼鏡抓著自己胳膊的手,聲音異常冰冷又陌生,“我與黑爺不熟,還望黑爺自重。”


    “小墨,你…”


    吳斜覺得這個樣子的老弟,簡直陌生的可怕。


    “哥,我那邊還有事情,稍後我們再聊。”


    麵對吳斜,吳墨臉色一秒由寒冬轉變成春天。


    他衝著吳斜說一句後,對著解語花和王胖子方向點點頭,“花哥不好意思,林老那邊還等著我,如果您這邊沒有事情,那我先過去。”


    說完他沒理會這些目瞪口呆的哥哥們,轉身很自然的往林老那邊走去。


    邊走心裏邊在瘋狂吐槽。


    “哼,死瞎子,你和老張這倆王八蛋背叛我,想靠說兩句好話就讓我原諒你們?做夢去吧!”


    “這次老子要不把你們倆尿都給折騰出來,都對不起我下狠心去學習。”


    想到這裏,又暗自對解語花道了句抱歉。


    “抱歉,花哥,這次受他們連累。”


    “不過兄弟我也沒有辦法,我不能總像個孩子一樣被你們護在羽翼下。”


    兩天的訓練時間。


    別看時間不長,吳墨卻切切實實的發現自己很多問題。


    首先他性格跳脫,遇事顧前不顧後。


    其次性格衝動,頭腦一熱就往前衝。


    在唐老的幫助下,他開始分析自己的情緒,性格和做事方法。


    逐漸明白過來。


    為何黑眼鏡和張麒麟會打著為自己好的旗幟,背地裏把自己的行蹤告訴給吳二白?


    乃是因為自己的性格不穩重,給他們造成了一種錯覺。


    認為自己還小。


    很多事情可以不用告訴自己,他們會默默地替自己完成。


    一次兩次,還可以當做兄長對自己的愛護。


    事事如此,吳墨會覺得自己變成一個被養廢的蠢才。


    慢慢地,他們就不會重視自己的意見。


    始終把自己放在不平等的位置上,這不是吳墨想要的。


    這次吳墨下狠心。


    一定要改變自己在他們身上固有的印象。


    縱使改變不了太多,也一定要他們認真的看看自己。


    他不是一個孩子。


    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那便是一定要把這次的氣好好發泄出來。


    要不狠狠地給死瞎子來個教訓,這混蛋下次備不住又敢背叛自己。


    看著吳墨這樣過來,又這樣離開,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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