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胖子也不算沒有收獲。


    經過他努力尋找,終於在棺材縫隙處看見了一塊玉牌。


    牌子不大,但材質還不錯。


    王胖子用袖子擦拭一下,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上衣兜裏。


    又美滋滋地說道:“這東西不錯,出去賣了之後,給雲彩妹子換一身漂亮的衣服。”


    “切!重色輕友。”


    吳墨衝著王胖子豎起了中指。


    隨後剛一轉頭,愕然發現張麒麟右手中指,同樣舉得高高的。


    此情此景,吳墨不禁有些憂心忡忡。


    心裏暗自揣測,“老張不會是被胖哥他們帶壞了吧?”


    一口棺材哪能滿足幾個人的需求?


    王胖子不死心。


    拉著吳墨和張麒麟,又將隔壁幾口棺材全都打開了。


    就在他想要湊個十全十美時,吳墨有點兒看不下去了。


    他咳嗽了一聲,朝著王胖子說道:“我說大哥差不多行了,這都開第九口棺材了,難不成這上千具你全都想打開透透氣?”


    “這長輩見幾個就可以了,你別整的跟開大會似的好不好?”


    “你這話說的,好像胖爺我多貪財似的。”王胖子十分不客氣的白了吳墨一眼,“胖爺我是出於好心,他們孤單這麽多年,親人相鄰卻不相見。”


    “胖爺我也是給他們個機會,能夠見見彼此。”


    吳墨懶得再跟他扯犢子,“少廢話,抓緊時間到上一層看看情況。”


    眼角餘光瞥見王胖子有些不情願的樣子。


    他無奈地搖了搖頭,又補充了一句,“你就不想想,樓上放的人身份地位會更高,那他的陪葬品肯定會更好一些。”


    這話一出口,王胖子跟打了雞血一樣,抓著張麒麟的胳膊興奮地往前走。


    “小哥,快快快,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見你家再老一些的祖宗了。”


    張麒麟被王胖子拽著往前走,看的吳墨感覺十分好笑。


    這也就是小哥不在乎這些。


    否則旁人拽著自家孫子,興匆匆地去挖祖墳?


    不被對方打死,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。


    霍老太太帶著四個夥計不再言語,默默地跟在他們三人身後。


    就這樣眾人又沿著樓梯往上走,爬上了第六層,又走上了第七層。


    這兩層情況跟第五層類似。


    隻不過房間少很多,空間大了一些。


    除此之外風平浪靜,沒有出現任何怪物和機關。


    他們在這兩層找到幾份族譜,族譜上父母子女兒媳所有親屬都姓張。


    這簡直讓人有些不可思議。


    “兄弟,你說他們這是嫁到張家之後改的姓呢?還是算近親結婚?”


    王胖子掏出煙,遞給吳墨和張麒麟一人一根。


    自從知道張麒麟會抽煙後,吳墨和王胖子兩人隻要抽煙,就不會落下張麒麟。


    美名其曰二手煙有害健康,要抽就抽一手煙。


    張麒麟抽煙從來不說話,他和王胖子兩人卻討論不停。


    “當然是近親結婚了。”吳墨想都不想肯定道:“你也不想想,就老張家這神秘勁兒,肯跟外族人通婚嗎?”


    “不過倒也不是沒有,我記得之前聽說過,張大佛爺父親和母親就好像是外族通婚。”


    說到這兒,他回頭看向霍老太太,“霍奶奶,我說的沒有錯吧?”


    這些傳聞,老九門上一輩的都清楚。


    “我略有耳聞,當年……”


    霍老太太認命了,這幾個家夥就不是正經人。


    她利用休息時間,將自己知道那些關於張啟山的事情,洋洋灑灑講述一番。


    這些秘聞有的書中提及過,有的卻是一筆帶過。


    吳墨和王胖子聽得很認真。


    王胖子純粹是好奇。


    都說九門張大佛爺如何了不得,他卻不知到底是為何?


    吳墨卻不同。


    他知曉後麵很多事情,都跟這位張啟山有關。


    現在多聽一些秘聞,說不得以後對自己會有所幫助。


    聽到最後,王胖子很是感慨。


    他重重地拍了拍張麒麟肩膀,歎口氣道:“小哥,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會失憶了,敢情你這是近親結婚導致的遺傳病。”


    說到這裏,王胖子手指向這一堆棺材又接著說道:“也不知道這裏哪一邊是你爺爺家,哪一邊是你姥姥家?”


    張麒麟臉板的,跟麻將裏白板一樣。


    右手將王胖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開,正色道:“不是。”


    最後還是吳墨看不下去,將張麒麟拉到一旁,才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

    接著王胖子也沒閑著。


    在吳墨的配合下他又幫第六層和七層長輩相互見個麵,開了一場會。


    上衣兜,褲子後屁股兜,以及包縫隙處塞滿了長輩見麵禮。


    就連脖子上,都一連掛了四塊玉牌和一串佛珠。


    看的吳墨都有些替他擔憂。


    這要真碰個怪物,不用拽別的,抓這幾個繩子都能勒死王胖子。


    張麒麟全程沒二話。


    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,別人要拿什麽他都同意。


    不但同意,還配合著幫忙。


    就這樣又從第八層掃蕩一圈後,終於觸碰到第九層門。


    望著眼前厚厚的青銅門,吳墨上前使勁推了幾下,門紋絲未動。


    “情況不對勁,這門看來有些說道。”


    吳墨臉色有些凝重,回頭看向霍老太太,詢問道:“您老人家之前研究張家古樓時,有沒有哪條信息寫過第九層的這道青銅門?”


    “沒有!”


    霍老太太回答的很肯定。


    張家古樓這些圖紙,在她幾十年的研究中已經了熟於心。


    不誇張的說,就算是古樓建築圖紙裏某一個位置的圖案,她都能倒背如流。


    正當吳墨有些糾結,是否要暴力破門時,就感覺肩膀一沉。


    他扭頭一看,身後站著張麒麟。


    張麒麟目光堅定,沉聲道:“我來。”


    “好,小心。”


    吳墨後退一步,將位置讓給張麒麟。


    多年討飯生活,讓他明白一個道理。


    兄弟相交講究一個度。


    我可以為你出生入死兩肋插刀,但我不可能為你大包大攬。


    吳墨讓王胖子和霍家其餘人退到下方。


    他打算自己獨自站在張麒麟身後,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。


    他想的是很好。


    奈何王胖子也不是一個肯拋棄兄弟的人。


    最後他們兩個人,一起留下來。


    守在張麒麟身後,時刻關注他的情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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