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老頭神采奕奕的樣子,吳墨忍不住打趣道:“喲,老頭,幾天不見,臉色不錯啊,這是找到第二春了?”


    “小爺,嘴下留情。”


    老頭苦笑一聲,拱手連連討饒,“您還是別嘲笑老朽了,要不是托您的福,恐怕老朽我現在骨頭渣滓都不剩了。”


    “行了,老頭,感激的話少說。”


    吳墨坐在椅子上,右手極有節奏的拍著大腿。


    漫不經心地開口道:“你現在過來找本少爺有什麽事情?”


    “小爺,老朽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。”


    老頭立馬整理下衣服,收斂笑容。


    認真的衝著吳墨一拱手,語氣很恭敬,“之前老朽曾經說過,隻要活著出來必將追隨小爺左右。”


    “老朽我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,可也是一言九鼎,吐個唾沫就是釘的爺們。”


    “就是不知道小爺,是否嫌棄老朽年老氣衰不堪大用?”


    吳墨打量老頭半天,沒有說話。


    白衣老頭也很沉得住氣。


    始終保持一個姿勢,愣是沒有動彈。


    說實在的,吳墨現在迫切的想組建自己的勢力。


    然而再迫切,也不能把什麽歪瓜裂棗都往自己兜裏劃拉。


    況且他深知,自己可不是別的書中那種牛逼哄哄的主角。


    一出場,無數人跪地祈求當主公。


    能在盜墓世界好好活著,已經是係統難得的恩賜。


    指望那個摳逼嘍嗖的係統,多給點好東西?


    還不如指望自己多下墓地去明搶呢。


    不過吳墨轉念一想,眼前這個老頭倒是有幾分大運。


    識大體知進退,擁有自己的小聰明。


    在張家古樓這麽危險的地方,都能活著出來。


    難道還不能說明一些事情嗎?


    “老頭,這麽久了,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位。”


    吳墨沉吟片刻,開口說道:“行了,你也別站著了,坐下說,先來個自我介紹吧。”


    “小爺,說的是。”老頭這時才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這麽久了,自己確實沒有自報家門。


    既然決定追隨吳墨,老頭也不拿自己當外人。


    一屁股坐在吳墨下手位置,上下尊卑拿捏的十分到位。


    “主公,老朽就先給您簡單介紹下個人的經曆吧。”


    老頭說話拿腔作調,老派氣息十分濃厚,聽得吳墨牙酸倒一半。


    幹脆利落打斷了老頭話題,“等一下,咱先不說別的,你喊我主公是認真的嗎?”
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兜裏揣著手機,我還以為現在活在三國呢。”


    “你說話就說話,能不能好好說?”


    “要不這樣,你喊我少爺,可千萬別來什麽主公。”


    白衣老頭也有些不好意思,“是,少爺提點的對,老朽說習慣了,一時沒改過來。”


    隨後老頭展開了自我介紹。


    “老頭子我姓白,當年父母給我起的名字叫白菜。”


    聽到這裏吳墨差點笑噴了,愣是捂著嘴示意老頭繼續往下說。


    老頭也不介意,反而笑嗬嗬的說道:“哎,少爺您先別笑,特殊年代能有白菜吃已經可以活命了。”


    “後來老朽識文斷字,學了一身本領。”


    “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拿不出手,又特意改成了財富的財,意味著白來之財,取之無愧……”


    老頭洋洋灑灑,講述了一遍自己過往經曆。


    還別說老頭真挺厲害,單槍匹馬闖蕩幾十年。


    硬生生地在西部地區闖下偌大名號。


    主要擅長機關破解,八卦算命。


    按照他的說法,算命之人五弊三缺。


    因此他孤身一人,無兒無女。


    這次應霍家邀請參與夾喇嘛,也是心存一個想法。


    後半輩子靠著霍家,做個門客客卿之類,好歹老有所依。


    說到這裏,老頭鄭重其事道:“少爺您有所不知,臨來之前老朽曾給自己算了一卦。”


    “卦上顯示老朽有一殺劫,過不去命休矣。


    “但是過了之後,不僅名望遠超之前,還能延壽幾十年。”


    老頭越說越激動,站起來衝著吳墨連連拱手,“少爺,老朽我本以為卦象指的是霍家,卻沒有想到居然是您?”


    “您放心,老朽必定在您身旁鞍前馬後,為您保駕護航。”


    老頭話說的很圓滿,吳墨聽的一咧嘴,“老白頭,先別吹牛逼了,既然你想好了,要跟著少爺我,那麽咱們醜話說在前頭。”


    “我這個人很好說話,你做什麽事情我不管,但隻有一個條件不能背叛我,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。”


    吳墨沒說太多,有些事情騎驢看唱本走著瞧。


    白老頭是真心實意打算跟著吳墨。


    算了一輩子命,玩兒的就是人心。


    他看得出吳墨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,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護犢子。


    別看解家霍家財大氣粗。


    可是這樣人家,往往勾心鬥角讓人不得安寧。


    白老頭越想越得意,深深為自己選對路而感到開心和驕傲。


    然而下一秒吳墨一開口,白老頭瞬間淩亂了。


    不禁開始懷疑,自己剛才到底得意個什麽勁兒呢?


    吳墨看著白老頭,心裏開始琢磨起來,“老是老了點,不過勉勉強強也能用,畢竟這是第一個真心投靠自己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但是我又沒有店鋪,又沒有堂口,現在讓這老頭去哪兒呢?工資應該怎麽算呢?”


    秉承著花了錢不能不用的心理。


    吳墨衝著老頭一招手,壓低聲音問道:“有煙嗎?”


    老頭被吳墨這跳躍的思路弄的一愣。


    緩了半天,從後腰掏出一個煙袋鍋遞到吳墨麵前,“老朽抽不慣煙卷,一直隨身攜帶這個…”


    這兩天吳墨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。


    肉吃不了,煙抽不了。


    也不知道那倒黴醫生,跟自己有什麽仇怨?


    非得說自己不能抽煙,不能喝酒,需要靜養。


    給吳墨恨的,差點要套麻袋把他扔溝裏。


    最可氣的就是黑眼鏡。


    原本天天兜裏揣著煙,這回愣是翻遍全身,摸不出一個煙屁股。


    這幾位防著吳墨抽煙,就像在防賊。


    不但他們身上沒有一根煙。


    就連下麵夥計,都不準在吳墨周邊一百米範圍內抽煙。


    縱使是解連環,也得遵守這個規矩。


    白衣老頭不是個傻子,很快明白過來吳墨的意思。


    “少爺,幾位爺也是為了您好…”


    白老頭子是真不見外,馬上履行自己的職責,開始勸導吳墨。


    最後給吳墨煩的,將老頭攆出帳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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