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麒麟房間在走廊另一端。


    吳斜和王胖子兩人小心翼翼的推門往外走。


    路過潘子門前時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

    生怕有一點動靜驚醒了潘子,導致逃跑計劃失敗。


    好在連日奔波,所有人都很疲憊。


    甚至有的房間,還傳出震天響的呼嚕聲。


    站在張麒麟房間門前,王胖子神色有些凝重。


    似乎門後有什麽危險的事情。


    他抬手做了個推門動作,示意吳斜動手。


    吳斜鄭重其事的點點頭,手輕輕地碰到門上。


    還沒等用力,門開了。


    吳斜眉梢微挑,跟王胖子對視一眼後,兩人眼底同時閃現出一抹驚愕。


    想到張麒麟以往的行為,齊刷刷地打了個激靈。


    吳斜一個箭步衝了進去。


    王胖子也不含糊,緊跟其後又將門關的嚴嚴實實。


    兩人從兜裏掏出手機,利用微弱光線看了一圈。


    房間裏空無一人。


    王胖子張著大嘴,半天沒說出話,片刻後才喃喃道:“天真,你說小哥是不是出去遛彎了?”


    “不,人走了。”吳斜嗓子有些沙啞。


    腦子裏嗡嗡作響,就像是被鐵錘重重擊打過。


    王胖子也看出來,房間裏空無一物。


    足以表明張麒麟應該是離開了。


    房間裏氣氛有些凝重,壓的王胖子喘不過氣。


    他撓了撓頭,十分不解,“小哥怎麽都不說一聲就提前離開了,他能去哪?”
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
    吳斜緩緩地搖了搖頭,徑直走向張麒麟床邊。


    他有些不死心,想要看看張麒麟留沒留下什麽線索。


    此時兩人都沒把張麒麟離開的事情跟吳墨掛鉤。


    還以為張麒麟不死心,想繼續進入張家古樓查詢線索。


    “咦,天真,你看茶幾上好像壓著什麽東西?”


    王胖子站在吳斜身後,拿著手機來回亂晃。


    猛然間,他的注意力被不遠處的茶幾吸引住了。


    他快走兩步,來到近前發現茶杯下方壓著一張紙。


    王胖子將紙抽出,就著手電光亮看了幾眼,說道:“天真快過來,是小哥留的信息。”


    吳斜聞言湊了過來。


    隻見筆記本大小的白紙上方,簡簡單單寫著幾個字--有事離開,不用擔心。


    拿著這張紙,王胖子頗有些感慨,“艾瑪,小哥這真是豬八戒吃人參果--頭一回。”


    “這麽久了,終於知道離開前留口信兒。”


    吳斜也鬆了口氣,隻要張麒麟不是莫名其妙的離開就好了。


    兩人還沒緩過勁,另一個問題又擺在眼前。


    “天真,小哥跑了,咱們兩個怎麽辦?”


    王胖子聲音有些發飄,“是跑是留,你趕緊拿個主意。”


    倘若留在這裏?


    吳斜已經能想象到,自己接下來將會麵對著什麽樣的悲慘遭遇。


    三叔現在是頭發少脾氣多,動不動就抬胳膊伸腿的踹人罵人。


    自己是多麽想不開,才會留在這裏給老弟擋槍?


    剛想到這裏,吳斜眼皮一個勁兒的跳。


    他琢磨片刻下定決心,拽著王胖子就往回走。


    壓低聲音說道:“抓緊時間,我們兩個先跑路。”


    兩人回到各自房間,簡單收拾了一番。


    五分鍾之後在樓下匯合。


    此時天還沒有亮,院子裏依舊靜悄悄的。


    吳斜和王胖子兩人拿出躲僵屍的架勢,躲過了幾個早起解手的夥計。


    出了阿貴家院子,兩人直奔遠處的小樹林跑去。


    一口氣跑了二公裏的距離,王胖子和吳斜這才停下腳步。


    “我靠,天真,體力不錯啊。”


    王胖子發現吳斜一路跑下來後,跟之前不太一樣。


    不僅沒喘,反倒遊刃有餘。


    吳斜整了整背包帶,冷哼道:“你要是天天被那個死瞎子折騰,你的進步也會飛快。”


    提到黑眼鏡,王胖子啞口無言。


    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得到。


    以那家夥的缺德做法,吳斜肯定是遭了不少罪。


    他們兩個沒敢搶車。


    打算沿著小路走上一段距離,等天亮後再攔下一輛車直奔最近的鎮子。


    要不說傻人有傻福。


    正當他們穿越小樹林時,吳斜一眼看見前方樹下停了一輛摩托車。


    他突然站定腳步,衝著王胖子說道:“胖子,我沒眼花吧,那是不是摩托車?”


    “廢話,貨真價實的摩托車。”王胖子一拍大腿,背著包就往前跑。


    他邊跑邊說道:“肯定是老天爺心疼咱哥倆徒步太累,特意扔下一輛摩托車。”


    吳斜也是一臉興奮。


    有交通工具,誰願意用二路車?


    他們兩個圍著摩托車轉了一圈,一時間沒敢騎著就走。


    “天真,你看這車鑰匙還插在上麵,難不成真是老天爺賞給咱兄弟的?”


    王胖子摸著下巴,探頭往遠處看了看,沒有發現任何人影。


    雖然這個說法明顯是在扯淡,但現在吳斜卻強迫自己去相信。


    他咽了咽口水,略有些遲疑道:“這裏這麽偏僻,也沒有人路過,咳,這摩托車…”


    話未說出口,可王胖子卻瞬間秒懂。


    馬上接話道:“很有可能是別人偷的,然後留在這裏,不過既然被我們哥倆碰上了,絕不能讓他得逞。”


    說話間,王胖子大腿一伸直接騎了上去。


    又拍了拍後座,示意吳斜趕緊上車。


    要不老話說的好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

    吳斜原本天真善良,可是架不住吳墨和黑眼鏡不靠譜。


    這兩個黑不溜秋的家夥,愣是給吳斜純潔的心靈畫上了幾道黑杠。


    直到摩托車馳騁在山路上,吳斜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自己為何變得與以往不同?


    解連環這一段時間壓力很大。


    他帶了不少心腹來巴乃,想要救侄子。


    這樣一來,沙市人手不夠有些事情處理起來很棘手。
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誰將消息傳出去。


    說是解連環的侄子,太過狂傲遭遇不測。


    之前被壓下去的一些人,相互勾結起來想趁解連環不在時反攻。


    吳墨不清楚的是,他認為自己名氣不足。


    實際上在沙市,鐵嘴判官名號還是很有地位的。


    不少人親眼目睹他出手狠辣。


    再加上解連環之前留下的威望,因此對吳墨頗有些忌憚。


    現在聽說他出事,解連環明顯是損失了一員戰將。


    被壓的那些人,心開始癢癢起來。


    混江湖的,沒有誰跟錢過不去。


    但是沒有一定名望和地位,想要拿大頭那純粹是做夢。


    這些人一亂動。


    解連環當時救人心切,分身乏力,恨不得將人掰成兩半來用。


    現在吳墨沒事了。


    他可以將全部心神移到沙市那邊。


    這人一鬆口氣,心就有些花花。


    別看解連環才五十左右,可某些方麵依舊精力旺盛。


    他又不是和尚,光吃素。


    情婦就在身旁,有些事情也就不顧及了。
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努力多少次,總之一覺睡到大天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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